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阿波羅已經失去亮眼光暈:衣衫給撕破了,俊臉青了一塊且滿是塵土,頭髮亂成一堆雜草。
由於書房沒有梳子,小阿波羅只好用手抓頭髮。髮帶當然也不會有,小阿波羅只好把衣服撕得更破,自製帶子一條。
心懷怨恨的穿越女半點忙沒幫,連洗臉水都不給人家打,垂首而立「謙恭」匯報:「少爺,字寫完了,還有啥事要做?」
飛少爺聽不懂告辭令,他要人幫做的事太多了,比如梳頭,從小到大都是老媽子和丫頭替他打理,現眼前擺著一個丫頭,還是未來二房,竟跟木頭似的!
少爺的自尊令他沒有出聲咒罵,不管怎麼說,曉月替俺寫完了最討厭寫的字。
嗯,曉月人老實年紀又小,多半她的頭都是何先生替她梳的。於是少爺扁嘴曰:「叫胡媽媽替我打盆水來。」
書房丫頭開門,用脆亮的聲音高呼:「胡媽媽,少爺請您打盆洗臉水!」
少爺兩眼圓瞪,想想還是壓下了火,反正跟秋水表妹干仗的事瞞不住人。
眨眼胡媽端了一盆水還拿了套乾淨衣服至,書房丫頭十分自覺地往門外一站。
於是該由書房丫頭伺候的事由奶媽干了。胡媽端著髒水出門時,嘴唇動了動又急時紮住,哼,這丫頭不識做,包不定俺家丫頭就有希望了,幹嘛要點醒她?
曉月丫頭步入書房,小阿波羅已大致恢復原貌,正在看她寫的字貼。
穿越女繼續謙恭地低垂腦袋,然後發現一身新衫的少爺打著赤腳,而且那腳髒得看不出本來顏色。
是了,山裡小小子總要到三九嚴冬才會穿鞋。嘿,今天早上這傢伙肯定也沒穿鞋。俺糊了眼,這小子就一個小土包子,拿啥跟俺家帥帥比?(某隱:你丫典型的水性楊花!)就這麼個臭P孩也想左擁右抱,抱不死你!待俺跟秋水同學聯合起來,好叫你曉得滿地找牙的妙滋味!(某隱:典型的忘恩負義啊!同學們,以後救毒蛇也不要救這條女!)你不要怨命,這是「姐妹花」橫掃江湖前的預演,你小子有幸成為俺們的實驗對象是莫大榮幸……
這時飛少爺已看完字帖,感覺口乾,拿起茶杯,發現杯裡只剩半口水。扭頭看書房丫頭,穿越女正沉浸於惡毒的憧憬了無察覺。飛少爺沒生氣,反倒憐惜地想:累壞曉月了,一個人寫這麼多字。都是秋水幹的好事,死丫頭你等著!
「曉月,快回家吃飯去,明兒還是吃過午飯再來。」
「謝少爺。」穿越女畢恭畢敬施禮告退,目不斜視步出主屋。行至無人處,一蹦老高,恨不能哼歌一曲。
沒人,嘿嘿,確實沒有人,這會大伙都回屋吃飯去也!
「我愛你,就像老鼠愛大米,賽過貪官愛美女……(>ˍ<!忘詞了,俺啦啦啦啦啦啦……啦不過去,俺換首歌!)你問我恨你有多少?我的本事好不好?我的心不移,我的仇很大,拳頭代表我的心……」
「嘎姐!竭疥疥疥,嘎嘎姐……」
隨著這漏風聲音,從道邊昏暗的亂石叢中爬出一個三四歲的小P孩,嘴裡咬著雞糞色的不明物,赤腳光腚,長一頭疥子還流膿,像煞陰間冒出的小鬼。
穿越女驚得兩腿打哆嗦兩眼大翻白,疥子小鬼站直身,將不明物吞下,發出一聲清晰的叫喚:「家姐!」
何曉平?!噢,俺是假的何曉月,你親姐姐在陰間莫來纏我!穿越女本能後退,疥子小鬼把髒手在更髒的破衣上擦了擦,舉起前行要她牽:「家姐,餓餓!」……「花年」另一要角登場啦,撒……狗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