羿少躍進車廂抱緊了雪凝,用力搖晃道:「凝兒,凝兒你快醒醒,你為何受傷也不告訴我?」
聽到悲傷的呼喚,老人也來到馬車旁,看到車廂裡的姑娘全身是血,也是驚呆了,於是趕緊對羿少說道:「快,快把她抱下來,若再不止血,這姑娘命就不保了。」
羿少紅著眼眶回應:「我們上路匆忙,沒有帶任何藥物,凝兒,她沒救了。」
「不不,姑娘還有救,你快抱下來,我屋裡還有藥,是我兒子留下的。」老人言罷轉身直往木屋裡走去。
老人的話,點燃了董羿少的希望,他抱著雪凝下了車。
「把她平放在榻上。」老人領著羿少進了臥房,一邊幫忙把雪凝攙扶到榻上,一邊問董羿少「她哪裡受傷了?」
董羿少在雪凝身上檢查了一下,立即激動地回道:「背部,背部。」
舒旎抱著小褚兒,一直靜靜地站在門邊,看著忙碌的兩人。
「快把姑娘的衣服都解開,這藥得敷在姑娘的傷口上。」老人打開一個褐色的小木盒,再打開一個透明的瓶子,把瓶子裡的灰色槳子倒在了手裡的白布上。
董羿少正為解開雪凝衣服之事而為難,舒旎就走了進來,將小褚兒往羿少懷裡一放,說一聲,我來。便走到了榻邊,開始解雪凝的衣服。
董羿少舒了一口氣,抱著小褚兒走了出去。
舒旎一邊幫忙解衣服,一邊好奇地問老人,「婆婆,您這藥真能止血麼?」
老人小心翼翼地將藥敷到雪凝的傷口上,笑了笑道:「當然,不僅能止血,還能治疤呢,這藥啊,雖是有些難看,但是效果很明顯,只要把藥敷進傷口裡,就能立即止血。」把傷口塗滿後,老人指著雪凝的背對舒旎說:「你看,傷口不再流血了。」
舒旎一看雪凝的傷口,果然沒有再往外淌出血水,「嗯,這藥還真靈,婆婆,你怎麼會有這麼神奇的藥呢?」
「呵呵,我兒子是個獵夫,這個家就靠打獵來支撐了,兒每次下山回來總是要受傷,有一次傷口太嚴重,普通藥物止不了血,只得叫我媳婦到長彎鎮的藥堂去抓藥,原來那家抓藥的藥童就是我媳婦的表弟,不僅多送了藥還悄悄告訴了我媳婦的密方,後來,這密方就保存了下來,全村的人都來向我家討藥吶,呵呵!」老人又想起了曾經愉快的生活情景,心情也隨之愉快起來。
「全村?」舒旎吃了一驚:「您是說,這裡原來是一座村莊,那為何,如今只剩婆婆一戶人家了?」
老人一時說漏了嘴,而舒旎的話又刺進了老人悲痛的記憶,一時之間眼裡閃過了一絲悲傷,於是她不再說這件事,慢慢起了身,道:「照看好這位姑娘,我去做晚膳了。」
半個時辰之後,雪凝醒了過來,一睜眼就看到姐姐坐在床邊,一時欣喜起來,「姐姐,我……」
「妹妹,我以為你去見閻王了呢?」舒旎冷笑一聲,「想不到,你還真命大,有人,硬要把你從鬼門關,拉回來。」丟下一句讓人心碎的話,她自顧地離開了臥房。
想不到,姐姐還是很恨我。雪凝難過的想著,剛想起身,卻發現半身赤著,於是羞紅了臉,慢慢坐起身,把衣服穿戴整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