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幾天出差,俺在南京機場找到免費上網處,爬上來給親們回留言,叩首道個歉!……
密會開完已夜深,除了有要事的,都留在大東園休息。
曉月恨不能即刻投入戰鬥,了無睡意。方才在會上,她已聲稱自己「有可能是血影刀之女」。沒一口咬定,當然是有胎記漏洞:一定有不少人知道何家女背上有月牙胎記,很可能當年趙佶當年下令逮捕了雨明一家,後來又開恩放了。雪衣門滲透功夫厲害,沒準知道。把胎記除掉不難,但她不願,這是呆呆留給她的惟一印記。
忽地她心咯登一下:「榻上雨明」那麼有名,會不會雪衣門認出了,才殘忍地虐殺他?MD柳纖纖,你自己做過妓,不知道以色侍人是怎麼回事?有能耐你去殺趙佶!
先阻漏洞。她立即給冬兒傳心訊,遠距離通心訊她不大地道,只能反來復去說:「轉告上官天華,胎記不能暴露。」
小狐八早懷疑她是血影刀之女,自以為是地訓徒:「喳,為師早八輩子反對你認什麼祖歸啥子宗,才不會嚷嚷。收聲!心訊也會被截獲,還是被不是人的東西截獲。他們要以為你也不是人,一班又一班跑來認親,再把你捉去解剖,哭吧你!」
曉月扁扁嘴不敢還口,爬起身去找知道胎記的另一位。走到門口又有些遲疑,今天看到陳、倫在一起她只有片刻失神,這讓她確定自己並未愛上陳安,而看情形陳安跟倫文倩已魚水交溶,何苦破壞人家?得,這點事明天說也一樣。
才要走,房門已開。陳安飛快地把她拉了進去,一言不發緊緊擁住她。
曉月輕柔地制住他:「我只是來對你說,我不是那人的女兒,胎記會暴露,明白嗎?」
陳安微怔,旋即道:「放心。曉月,下月咱們赴杭州誰知能不能回?嫁給上官奇吧,若有個事你父年年也有人祭祀。」——這才是他拖了這麼久方回廣州的原因,小狐根本不知道高徒跟殺手好上了,怎麼會跑去威脅他?
曉月慘淡一笑:「人死萬事休。安哥,咱們活著要珍惜此刻,倫姑娘在等你,快去吧。」
陳安搖頭:「我不能。她可以嫁好人家,若她想留在陳家,還有我弟,他們一直生活一起,外人都當倩妹是我弟的媳婦。」
曉月心一鬆,纖指撫著他稜角分明的唇:「那就享受今夜!哎,我跟你打聽一個人,你當年在京城,有沒有聽說過趙雨明?」
「榻上雨明?」陳安挑了下眉,「那是婦孺皆知的人物,皇上很寵他。他跟雪衣門會有關係?難說,雪衣門用色也厲害。可他都混到皇上身邊了,怎麼沒下手?他是禁軍子,武功應該不錯。對了,他十歲就在君王側,不會有啥武功。」
疼痛再一次湧起,曉月嘴唇咬出血,皇宮穢事前生在小說電視中看過不知多少,看得津津有味,可飽受凌辱的人是至親,感覺完全不同了。
陳安感受到她的異樣,剎那想起何成生的模樣,不由大吃一驚。
曉月亦感受到他的情緒變化,苦笑道:「他另有所愛,被皇上斬了,跟雪衣門無關。」
陳安沉默了會,低聲道:「老早就有人說他會出事,說他太風流,去杭州做欽差,換了便服跑青樓。可我們都知道,傳言跟真相差很遠,我們只能相信自己的感受。」
曉月點點頭:「跟我說說他的事。」
陳安猶豫,蓋那些事沒一句好聽。過了會,柔聲道:「全是傳聞。就拿去杭州做欽差,說是替皇上選秀女,我爸說胡扯,趙大人是去錢塘關催貨船運糧入京。趙大人那種身份,哪可能跑青樓?他不可能認識柳纖纖。雪衣門殺人,除非沒時間,不然全是虐殺。」
曉月何嘗不明白這個理,疲憊地閉上眼:「像他那樣的人,縱有天高才華,也不會被世人承認。我好恨!可我不想變成柳纖纖,不想與世人為敵。先父說人殺人殺的都是人,他這人不管受多少苦,也不肯傷害任何人。」
陳安無語,惟有輕輕解散她的秀髮,百般撫慰。月光透入窗欞,顯得格外淒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