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漫長的渡海,有點寂寞啊!」這是坐在窗邊那個穿灰布衣的男青年發的感歎,言罷,用力吸了吸鼻子。
「是啊,還真有點悶。」坐在他身邊的那個中年男子立即符合道。
坐在雪凝對面那位留著小鬍子的男子,突然眼前一亮,笑盈盈地對她說:「哎,這位小兄弟氣宇不凡,不如你來唱首歌給大伙聽聽。」
聞言,雪凝暗自思忖道:姐姐暈船,若我能轉移她的思緒,或許就不會暈了。於是抬頭認真地告訴舒旎:「姐姐,只要你認真聽我唱歌,便不會想到吐了。」言罷,雪凝回憶著那首歌詞。
「哦?」舒旎怔怔地望著她,與她同屋住了那麼多年,要說聽她唱歌那這還是頭一次,有些疑惑的問道:「你會唱歌?」
雪凝興奮的一點頭:「嗯。」
舒旎有些好奇,就微笑的點點頭,等待她唱。
見姐姐答應了,這時她的身體突然有了一股熱流,正悄悄流淌出來,於是把背挺得直直地跑到船頭去了,然後往中間一站,微微把頭昂起來,盡量使胸部之間那股氣勢更好的流淌出來,準備好後。一手放背後,一手揮舞起來,壓低聲音唱道:
我劍何去何從
愛與恨情難獨鍾
我刀割破長空
是與非懂也不懂
我醉一片朦朧
恩和怨是幻是空
我醒一場春夢
生與死一切成空
來也匆匆去也匆匆
恨不能相逢
愛也匆匆恨也匆匆
一切都隨風
狂笑一聲長歎一聲
快活一生悲哀一生
誰與我生死與共
來也匆匆去也匆匆恨不能相逢
愛也匆匆恨也匆匆一切都隨風
狂笑一聲長歎一聲快活一生悲哀一生
誰與我生死與共
她這一開口唱,船艙內所有人通通把目光聚向她,當她唱到這裡時,她的眼神流露出一種難言的憂傷,但聲音仍然清脆響亮,眾人不得不以為她是一個深藏不露的某俠客,早已無視她那身布衣了。
而舒旎和董羿少則是驚訝地看向雪凝,一介知府千金,竟能唱出這首只有看破紅塵歷經滄桑的大俠客,才會唱的歌曲,正所謂時勢造英雄,環境改變人,可悲、可歎、可憐哪!
唱完這一段,雪凝停止了聲音喘息,唱完之後,她突然感覺身體一陣放鬆,積在體內的一切壓抑和悲傷都通通發洩了出來。
「啪啪啪……」
這時,啞雀無聲的船艙忽然響起一片掌聲,其中,一個身體胖壯的男子一邊用力鼓掌,一邊起哄道:「妙妙,唱得妙極了,小兄弟再來一首,也讓這渡船的枯燥,能變得活躍一些。」
一人起頭,眾人也跟著起哄:「唱啊,快唱啊,咱們還想聽一遍吶!」
雪凝沒有立即唱起來,把目光移向羿少等他的指示。不料羿少對她微笑著點了點頭,示意她可以繼續唱,她把目光看向舒旎,也見她在微笑,不由得有些高興起來,也就更加大膽的唱起下一段:
我哭淚灑心中
悲與歡蒼天捉弄
我笑我狂我瘋
天與地風起雲湧
我醉一片朦朧
恩和怨是幻是空
我醒一場春夢
生與死一切成空
來也匆匆去也匆匆恨不能相逢
愛也匆匆恨也匆匆一切都隨風
狂笑一聲長歎一聲
快活一生悲哀一生
誰與我生死與共
來也匆匆去也匆匆恨不能相逢
愛也匆匆恨也匆匆一切都隨風
狂笑一聲長歎一聲
快活一生悲哀一生
誰與我生死與共
來也匆匆去也匆匆恨不能相逢
愛也匆匆恨也匆匆
一切都隨風
狂笑一聲長歎一聲
快活一生悲哀一生
誰與我生死與共
誰與我生死與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