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主人,需要我做點什麼嗎?」
左夏剛走沒一會兒,黑色房車一旁幽然站著一道恭敬的身影,目光陰沉的看著左夏離開的方向,問得危險無比——
「不用了。」薛陌輕歎一聲,將車內的音樂打開,悠揚的樂曲聲飄蕩在耳邊,卻怎麼也聽不進去。
自然看出了主人的煩躁,車外的黑衣人吶吶道:「可是主人,那個女人手上現在有夜少爺的把柄,如果真的被她報道出去,後果只會不堪設想的。」
「這點我比你更清楚。」
拈著光碟在手間轉動著,薛陌面色不動如山,彷彿就算哪天真的天塌下來也不會有一絲動搖一樣,說話間還冷冷的抬眼看向一旁的心腹:「我告訴你,最好打消你想要對她出手的念頭,要是我的話你都不聽,那也不用再出現了。」自己身邊跟隨了多年的屬下,那是什麼性子,他再清楚不過。
一直像尊雕像一樣站著的黑衣男人板著臉,聲音裡有顯而易見的不平:「可是主人,你決定就這樣算了?那個女人居人大膽到偷拍夜少爺,絕對不可以原諒!」
「行了。」打斷面癱屬下難得一見的激動,薛陌疲憊的揉揉額心:「對謹宇不利的新聞,我是絕對不會允許媒體爆光出去,就算是左夏也不可以,我剛才也跟她說清楚了事情的嚴重性,也就之所以沒有攔著她。」
說著,難得的一個鄙視眼神丟過去:「夜寂,你什麼時候能長大一點?不要一涉及到謹宇的事情就那麼激動,就算左夏她真的會拿去報道,毀上一家雜誌社,又算得了什麼。」
「……」
車窗外的人聞言,憂傷的抬起頭,呈38度望天姿勢。
好吧,他激動過頭了,可是自家主人對那個叫左夏的小女生,那是擺明了在袒護嘛。要是換做以前,誰敢對主人有一點威脅的,都會毫不留情的處理掉,現在呢?還有時間對人家動之以情曉之以理?這哪裡有一點主人以往的作風啊。
當然,夜寂再有意見,也只能暗自在心底誹腹一下罷了,他可沒膽當著薛陌的面直接說出來,畢竟,這條小命還想活長一點呢= =
「左夏,希望我沒有看錯你,但願這一次你不會讓我失望。」輕閉上眸子,嘴邊發出微不可尋的喃喃,薛陌此刻的表情更是讓人難以捉摸。
「寂。」
「在,主人?」不會是想通了讓他動手了吧?夜寂在一旁充滿了期待,殺人什麼的,他最喜歡了!
「回去安排好,如果事情出乎我的意料之外,明天就直接讓它消失掉吧,媒體這塊地方,是時候清理一下了。」慵懶的說著,高級房車的車窗緩緩降下。
一張紙片被刀子凌厲的劃成了幾片,飄飄揚揚從車窗裡扔出來,如果有心一點就能看到,上面落下的兩個名字。
薛陌示意了下一側的夜寂:「上來開車,我們先回去。」
什麼啊,期待再度落空,夜寂失望的坐上駕駛座。
不過一想到明天將會發生的大屠殺,就興奮的難以自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