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官飛當然知道曉月跑山林習武,剛開始還跟蹤保護過,到她耍狼斗蛇不在話下才沒再跟,想不到她居然練成這等不凡的身手。然而再不凡,她也沒經歷過真正的陣仗,竟對殺手提出那麼可笑的要求,惱得他想一把將之拖回來。
不料陳安爽快道:「想殺就殺得了?有美劍俠與何姑娘在此,只有姓陳的挨宰。」
這麼說著,那對寒星般的黑眸恢復成七情不動,帶著那麼一股聽天由命、任君宰殺的味道。穿越女大起憐草心,她對殺手只有影視劇概念,想像力越發插上翅膀:該帥鐵定是俺師祖裙下臣,八成不姓陳,不過頂著「陳安」的名字搞搞震,真殺手是柳小子——想賺俺一千倆白銀,喳!俺這輩子還沒見過這麼多銀子,耍不死你!
當下月丫朝陳安友好一笑:「我不殺你。」一邊以傳音入密通知姓柳的:「賭注是千倆,沒說千倆啥。」
柳曉青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難道是千倆黃土?」
月丫回應:「你不殺他,我不會把你的出場費說出來。」
柳曉青脫口叫出聲:「何曉月,你是人嗎?」
曉月鼻子一聳:「柳七少,這句話你問了兩回,鄭重呈報,我不但是人,還只是一個小丫頭。不過嘛,我爹是賬房先生!」
柳曉青撲通跌倒:「你狠!陳兄走吧,記住以後千萬莫跟鐵算盤打賭!」
陳安搞不清這一對玩啥把戲,深望了他們一眼,一言不發轉身就走。
月丫呷呷嘴頗感遺憾,這麼乖的帥帥給師祖撈走了,想多過一下眼癮都不成。
柳曉青呼一下醒神:陳安說走就走哪像殺手?準是杜美美喊來找上官天華霉氣的!拜託等俺交完朋友再爭風吃醋,本少俠逃出來一回容易嗎?於是半趴於地一臉乞求曰:「他走啦!杜姑娘……」
杜美美眼兒一斜劈口打斷:「他走他的,姐姐又不跟那殺坯一路。」
「哦?方才怎麼不見杜姑娘亮明立場?」上官飛一千個不信。
玉狐似嗔似怨:「妾身一早就說今天來尊府,是找上官老爺敘舊。」纖手一翻亮出一隻暖色玉珮。
不好!父親的貼身物!上官飛一張俊臉剎那死白再漲得通紅,總算明白父親跟妖狐有一腿,難怪從來不罵妖狐!
柳曉青深恨出門沒挑好黃道吉日,瞅上官飛的可憐樣不忍袖手旁觀,硬著頭皮道:「上官兄,在下也是來專程拜望您和令尊的。」
有梯子下了!小帥趕緊朝大帥朝拜:「多謝柳兄撥劍相助!只是家父昨日午間睡下後便一直沒醒。說是病,看不出是啥病,若說中了毒也查不出。」——這正是曉月向冬兒求助的事,本來她一個書房丫頭管不到老爺病不病,今天撞上冬兒又心情不好才扯出這單事,不料杜美美來的比她還快。玉狐怎麼會這麼快她沒多想,當然更不會去想冬兒為何今天駕到,小狐向來神出鬼沒。
一行人往主屋行,隨著上官飛的講述,曉月才知道清早二姨太便往廣州請名醫去了,夫人也在五姨太陪伴下往陽山恭請名醫。
來到大屋,裡面一個丫環沒有,只有葉秋水守在榻邊,神色隱隱帶憂。
曉月心登咯一下,她還沒見過秋水這付模樣,立馬想到宋代闌尾炎都能要人命,上輩子沒學中醫是原則性錯誤!亡羊補牢為時不晚,俺家呆呆醫術不錯,去廣州後認真學習。
那頭秋水掀起帳子,上官天華英俊的臉龐露出,臉色紅潤睡得很安穩,沒一絲痛苦。
杜美美卻失聲驚叫:「水晶之靈!」
柳曉青嚇得大叫:「這豈不是要命!」
上官飛沒叫,一個勁倒吸冷氣。葉秋水提帳的手直打顫:「聽說『水晶之靈』是隱居英州寶晶宮的毒劍冷青雲獨制的一種毒藥,令人昏睡不醒,五天後還沒有解藥必死無疑,不知是不是?」
杜美美眉頭緊鎖:「正是。冷青雲孤傲之極,如果有過節他應該會上門來挑戰,不會不告用毒藥。再說他避世已十年,不可能與上官家有過節。」
柳曉青又怪叫一聲:「有人要滅上官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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