傍晚何成生歸來,見曉月眉含興奮,湊興問:「秋水表小姐來了?」
曉月輕描淡寫曰:「嗯,明兒木匠會修整書房。這是表小姐送的米酒,您飲杯解解乏,今兒又算了啥子賬?」
何成生便一五一十做交待,心酸得好似一顆青李子,這半年試著拉開距離,曉月沒太大反彈,畢竟是大姑娘了,姑娘愛少年,過兩年及笄了,就會嫁給上官飛吧。可憐曉月以後只能做個受丈夫器重卻沒有疼惜的妾侍,多學些當家算賬的能耐地位會穩固點。
曉月有一耳沒一耳地聽著,她前輩子就對數學不感興趣,此生更沒興趣,左不過找點話來說,省得自己說多露陷。她用眼角餘光偷瞟著呆帥帥,幾年不沾陽春水,那雙手已經恢復玉色光澤,臉龐也更有一股成熟韻味。嘿嘿,呆呆啊,今晚俺就把你吃掉!
欲速則不達,飯後狡猾的穿越女點起燈做針線活。她的手藝遠不及何成生,但她早用霸權手段禁止他碰這些玩意。
終於屋裡傳來輕酣,穿越女「撲」地吹滅燈長身而起,忽地生出心怯,昏暗中彷彿傳來一聲輕詢:「曉月,你幹啥呢?」
四周蟲兒輕鳴,穿越女心跳得似要出嗓子,七載光陰,她已分不清是愛戀是親情,覺得是要去褻瀆一份美好。如此飄然出塵的一個人,豈能褻玩?但,這傢伙跟一個女人生了兩個孩子,還狂吻過我,我TM頂多是一報還一報……
不知幾時她已立在何成生的榻邊。練功有成,她已能夜視,直直盯著榻上全然不知危險逼近的夢中人,那高挺的鼻樑均勻地呼吸著,半裸的手臂慵懶地側在身畔。
她一下抓住好久沒有牽過的手貼在胸口,感覺有點陌生。順著手臂撫下去,膚如絲綢般滑潤,富有彈性的肌肉又隱隱張顯著力量。有二十六七了吧?這人如果習武,絕對是百年難逢的好料!
輕輕拉開衣杉,一具天造傑作般的男體呈現在她眼前,修長的四肢結實的胸膛充滿韌性的小腹……活生生的玉像啊,帶著綿綿溫熱的氣息,心跳是如此平穩。
她生出犯罪感,又忍不住緩緩地從頭摸到腳,再從腳摸到頭。奇怪的是居然色心全無,就好像在鑒賞一件絕美的藝術品。
長夜無聲地流淌,第一聲雞叫把她驚醒,發現自己膜拜般跪在榻邊。
她使勁摔了下頭,開始懷疑自己不正常,進而懷疑小迂呆不正常。MD哪有一個成熟男性這麼長時間禁慾,說不定是個徒有其表的陽萎,為了他的身體健康且檢查一下…………
小狐丫丫火眼金睛,其徒絕對是狐狸精種子選手,何成生次日醒來一點沒疑心,以為發生夢~遺,悄然收拾一番,吃罷早飯就去賬房了。
穿越女卻是做賊心虛,生恐留在家中幹出盜竊內衣之類的勾當:她真的只是「吃」了呆帥帥,那麼點時間夠幹啥?於是背了簍子悄然奔赴山林。
現在她最希望見到的是小狐師傅,這樣就能見到大名鼎鼎的玉狐,這樣就能求教守宮砂問題——她沒敢有進一步行動,跟臂上有點朱紅也關係莫大。該死的古人搞出這名堂,偏偏沒流傳到千年後,要是只有處那個膜多好,以她今天的武功鬼都發現不了!話說回來,雖然這身子看上去沒發育,畢竟十三歲了,懷上麻煩,丟命都可能。玉狐淫行江湖,一定精通古代避孕術,聽說嶺南有種斷子湯,喝一次絕育,比千年後的避孕藥有效多多!
心思太紛亂,乃至一道氣息靠得很近了她才察覺。背抽緊片刻,方緩緩轉過身:「二姨娘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