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裡閃過一絲溫柔,可就是愛嗎?只能娶她一個……腦中閃過青梅竹馬的連晚晴,那個善解人意,溫柔可人的女子,別人可以不要,但是自己卻是萬萬不能負她的,眼中閃過一絲掙扎。
殊不知,這一刻眼中的猶豫讓自己後悔終生。多年以後,封司言才悔恨今日的自己為什麼不決絕一點。
看到封司言眼中的猶豫,心裡冷冷一笑,臉上卻未顯現半分,依舊淡淡的:「我想我知道你的答案了。」轉頭看著封司祺,「我退親!」擲地有聲,堅定而決絕。
「花落月,根據祈月王朝的規定,女子退親需斷髮明志。」封司祺定定的看著落月。
「好。」乾脆的拿出向瑾送的金蟬羽扇,抽出細劍,狠狠揮起,劍落。原本及膝的長髮一半斬斷落下,瞬間只到了腰部上方。動作之快,來不及阻攔,烏黑柔順的長髮就輕輕落地,永遠的失去生命了。身後的紫蝶,青鸞一陣惋惜心疼。
「至此,花落月與封司言再無任何關係。」封司祺繼續說道。看著自己弟弟一閃而過的失望,輕輕的搖了搖頭。
「今日,花落月為祈月王朝正一品落月親王,地位僅此於朕。一人之下,萬人之上!見她如朕親臨,無需向行朕跪拜跪拜之禮。欽賜!」不理會眾人極度驚訝的眼神,封司祺下旨,其實,就連他自己也不明白,為什麼當年父皇臨終前為什麼會下這樣的一道旨意,還讓自己發誓無論如何一定要遵守。
「謝皇上恩典,萬歲萬歲萬萬歲!」除了落月其他人皆下跪謝恩。
「都起吧,明天開始啟程回宮正式冊封!」說完,封司祺便離開了鳳蘭苑。
這便是先皇留下的遺旨,似乎皇命也開始了人性化,還是說當初臨終前的先皇有先見之明呢。花落月只是覺得事情越來越不受自己控制了,似乎真的應了那句天命的話,走在命運安排的軌道上了。
花落月面對眾人的疑惑沒有精力去一一解答,只是疲憊的擺擺手敷衍了事。
逃開眾人的夾攻,落葉一個人來到敖龍堡的後山,在高丘的草地上坐下。靜靜的回憶起剛剛在房間裡與封司祺的密談……
花落月一臉認真的直視封司祺眼底,「我可以幫你,皇上!但是,你相信我嗎?」
封司祺深邃的眸子靜靜的看著花落月,許久之後,堅定的說:「我相信你!」
「以後的生命裡無論如何都信嗎?」
「是」鏗鏘有力的回答。
「好,就為了你的信任。記住你今天的話!」花落月淡淡的揚起嘴角。
明天開始起就不是再為自己而活了,要為這整個祈月王朝而活。呵呵,花落月苦笑!
不經意的一轉頭,看見遠處一個暗紫色的身影在躊躇不定的朝自己這邊看著。
為什麼不是爹爹而要叫花爹爹呢?難道自己連向瑾都不如嗎?可是卻不忍拒絕那帶著期盼的燦爛星眸,重重的點點頭,「可以。」
「好了,以後就有兩個爹爹了!」惜兒輕輕笑著。
只是一個淡淡的笑容,卻絕世傾城。瞬間點亮了整個山坡,微風襲來,送來隱隱約約的花香,天空飄著朵朵幾近透明的白雲,襯得天空更為廣闊更為湛藍,腳下的草地更為碧綠柔和。
天地間所有的一切變為如此美好,一切都折射出絢爛的光輝。看著這淺淺一笑彷彿擁有了全天下般的滿足。
花無痕屏住呼吸,深怕打擾驚嚇了眼前的美好。他的女兒啊,美好到讓天地萬物都黯然失色,卻又折射耀眼的光輝點亮所有。
只因她的存在就讓人覺得幸福!
「花爹爹,無論媽咪,以後選擇跟誰在一起我都會支持她的。」惜兒忽而一歎,他們三個人之間的糾糾纏纏不是別人可以理得清的,想想就頭大。
瑾爹爹這麼多年來的執著,默默守候與支持,花爹爹對媽咪的濃如烈酒的深情跟家裡無法捨棄的妻妾兒女,媽咪想要獨立而唯一的愛情。讓這三人陷入了死局。
惜兒的話讓花無痕的心嗖的一陣抽痛,放不開自己的手又給不起那唯一的糾結,扯痛不僅僅是自己,連著自己最深愛的女人,道德上無法捨棄的妻妾。依兒最終會選擇的別人嗎?
