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公子,請留步。」就在完顏離恨要踏出荷花亭的時候,卻被阻止了。
「公子見諒,我家老爺有請公子過去一敘,還請公子賞光。」侍衛看著那冷冷射向他的目光,趕緊解釋到。
「我不認識他,恕不奉陪,告辭。」完顏離恨冷冷的說道,大踏步離去。
而他這種態度卻讓秦府的侍衛按耐不住了,之前就對小姐怠慢無禮,今天又這麼對待老爺,他們是說什麼也忍不下去了。
「公子,我家老爺很少請人,還請公子給個薄面賞光。」兩個侍衛往完顏離恨身前一擋,擋住了完顏離恨的去路。
而完顏離恨身後的侍衛也向上一貼,眼看戰火一觸即發。
「不知各位為何爭執,但是請冷靜,在下感激不盡。」聞訊匆匆趕來的陳虎抱拳說道,他可不想讓皇后所到之處,徒增風波。
「帶路」完顏離恨冷冷的看向秦府的侍衛,說道,他看出來了,現在說話的就是之前一直站在憐生身後的人,他也不想讓憐生擔憂。
「多謝」陳虎抱拳答謝,為他的勉為其難。
「公子請」而看到眼前情景變化的秦府侍衛,趕緊帶路。
而陳虎也在解決之後,趕回亭邊,繼續執行保護的任務。
「公子,請。」侍衛站在亭外,手臂一展。
「老夫秦維庸,冒昧邀請公子,還請見諒。」制止了侍衛的跟隨,完顏離恨大踏步走進了亭子,見到的就是開口說話的男子和一老一少兩個女子。
「幸會,不知閣下相邀有何貴幹?」完顏離恨看著眼前的秦維庸,沉聲問道,他並不認識他,更不可能有何交集。
「公子貴人多忘事,這是老夫的夫人以及小女,秦玉槿,公子是否有些印象?」秦維庸介紹著自己的夫人以及女兒,眸子卻一直沒有離開完顏離恨的身上。
「秦夫人,秦小姐,幸會。」完顏離恨的眼神一掃而過,冷冷的說道,態度如此的傲慢,可是在他的身上卻又是那麼的協調。
當然他的態度也惹來了夫人的不滿,秦玉槿的羞怒欲泣,沒想到人家早把她給忘了,可她卻牢牢的記住了他。
這個事實更讓她羞愧交加,眸子中也射出了幽怨的目光。
「公子,上次街市上,承蒙公子伸手援助,小女在此多謝公子。」秦玉槿忍住悲憤,在一次的行禮答謝。
少女的矜持,少女的自尊受到了不小的傷害。
「小姐無需客氣,舉手之勞而已。」完顏離恨眼中閃過不耐,沒想到自己的一時好心,惹出這等不必要的麻煩來,真是夠煩的。
「公子心懷坦蕩,真是令老夫佩服,不知公子能否賞老夫一個薄面,飲上一壺清茶,也算是老夫替小女謝公子的相助之恩。」秦維庸不愧是見多識廣的人,轉彎也轉得快極,一臉的和氣讓人難以拒絕。
然而心中卻不免思量,他為官多年,各行各色的人物他也算見得不少了,可是如此狂傲的男子,當屬少見。
更何況,在聽到他的大名後,依然神色不變的人,更是少之又少。
如果他是北昭的子民,那麼必然不會如此,說句實在話,就是皇上見到他,也會客氣的叫他一聲愛卿。
而唯一能解釋的就是他根本就不知道他是誰?
他在這京城算什麼?
而這個可能性就只有他不是北昭人。
那麼他是哪一國的人呢?
