舜陵王早已在光和殿等候了,可是不知何原因,南御醫卻遲遲不到光和殿,他焦頭爛額地等待著,已經派出五六個人去通知了,就是不見人來,他雙手環背,在寶座前走來走去,臉上寫滿了憤怒,不行,他這怒火要燒心了,再不找人發洩發洩,恐怕南大人又要人頭落地了,但是至今他乃是重臣,還不能死。於是,舜陵王決定去一個地方。
暗影將王妃輕輕放到密室裡的榻上,一邊解著王妃的華服,一邊騰出左手挪動榻頭的圓石,圓石轉一圈,密室的石門就自動關了。
密室放著一束『麻香』這種麻香並不是什麼名花,而是一種山上的野草,若是一根小草便聞不出什麼味道,但若是多數湊在一起,便會集體發出一種淡淡的清香,此香不僅能驅蚊,最重要的是那香味能麻醉人的嗅覺,使人出現些許幻覺,還伴有興奮的快感,所以,每次陛下來到西宮,她都會放上一束麻香,而麻香表面看只是一束平凡的綠草,所以,麻香,一直被她獨自秘密收藏著。
暗影趴在憶媚的身上,將那張白淨的面皮貼著憶媚的粉頰,把她紅艷艷的濕唇,吻了又吻,親了又親,身下女人至她如寶,卻每天看她陪在另一個男人的身邊,像奴隸一樣伺候著那個王者,其實,對於那個王者,她,就是一個奴隸吧!他非常不願看到那些情景,所以一次次勸說,希望憶媚跟他遠走高飛,可是,憶媚她不願意,她告訴他,無論怎樣,她都要一步步按計劃走,總有一天,她一定會將那個王廢掉,所以暗影成了她最得利的助手。
一邊摩挲身下的憶媚,一邊思緒萬千,很多時候,他在想,自己在她心目中,到底還是不是她以前愛的那個人了?或許,早已不是,如今只是她手中的一個殺人工具,又或許像現在這樣,情感的工具,無論如何,如今,他並不是她最想要的了。
「影……」憶媚被麻香和情慾,弄得滿臉桃紅,原本美艷的臉,更是讓人著迷。
暗影沒有回答,只是將俊美的臉看向柔軟濕潤的女人。
「影,你怎麼了?」伸出光潔的玉臂圈住了暗影的脖子。
「你愛我麼?」暗影突然問。
聽到這樣的問題,憶媚不高興了,立馬推開暗影側身向另一邊。
「回答我?」暗影命令道。
「我處心積慮,設了那麼多局,為的,就是有一日坐在王位上的那個人是你,為了這個計劃,我犧牲了那麼多,」憶媚猛地翻過身,抓住暗影的腰,「你怎能懷疑,我對你的愛呢?」
「為何,你一定要我坐上那個王位呢?」暗影輕輕拉住憶媚的雙手,柔聲道:「媚兒,我同你說過多次,我的心中除了你,再無任何東西,王位,我不想要。」
如此真誠深情的話語,並沒有打動美人的心,反而激怒了美人,美人用力一抽手,怒目而視眼前的男人,還沒來得說話,就聽見密室外面在叫愛妃,頓時慌了手腳,一把跳下榻,一邊穿戴一邊對暗影說:「你快離開,這事日後再說,快。」
這次,暗影沒有像昔日那樣急忙穿好衣物閃速離開,今日,他只是懶洋洋地依舊躺在榻上,回應:「為了你的目標,我不知要嫉妒到何時。」
聽到這話,憶媚把目光移向暗影,而他並沒有把頭轉過來,像是在自言自語般,對著牆說話。此話一出,憶媚的心軟了,穿好衣服走到暗影榻邊,在他唇邊印了一個吻,「影,再忍忍。」眼裡閃過一絲狠毒,「既然徐雪凝沒死,那麼她總會有進宮的一天,只要她進宮,我一定會實現我的目標,我走了。」拍拍暗影的肩膀,準備起身。
而暗影卻不再看她一眼,冷冷地回應:「去吧,別讓你的夫君等急了。」
憶媚欲言又止,微微張著的嘴半晌才閉上,歎息一聲直徑朝密道走去,畢竟現在,陛下是不能怠慢的,她只能先忽略他的感受。她邊走邊想,等日後,再好好補償他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