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蒼狼上下轟動的時候,一個人卻悄無聲息的慢慢靠近北昭境內的一個幽靜府邸,看似尋常的步調,卻有著不易發覺的沉穩和謹慎。
而一直擔憂的西門無痕卻正在思考怎麼撬開夫人的口,想知道自己的寶貝女兒究竟什麼時候回來?
雖然那小傢伙在家的時候,這家隨時都保持在戒備狀態,但是一旦她離開了,這裡反而一下子感覺空了好多,讓他很是不適應。
再說他們家的女兒長的那麼的可愛,要是被壞人使壞,可怎麼得了?
而他卻從未想過,如果他的寶貝女兒對別人使壞別的人會怎麼樣?
這或許就是做父親的心吧。
一聽說有人求見,他就坐不住了。
畢竟這西門家可是許久未有人拜訪了,即使有,也不敢這麼光明正大的來,雖然不知道為何?但是他卻隱約知道,西門家似乎和當今朝廷有些芥蒂?
但是他想打聽,卻總被夫人的話給搪塞過去了。
而每每當他要接觸到事實的真相的時候,他遭到的不止有夫人甚至還有雙方長輩的阻撓。
而他們並不是怕他知道真相,而是似乎害怕他知道什麼事實真相?
可是他們越這樣,他越是好奇,越是想知道。
只不過看著年邁的父母雙親,以及知書達理的夫人,他卻不想讓他們傷心。
每一次,都在真相的門口止步了。
「屬下奉公子之命,特地前來拜見西門老爺和夫人,這是公子呈遞的信,請西門老爺御覽。」一封潔白的普通的信封呈現在了西門無痕的面前。
「你們公子是?」西門無痕看著眼前的信封,疑惑的問道。
他的記憶中好像不認識什麼公子?即使有,也不會以這種形式?
再說這信是不是來的有些蹊蹺?
「西門老爺看信便知。」恭敬的神態不變,但是口風卻一直很緊。
畢竟他知道此事事關重大,一旦西門府內有內鬼,那麼這封信將會給西門家帶來的不止是榮耀,還有難以預計的災難。
一聽這話,西門無痕就更訝異了。
連來歷都不能說明,這又是怎麼一回事?
「這是關於西門小姐的。」信使的補充說明總算讓西門無痕抓到一點線索,但是卻也同時變得神經緊繃。
關於西門星兒的?
難道是星兒出事了?
星兒在哪兒?
一剎那,無數的不好的預兆浮上心頭,西門無痕只是眼光冷冽的看向信使。
要是他是挾持了星兒,以此來要挾的話,那麼……
捏在椅子上的手一個用勁,木質的椅臂生生被捏斷了。
「夫君……」就在西門無痕想要發問的時候,慕容青青翩然而來。
「夫人,你怎麼出來了?」西門無痕臉色一轉,溫柔的迎向慕容青青。
慕容青青前幾天感染了風寒,本該在房中休息的,想來又是那個丫鬟多嘴?
「不礙事的,我聽說有貴客臨門,所以好奇來看看。」慕容青青看著恭敬的站在客廳中的信使,在看看西門無痕,想來西門無痕連最基本的待客之道都給忘了。
「屬下參見夫人,這是我家公子遞呈夫人的信,請夫人御覽。」信使無奈,只能把剛才的話重複了一遍。
他本想,江湖兒女應該不拘小節,能養出西門星兒那種女兒的人家想必也是有些江湖氣息的,可是卻不想,看到的卻是讓他有些意外的有著絕世容顏的一對夫妻。
然而這對夫妻看似並不好應對,當然,他只希望他們能夠放心的先收下信,他的任務也就算完成了。
「請坐,奉茶。」慕容青青也不急著接過信,反而首先以禮相待。
即使對方只是個信使,但是來者是客?
「謝老爺夫人,屬下站著就好。」信使一直恭敬的用雙手捧著信,不知道這信他們什麼時候才會接下。
「不知貴公子是?」慕容青青問的和西門無痕如出一轍,而這讓信使也不由的皺了皺眉頭。
這還真是一家人啊。
「夫人看了信自知。」信使依舊守口如瓶。
「是嗎?」慕容青青莞爾,自然的從信使手中接過了信封,而西門無痕卻眉頭一皺,眼神一凜。
眼看那潔白的信封就要打開,慕容青青突然手袖如電,錯楞不及的信使狼狽的躲開之後,卻依然被一條潔白的水袖勒住了。
「夫人?」信使有些意外,更有些慕明奇妙,不明白她為何會如此?
如果這信有什麼不對的地方,他也沒有感覺啊。
再說,這信從到了他的手裡,他還從未掏出過呢,更別說有什麼問題?
他們是不是太多疑了?
「這信是誰給你的?」慕容青青冷冽的話語讓信使有些莫名,他真的不知道怎麼回事?
這信可是主上親自交給他的?
可是他又怎麼能說呢?
如果他們懷疑自己,說了不是有損主上聖譽嗎?
所以他怎麼也不能說,就算他們殺了他,他也不說。
「屬下不知道夫人為何如此?」信使沉聲說道,不卑不亢的態度讓西門無痕和慕容青青都有些意外,也有些欣賞。
在此時刻,居然能保持如此神態,不是太過忠誠就是太過奸佞?
而面前的人讓他們同時選擇了前者。
「這信封上粘的可是幽蘿香,一種江湖上絕跡的劇毒?難道你真的不知道?」慕容青青冷聲問道。
當然這幽蘿香之所以為劇毒,而送信的信使卻無事的原因只有一個,那就是信使沒有打開過信。
一旦這幽蘿香混合書信的墨汁原香,那麼就會形成一種劇毒無比,沒有解藥的瞬間奪命的拘魂毒香。
而這也是西門無痕遲遲不肯接過信封的原因吧?
他有猜測,但是卻不能肯定吧,畢竟毒對於他來說不是那麼擅長。
「請夫人三思而行,屬下是奉公子之命前來送信的,這信從未離開過屬下,怎麼會沾染上毒物?還望夫人不要褻瀆我家公子聲譽。」信使臉一寒,義正言辭的說道。
他怎麼也不會想到,他送出的信會有毒?
如果真有毒,他怎麼會無事?
這更讓他想不通了。
「你家公子?瞳兒?」慕容青青從信使的態度上大膽判斷,但是手中的水袖卻絲毫沒有鬆懈。
「瞳兒?」卻不想首先疑惑的卻是西門無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