看他的樣子,是一個習慣了被人伺候的人,必定是非富即貴之輩。
「公子,請坐吧。」夫人也微笑以對,此番盛情,若是完顏離恨在拂逆而過,那麼也太不識人情了。
「多謝。」完顏離恨本想拂袖而去,但是又怕引起不必要的事端,讓憐生擔心,只能坐下。
他就不知道,怎麼一個小事情,弄得這麼麻煩。
對那一直看著他,神情幽怨的女子更沒有什麼好感了。
「恕老夫失禮,像公子此等英武偉岸的男兒,在京城老夫大多識得,就不知公子尊姓大名,家住何方?」秦維庸親手給完顏離恨斟茶,沉沉的話語中滿是試探。
「閣下客氣了,在下並非京城人士,說了閣下也不會知道。」完顏離恨把玩著茶盞,慵懶的回答到。
真不愧是有其父必有其女,一見面就像打探別人的事情。
「哈哈,痛快,沒想到老夫有生之年還能遇到公子此等豪爽之人!」秦維庸雖然開懷說道,可是言下之意卻讓在場的母女兩有些忍不住了。
特別是秦玉槿,她已經夠沒面子的了,沒想到因為她,還讓父親失了顏面,她更是悲從中來,眼中的怨憤也更濃郁了。
「公子不要欺人太甚,小女感激公子的出手相助之恩,今日我父盛情相邀,難道問問公子的大名也讓公子為難嗎?」本是激憤的話語,從秦玉槿的口中吐出,卻怎麼聽怎麼是責備和委屈,而這卻讓秦氏夫妻的心情更為凝重。
他們的女兒似乎陷得比他們所料想的要深。
「如果沒有什麼事,在下告辭了。」完顏離恨冷冷的看了秦玉槿一眼,起身說道,真是無聊。
「公子真的這麼不給情面?」就在完顏離恨踏出亭子的時候,背後傳來了秦維庸壓抑的怒語。
「大人是否要強人所難?」完顏離恨頭都沒回,同樣冷冷的問道。
他進亭就已經是勉為其難了,要不是為了不讓憐生擔心,他根本不會理會,可是他們卻如此執著,那麼也不怪他無禮了。
「秦大人,姐姐聽說大人偕同夫人一起來了,特地讓晚輩過來請大人過去,不知大人方便否?」梅鶴軒看著渾身散發冷意,卻看不出表情的男子,爽聲朝著裡面說道。
「告辭」完顏離恨看著眼前的男子,聽說是憐生的弟弟的男子,丟下一句就走了,無視身後數道神情各異的視線。
她真的很在乎他,就為了這區區的事情,她都不放心他。
他不知道該為自己在她心中的地位感到高興,還是該為憐生那把所有的重擔都往自己身上抗的性格感到感歎。
但是她在意他,很在意,這卻讓他感到開心,真的開心。
「臣立即過去,還請少帥先行一步。」秦維庸收拾了怒意,趕緊回復。
不知道剛才的事情有沒有傳進皇后的耳朵裡,心中不由暗惱,為自己失控的情緒。
「晚輩先過去了,大人慢慢來,不急。」梅鶴軒欣然說道,人也離開了。
話說皇后不會這麼多事的,怎麼今天那麼奇怪啊。
哪裡奇怪,又說不上來。
看著梅鶴軒離去的背影,秦維庸這才看像神態不同的母女二人。
秦玉槿是泫然欲泣,而夫人則是滿臉的憤慨和不滿,她也沒有想到,那個男人傲到這種地步,難怪玉槿受不了,就連他們也受不了。
「夫人,玉槿,一會注意了,你們知道我們要見的是什麼人嗎?」秦維庸看著母女二人,擔憂的問道。
看夫人剛才的反映似乎還沒有意識到,這梅鶴軒的姐姐是誰?
看秦玉槿,更別提了,整個人都快糾結死了。
「什麼人?」夫人疑惑的問道,思維還不能從剛才的情緒中抽出來。
「梅家的大女兒,當今的皇后娘娘。」秦維庸無奈一歎,說道。
「哦!」夫人愣愣的應到,眼神一片茫然。
「什麼?!」而隨即響起的驚呼卻讓秦維庸莞爾,他的夫人真是後知後覺啊。
「走吧。」秦維庸點點頭,說道,可不能讓皇后久等了。
「老爺,我……」難得一見的忸怩和不安出現在了夫人的臉上。
「走吧。」秦維庸微微一笑,給她安慰和支持,率先踏出亭外。
而秦玉槿卻被母親拉著出去了,此刻她還是沒有意識到即將要見的人,心裡想的還是那毅然離去的身影。
而當梅檀雅看到聯袂而至的秦家人,臉上也展現了釋然的笑容,依照離的性格,他們該不會討到好去吧。
「臣秦維庸,偕同內子,小女參見皇后娘娘。」秦維庸看著摘去了面紗的皇后,她的臉上有的是那一如往常的淡然笑顏,而那總被她抱在懷裡的小傢伙此時卻坐在她的腳邊,抓著一隻小木刀玩著。
「大人免禮,出門在外,這些禮節就免了,這位是大人的千金吧,大人好福氣,生了兩個如花似玉的女兒。」梅檀雅看著神情有些恍惚的秦玉槿,贊到。
「謝娘娘誇獎,長女的事讓娘娘費心了。」秦維庸說的是皇后恩許昭儀懷孕一事,有些恩情是要點明的,他雖然不是什麼聰明人,但是也不至於魯鈍於此。
「大人客氣了,秦昭儀溫婉可人,要是能為皇上生下龍嗣,想必都是粉雕玉琢的可人兒。」皇后的話很是自然,拂去刻意,只留下了更多的平和。
然而這才是高明之處,施恩不望報,更不會以此以施恩者自居,這反而讓受惠者,記得更牢。
不管恩惠的打小,受惠者就會牢記於心,久而久之就形成了一種概念或者說是一種信念,一種由個人到家族的集體信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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還有就是我的文本來就是溫吞的,不冷不熱型的,心裡描寫多嗎?不算吧。
我發現我的心眼越來越小了,暈,崩潰。
本來還想拿下那34張催更票呢,累死也認了,寫到這裡,洩氣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