某花少暴露狼子野心,小生生的小心肝碎一地,切齒咆哮:「難怪曉月不要你幫忙!你個不要臉的東西,當我們是玩物!給我滾!從今往後再也不不許招惹我們!!!」
柳哥兒驚見小寶貝流出靈淚,急叫:「莫哭!流靈淚,損元神!小祖宗,求你莫哭了!都是我的錯,我一定深刻懺悔!保證懺悔到生命最後一刻!親愛的,我是花心蘿蔔,是最壞最壞的爛蘿蔔,你啃你切都隨你……」說著話真的變成一隻歪胖的卡通蘿蔔,那細細的丁字腳踩著土路,晃晃悠悠一付可憐相。
小生生不買賬,飛起一腳將之踢翻:「當我是三歲小孩?!都怪我糊了心,竟會愛上你這種下流坯!師傅啊,我對不起你!哇哇……我怎麼這樣賤?又不是不知道他是啥玩意!嗚嗚嗚!不要臉的是我啊!說什麼『你要風~流莫在我面前就行』!看吧,人家就是連這點面子都不留!我要不自甘墮落,怎麼會有這等下場!哇哇哇!我、我幹嘛還活著……」
眼見寶貝兒的元嬰閃動危險的光芒,柳哥兒嚇壞了,撲上去全力定住靈體。
曉月氣得快發瘋,還不得不巧言勸慰:「師兄,他故意逗你吃醋都看不出?愛吵只管吵去,我可不要當夾心餅!」言罷往道邊一坐,泛起深深的疲憊。尤記得上輩子看言情小說,最喜歡看爭風吃醋,這會卻只感到無聊透頂,依稀本丫頭最傷心的時候是發現上官飛愛著葉秋水,也只難過了一會兒。
或者姑奶奶是一個爛人吧,客觀上是我誘導了柳曉青,利用他對我的這份心思,迫使他帶著小奇,還想要他保護小迂呆。可是,為什麼是我為人類存亡去冒險,想給我的至愛找一個可靠的保護人都找不到!
「安哥,我好累!這些人一個二個說的比唱的還好聽,真正關心的只有他們自己那點雞毛蒜皮的事。去TMD,不想管了,反正要死又不是死我一個!」
陳安道:「那就告訴他們,你硬撐著,他們誰也不會領情。」
曉月「嗯」了聲,取出封住雨明的髮結:「安哥,我想求柳少俠保護的是他。他沒有經歷過血戰,不敢帶他北上。現在沒法子,還得麻煩你幫著照應。」
陳安很有些不是滋味,但這個靈是曉月的父親啊!靜了片刻,輕聲道:「好!即帶著,莫想那許多。你用結界罩住了他吧?不告訴他,他不會知道,不會害怕。」
曉月頓感好受許多,苦笑:「謝謝你!你知道我是什麼人,還對我這麼好,而我什麼諾言也不能給你。其實對呆呆也一樣,只是不敢讓他曉得。唉,我連能活多久都不知道。」
陳安也覺得好受許多,那弱弱的「榻上雨明」不過是個要重點保護的對像,沒準曉月說要跟他過都是哄著他。於是帶笑道:「人固有一死,我以前不能肯定人死後還能化靈,是多出來的福份。凡事我們盡力去做,未見得倒下的會是我們……」
說著話天色大亮,路上有行人了。突然小生生掙脫了某靈,發出怨氣沖天的哭嚎。柳哥兒指天劃地聲稱只愛他一個,幸好凡人看不見靈體鬧騰,不然別提多熱鬧。
曉月厭厭道:「我不認識他們!MD吵死。」言罷落了個結界替陳安擋住噪聲,一邊縱身而起往書院去,手則按向封住雨明的發環:「呆呆,裡頭悶麼?」
雨明回應道:「很安靜,沒事兒,你忙吧。」
曉月心一暖,摸出備用晶石掰了一丁點塞入結界:「這個有點像酒,有些嗆,吸一兩口沒事,吸了好睡覺。月兒要去找人,忙完跟你說話。」
這麼說著她升出一種滑稽感,雨明、陳安都是被世人蔑視的,偏偏我喜歡,很喜歡!反倒是為愛情赴湯蹈火的柳種馬,純潔癡情的上官奇、高煥生等等我實在消受不了,大概我生來骨頭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