PS:又虐心了!血與火的較量哇,特換上路雪過客(《冷酷王爺財迷妃》)做的封面。原封面笨狐也喜歡極了,等到月丫返樸歸真日,再用憑海聽風做的封面……
曉月臉色變得紙一樣蒼白,就是這女人,把親兄弟剝皮!她哪是人?!
電光火石間她冷靜下來,緩緩道:「爹從未要我對付雪衣門,提都沒提過雪衣門!柳門主,你在上官堡掘地三尺沒找到的東西我帶來了,爹如果獻給朝廷,你還能站在這?」說著話她手上出現一卷小小的畫軸——會獨獨把雨明遺物中的這軸畫隨身帶,是因為畫中女子跟雨明有些相像,她猜測兩人有血緣關係。
畫軸展開,一個年輕女子的全身小像展現,美如幻夢,其側有個手掌,不是繪的,是手印上去的。有這隻手掌柳纖纖易容也沒用,廢掌紋等於自我暴露。
柳纖纖神色大變,忽地縱聲長笑,笑聲冷如玄冰,乃其成名絕技「龍吟三笑」。曉月慢慢將小畫捲起來,僅僅是卷紙聲,卻清晰地穿透了「龍吟三笑」。
柳纖纖笑聲倏忽而收,偏了下頭,嘟著嘴道:「你爹輸了。還是我說的對嘛,只有女孩子才能把『血影刀』這門邪功練得出神入化。」
她的神態頗嬌俏,帶點調皮,帶點得意。通常上了年紀的女人露出這種表情,看了不讓人大吐才怪,偏她那麼自然,真是個天生尤~物。
曉月平板道:「一百三十一軸畫,一百三十一個雪衣門前精英。可我不明白,你還需要他們嗎?即重出江湖,新人早該培養出來了吧。」
柳纖纖斜眼相看:「當然有用,裡頭的人都是少年功成,現今正當壯年!再則那兩個傢伙沒告訴你嗎?把畫拼起來,反面是宋國山川地形圖。」
曉月點點頭:「原來是這樣!那倒是有點用。你一向投靠最強大的主子,以前是遼人,現今是金人吧?我只是小丫頭,沒能耐管天下事。雪衣門主又是你,我的仇也沒法報了!但我是大宋子民,那些畫不能給你,最多只能把手上這張給你,你把墨玉放了。」
柳纖纖面現恨色:「娘聯合的是趙家之敵!你身為柳家女,竟和那死鬼一樣甘做趙家奴!娘該一掌劈了你!念你年幼無知,都是那兩個畜牲教壞了你,娘給你一個機會——加入雪衣門,以滅宋為己任!」
說到這她神色一端:「柳月,今天你們追蹤雪衣門,血拼之下看客死光,徐英宏、冷青雲重傷,成了神智不清的廢人。上官奇和徐墨玉被擄走,你帶傷倖存。今後你就是追剿雪衣門餘孽的當然領袖。聽明白?現在,把他們幹掉!」
曉月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墨玉就在這兒,當著墨玉的面殺他的爹?把我們全殺了豈不更痛快!」
柳纖纖淡然道:「自古皇帝殺後宮嬪妃,哪管有沒有子女?有的還專門把育下兒女的殺掉。你們是我十月懷胎生出來的,男人不過下個種,留他們一條命已經夠意思了。」
好像蠻有道理,還跟我英雌所見略同!曉月眨了下眼:「你以皇家自比,是想爭霸天下麼?且不說雪衣門有沒有這個實力,無仁無義,光靠殺戮,能走多遠?雪衣門已經強敵滿天下,不要再殺自己人!我沒興趣做領袖,也不是俠客。要我跟你走可以,明人不做暗事,我不介意天下人知道。你把冷宮主、徐提督和這些不相干的人放了。」
柳纖纖輕笑:「長江水後浪推前浪,一代更比一代強。你爹只敢潛入本門,女兒明著來。以你這套刁買人心的手段,將來門主之位是你的。你痛快,本座也痛快,你過來就坐第三把交椅,本門未來怎麼辦可以商量。至於今天,按老規矩入門見血,這也是幫你下決心。」隨之語調一變,喝令:「把這些廢物幹掉!本座不想沒完沒了和你拖時間!」
隨著這聲喝令,院中原本呆若木雞的男女「唰」地閃成戰陣。這一變,立馬看出真正的看客沒幾個,徐英宏帶的十來個隨叢中,竟也有半數是雪衣門殺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