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以出發了嗎?」天還剛亮,楚鎩就來到磐室叫雪凝。
雪凝從臥間出來,已是穿戴整齊,笑盈盈地走到楚鎩面前:「走吧,我都準備好了。」
還好,她又振作起來了。看見她的笑容,楚鎩更是覺得無比舒心,看了看天邊一抹紅色,道:「今日,定是一個好天氣,很適合去外面。」
一把拉住雪凝的手:「跟我走。」
「要去哪?」雪凝緊張的問。
楚鎩露出一個大大的笑容,看向她,「不必害怕,今日,我要帶你出島玩玩。」
「真的?」在島上的生活也有半年多了,還真是想出去玩一玩,雪凝喜出望外。
「體驗過飛翔的感覺麼?」楚鎩在她的鼻子上刮了一下,「今日就破例一次,我們不坐船離島。」
雪凝一點頭,楚鎩就摟著她的細腰,立即騰雲駕霧。
雪凝看向下面美麗的世界,歡喜不已,冬天已經完全退去,眼下的陸地一片五顏六色,轉眼就是春暖花開的三月,群芳競艷的百花給這片陸地增添了一件漂亮的外衣。
「其實,這個世界很美。」雪凝忽然發出感歎。
雖然耳邊風聲呼嘯,楚鎩還是聽見了她的聲音,立即回應道:「那是當然,只是,你一直活在黑暗裡,現在才發現麼,呵呵。」
「楚大哥,其實,我體驗過飛翔的感覺。」在風中,雪凝告訴了他。
「哦?」楚鎩驚訝地看向她。
「在海籬國的時候,龍王也像你這樣,摟著我飛過一次。」雪凝微笑起來,繼續說:「飛翔的感覺,妙不可言。」
「你認識龍王?」楚鎩更是驚詫不已。
雪凝點點頭,道:「是的。」
「那你覺得龍王那人,如何?」
「他人很好。」
「哈哈哈……」楚鎩大笑起來。
雪凝莫名其妙地看著他:「笑什麼?」
「難道,人們都認為,一個懦夫,就是好人麼?」楚鎩臉上盡顯鄙夷,「他不配做一國之君。」
「難道,一個人就應該無情無淚,對每個人都狠辣絕義,就有出息了嗎?」雪凝不服氣的反駁道。
又是一陣笑聲,楚鎩把笑眼瞄向她:「做為一個王者,就應該無情無淚,狠辣絕義,沒有一顆剛毅的心,就絕對成不了大事,你要記住,善良的人終究是成不了大事。」
「……」雪凝看了他一眼,已是無話可說。
他們飛過了海面和森林,最後落在了一個山谷裡。
一藍一紫,像兩隻飛舞的蝴蝶,終於找到歸屬,停留下來。
腳板落地,雪凝就向前走了幾步,眼觀四方,道:「這是哪裡?」
楚鎩也走了上來,在身後告訴她:「這是鴛鴦谷,是我採藥時發現的,這裡,是練功的絕佳之地。」
雪凝放眼望去,他們站在一個斜坡上,前面是一條小溪,小溪那邊是一片草地,草地上有幾點野花,點點彩色像是用來點綴一般,美麗。
目光再移開,前面是一片桃園,花朵還沒有完全開放,滿樹枝都是花骨朵兒。側臉,一股清泉至高流進小溪裡,而泉水兩旁有幾顆高大的樹木,樹枝上有幾隻鴛鴦在啄自己的羽毛,片刻,它們又撲進了溪水裡。
「這山,那水,一花一草一世界,真真絕妙。」這段話是發出肺腑說出來的,雪凝的眼裡全是迷離,「又是一個人間仙境。」
「好了,美景也該賞夠了吧?」楚鎩笑逐顏開地穩著雪凝的肩膀,把她轉到面前,「該練功了。」
「嗯。」雪凝溫順的點頭。
楚鎩收起笑容,從袖口裡拿出了幾樣東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