曉月上輩子最大的期盼是有帥哥為自己打架,遺憾的是帥哥們特有修養,別說為她打架,吵架都不曾有過。惟一有過爭執的是某次在舞場上,兩個歪瓜劣棗都看上她的位子,競相要對方請她跳舞,她一怒之下英勇地做了一夜壁花。今生沒上輩子一半姿色,卻是一舉補齊前生憾事,P大年紀便成為上官堡眾小鬥毆的導火索。話說回來,眾小不是為爭她是為挑戰大少爺,柳曉青猴巴巴為個啥?做給小狐師傅看?
她恨得肚里長牙,卻不敢公然發怒——呆少爺的馬頭已轉向,這種時候窩裡鬥還不是找死?當下揚聲道:「謝柳七少提醒!沒啥大不了,哪個不長眼的擋道,咱們大不了放手一搏!」一邊暗暗捏了一下柳曉青的手。
上官飛一聽以為又有襲擊者,急忙環顧四周,果然感應到兩側有盯梢,頓時將柳曉青拋到一邊。其實他並非腦瓜一根筋的主,深明多個朋友多條路,多個敵人多阻牆,但看到臭小子纏著曉月不放,一股火又壓不住。
柳小子得了佳人一捏,臉上大放光,身上漾起淡淡又綿長的香氣,似松香如花香,醉人心肺。可巧他騎的是雌馬,他又下了馬傍著行走,那馬兒竟轉過頭眉眼含情地衝他打了個響鼻。曉月本來有點醺醺然,瞧此情形忍不住噴笑出聲。
柳曉青尷尬地掌擊馬頭,急收斂香息,週身升騰起隱約的暗紅色,這色彩在偏西的陽光中好淡好迷離,要不是曉月離的近,幾乎看不見。
馬隊在狂奔,曉月使上了《天涯咫尺》輕功,柳曉青穿的是長到遮住腳的白袍,看不見他移步,袍腳處飄起塵,又似雲,彷彿由一片雲托著他前行,襯得他如仙人一般。
曉月心中咯登一下,小狐傳過她修真術,由於不是殺人術,她只當基本功練,可看柳曉青的修為,只怕是將修真術與武術溶為一爐了!俺真蠢,早該想到可以合一!YYD,竟讓柳小子憑白壓了俺一頭!喳,俺也特小器了,三人行必有我師嘛,日後去了廣州,可以跟柳小子好生切磋一番。
功利之心一起,月丫氣平許多,復用傳聲入密道:「七少爺,你比我家少爺強得多,做人要厚道,莫揀這時辰給我家少爺難看。我是真心拿你當朋友……」
「不要!」柳小子翹起嘴:「他左手挎著葉四小姐,右手還要挎著你,是花花公子!你莫犯糊塗,小妾不是人做的!趙無極別的話都扯,就一句話有理,自己的事自己做主,咱們兩個聯手闖江湖,哪兒不能去?」
月丫才不想闖江湖,只想貓在廣州柳氏別院跟愛侶卿卿我我,可柳曉青若是真的對我有心……咱也太高看自個了,人家什麼女人找不到,定是俺不買他的賬才激起他的征服欲,何必跟他較真,且滿足一下他的自大!於是帶點戲謔道:「七少爺,我都說了咱們的交往不會止於今朝,莫非你是限定釣女一日功成,專玩一夜~情的?那也不能揀今天,咱們還在生死線上打轉轉呢。」
柳曉青臉一垮:「明白了,你信了冬兒的鬼話!我才不是她說的那種人!她才是專門玩『一夜~情』的,一夜偷光一棟屋,永遠不再照面!」
柳同學屬於明朗型,臉兒一垮,莫名令曉月想起憨憨的大熊貓,好笑又心煩,斜著兩眼柔聲道:「那你證明給我看,好好幫我家少爺,不許氣他。」
柳曉青綻開大大的笑容:「好!只要你給我機會,我一定會證明我自己!」
這話沒用傳音入密,說得那個大聲,讓眾家丁臉色又奼紫嫣紅一陣。
曉月頭痛不已,慌忙竄上冬兒馬車,冬兒嘿嘿朝她怪笑。
狐師可不是帥哥,首先非男,缺了顆門牙的腦袋還了無觀賞性,曉月懶得再扮溫婉賢淑了,臉兒一沉:「我不習慣你們的作派!都什麼時候,你有沒有察覺還有別的眼睛盯著我們?說不定馬上要開打!」……
PS:月丫丫成了最冷靜滴,介張烏鴉嘴說的話會成真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