書毫倒是到哪都不寂寞,他馬上著手去打點繽風在北方的牧場,而且那裡他還有個情人,兩人一見面就打得火熱,摟在一起在房中昏天亂地。
冰菲坐在開闊的草場上,神思得老遠,根本也沒拿房裡那對野鴛鴦當回事,她看著柵欄中圈養的一群牛羊,吃著草,她在看它們,卻沒有記住任何一頭的特徵,她的心思早就不知到哪裡去了。
雖然太后允了寒莫楠的退選請求,可是她卻心沒來由地不能平靜,也靜不下心來打點京城分號的事情,因此書毫說帶她來牧場散心,她也沒有反對。
「冰菲,這是我在這裡的老情人……她呢……是以前這個牧場主的小老婆,呵呵……現在呢是我的小老婆了……」書毫終於摟著那個女人走了出來,亂沒正形地向冰菲介紹,冰菲只是淡淡地看了一眼這個北方女子,不到三十歲的年紀,長得還可以,不過身材有點壯,一看就挺風塵,萬書毫的口味還真是挺差,反正是露水夫妻,他還真不挑!
「你好像大老婆還沒娶呢?」冰菲笑著道,看那個稍顯粗壯的北方女子傻愣愣地看著她。
「哦……那個麼……不急……」書毫是有意讓那個情婦看到冰菲的如花美貌的,同冰菲一比,這女子簡直就是只笨鴨,還夢想著讓書毫娶她做老婆,開玩笑,書毫就是想讓她受點刺激,知難而退。
冰菲沒心思理他,「我要去爹的商號看看,你要是沒事,就送我過去吧……」
「哦……」書毫嚥了嚥口水,寒莫楠來了這麼久,成天就是去處理宮裡的一堆亂七八糟的事情,一直也沒有倒出時間去查帳,書毫已經接到繽風的密報,繽風那廂已經得手了,鄭浩川因為事先的滲透,再加上這陣子的運作,北方寒家一共十一家的商號,已經有八家被他給虧空了,能夠在寒家名下的僅僅只剩下三家而已,寒家父女還不知道事情有多嚴重呢。
「你怎麼了?這副表情?」冰菲不解地看著他。
「沒……沒什麼……走吧……」書毫馬上命人去備車,他告別依依不捨的北方情婦,拉著冰菲的手,將她扶上了車,書毫乘機使勁地握了握她溫香軟玉般的手,心中暗忖:還真是嫉妒那個長得像極了師兄的陳子畏,真有艷福呀,他睡過那麼多女人,哪一個也比不上寒冰菲呀。
冰菲不理他的那副色狼樣,霜菱說,冷月兒和萬書毫關係已經非比尋常,她雖然不太喜歡那個冷美人,可是還是要替她擔心一把,這個風流公子這麼濫情,恐怕冷月兒要吃盡苦頭了……
「寒大小姐,師兄的牧場怎麼樣?」書毫沒話找話,當然他也知道這個天仙美女對於他的花言巧語免役,他還真有些挫敗,不過有一點他也想不通,寒冰菲這樣的冰清玉潔的寒家大小姐既然讓那個陳子畏給沾了身,怎麼寒家父女竟然都不肯鬆口,將錯就錯嫁給他好了,他們還不知道……現在的寒家已經沒有多少資本了,再想找這樣身家的人肯娶她,恐怕已經很難了……
「還行……怎麼以前,沒聽說他在北方還有牧場呢?」冰菲望著遠方,都沒有在看萬書毫。
「這個牧場是我和師兄從原場主那裡搶來的!」書毫淡淡地道。
「什麼?」冰菲顯然吃了一驚。
「就是剛剛那個醜女人的丈夫呀……我和師兄合夥半夜帶著幾個小賊挑了那個傢伙,然後佔了這個農場……」
「挑了?」冰菲終於驚訝地轉頭看著他,不敢相信,這「挑了」是北方馬賊的黑話,就是「殺了」的意思。
「你沒聽錯!我和師兄以前就是北方一夥馬賊的小頭目,你不會以為我倆都是好人吧?」萬書毫頭一次不太沒有正形但是卻在講著讓冰菲聽了目瞪口呆的話。
「我爹……他從來也沒說過……」冰菲心下打鼓,不是吧,這個萬書毫在告訴她什麼呀?他想要幹什麼?
「寒老爺要是知道了,還會嫁女兒嗎?」
「你說什麼?」冰菲驚慌地看著他。
「你不要那麼驚訝,我只是好心事先告訴你……讓你不要太害怕……你去寒家那幾個商號已經沒有什麼用了……那裡的資金已經盡收鄭浩川的名下了……」
「你……你說什麼?你知道……那你為什麼不告訴我……在我生病的時候發生的事情?」
「而且還不止如此,我說你該答應嫁給那個陳子畏,不然……你要是真的肚子裡有了孩子,你爹說不定真是沒法養活你們母子了……」
冰菲生氣地揮手就要打他,卻讓萬書毫一下子給握住了手腕,「寒大小姐,你的脾氣還得忍一忍,你知不知道以後你得看我的臉色生活了!」
「你胡說八道些什麼呀?」冰菲生氣地想抽回手,卻沒有得逞。
「我只是好心地告訴你,現在川江寒已經易主了,它現在該改叫川江駱或川江萬了……」
「你……說什麼?」冰菲張大了美麗的雙眼,看著書毫,他在說什麼呢?
「我告訴你……川江寒已經盡數讓我師兄侵吞了,你家在北方的這十一家商號已經有八家完全讓鄭浩川吞了,剩下三家才不過是最小最沒實力的貨品中轉站,你現在去那裡,什麼用都沒有了……」
「啊!」冰菲驚叫一聲,在書豪的壞笑聲中一下子暈了過去,書毫笑著接住了她倒下的身軀,本來冰菲一病一個月就身體虛弱,加上近來沒有一件順心的事情,她身心疲憊,這一受刺激,不暈才怪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