「其實,我是無所謂的。」惜兒無所謂的聳聳肩。
「惜兒……」花無痕苦澀的低喚。
「只要媽咪覺得快樂,幸福,怎樣都好!」畢竟,最後解開這死局的人是媽咪。
「你這樣覺得嗎?」咬緊牙根,重的甚至可以聞到喉嚨淡淡的血腥。
「嗯,愛可以分成很多種,佔有不一定就是愛,愛她就要讓她幸福。有時候,放手也是一種愛,成全她的幸福更偉大。」瑾爹爹就是這樣,從來不逼迫媽咪,不給她壓力,只是好好的保護著她。
「放手……成全……」指甲深深的刺入掌心,我——做不到啊!
「順其自然吧!你們都深愛媽咪,任何一個人的愛都不比對方少。關鍵是媽咪愛誰,想要跟誰在一起。無論是誰我都能接受,但是,我希望媽咪做了選擇後,落選的那一方都能祝福。」惜兒突然深深的看著花無痕,「也無論如何,你們兩個永遠都是我爹爹!」
從依喬是花無痕這一輩子唯一的死結,可是一想到從依喬偏離自己的生命時,就痛的無法呼吸。為什麼自己的女兒眼中透露與年齡不符的成熟與理智,為什麼她可以如此冷靜的對待感情呢?
「為什麼皇上會下那樣的旨意?」不想再糾纏在無解的心痛話題上,花無痕轉移了話題?
「你不知道?」惜兒訝然小聲驚呼。
「確實不知,當年的天機略知一二,可無人知道先皇還下了這樣一道遺旨。」花無痕思索著,搖搖頭。
「為什麼呢?」為什麼先皇跟天師會認為自己有這個能力辦到呢?
雖未問出全部,聰明如花無痕卻已經瞭然,眉頭皺起,神色嚴肅,有些掙扎道,「這應該跟我們花氏一族的秘密有關。」
花無痕掙扎著要不要跟惜兒說,畢竟這樣的擔子太過沉重,而且並不是每個花氏子女都有這個能力喚醒這股力量的。連自己都沒被選中,無法召喚這股勢力。花氏至今三代未出這樣的人了。
「秘密?」惜兒不由的在心中翻了個白眼,這世上怎麼那麼多的秘密啊?看花爹爹的表情肯定又是個麻煩。
「嗯。」花無痕沉沉的應著。
「算啦,以後再說吧!」惜兒率先邁步往堡內走去,深怕這花爹爹一衝動就把秘密告訴了自己,她可不想惹麻煩。「明天就要啟程了,要回去收拾收拾。」
看著後面似乎有鬼追疾跑的女兒,花無痕突然哭笑不得。
惜兒回到居住的鳳蘭苑,紫蝶和青鸞都在院子裡發呆,一個坐著,一個站著。
「你們這是在幹什麼?」惜兒一進院子就看著兩人如雕塑般呆著的景象,不由的搖頭輕笑。
回過神來的紫蝶跟青鸞看見惜兒變短後的如墨長髮又不禁劃過一絲心疼。
看著她們的眼神,惜兒心中當下瞭然,「短了會再長長的。」
紫蝶,歎了口氣,輕輕說,「落地的髮絲,玄佑王爺已經拿走了。」
「誒?」他拿了幹嘛?
「按照習俗,退親需斷髮,被退親者要收著斷髮以此證明。」一旁甚少開口的青鸞突然出聲。
「哦,原來如此。不管他了,你們收拾收拾,我們明天就要啟程去雲都了。」惜兒瞭然的擺擺手。
找了根暗紫色的絲帶隨意的紮了個馬尾,輕甩髮絲,輕靈俏皮。眼波流轉,狡黠聰慧,施展流雲迷蹤到了羅七煞居住的廂房。
這羅七煞出了落溪谷後回敖龍堡見從清揚,後因敖龍堡著手準備武林大會很忙,沒了武功的羅七煞幫不上什麼忙,便離開回了一趟老家,想在死之前到妻兒墳前上柱香,今早才剛回敖龍堡,這不連從清揚的大婚都沒趕上。
「為什麼皇上會下那樣的旨意?」不想再糾纏在無解的心痛話題上,花無痕轉移了話題?
「你不知道?」惜兒訝然小聲驚呼。
「確實不知,當年的天機略知一二,可無人知道先皇還下了這樣一道遺旨。」花無痕思索著,搖搖頭。
「為什麼呢?」為什麼先皇跟天師會認為自己有這個能力辦到呢?
雖未問出全部,聰明如花無痕卻已經瞭然,眉頭皺起,神色嚴肅,有些掙扎道,「這應該跟我們花氏一族的秘密有關。」
花無痕掙扎著要不要跟惜兒說,畢竟這樣的擔子太過沉重,而且並不是每個花氏子女都有這個能力喚醒這股力量的。連自己都沒被選中,無法召喚這股勢力。花氏至今三代未出這樣的人了。
「秘密?」惜兒不由的在心中翻了個白眼,這世上怎麼那麼多的秘密啊?看花爹爹的表情肯定又是個麻煩。
「嗯。」花無痕沉沉的應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