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吧,為什麼要跟著我。」
進了屋,左夏這才將手鬆開,挑眉在男人身上晃一圈,擠破了腦袋也想不出一個合適的理由。
要錢?
她就普通打工仔一枚,一個月工資兩千八,一千塊交房租水電費,另外的日常生活開銷一併算上,差不多都身無分文了,而且面前的人那一身衣著皆是國際品牌,都夠她努力工作十幾年了好吧!
要來感謝?
那反應也太遲鈍了,而且這類的事她遇到的多了,要個個都像他這樣跟回家來,那還不崩潰掉!
「我……」
宇文炎被問得有些無措,其實他也不知道怎麼回事,意識到這個人救了他時,就不知不覺的跟著她一路走回來了。
「別說因為我救了你就要以身相許啊,先生,現在是二十一世紀,這玩笑可一點也不好笑哦。」
左夏半開玩笑的抱起雙手,這個手無縛雞之力的男人在她眼裡幾乎沒有任何危害性,就算真的是來者不善,那也不會太在意,她大小姐跆拳道黑帶,向來只有別人吃虧的份,這也是左爸左媽放心她一個女孩子獨自在外居住的原因之一。
以身相許?
這樣也算是一個理由了吧?
宇文炎傻傻的想著,沒有任何猶豫,重重的點點頭。
左夏瞠大了眸子,不是吧?這樣也行?
到這時候,多多少少察覺到了哪裡不對勁,她不由小心翼翼的開口:「先生,你今天為什麼會一個人在那種偏僻的地方呢?」
為什麼?
宇文炎迷茫的眨著眼,醒來過後腦子裡空白一片,之前發生過什麼一點記憶都沒有,對於這個問題,他也很想知道啊。
「不記得了?」不會和她所猜到的一樣吧?
左夏嘴角一抽:「那你的名字呢,要不然家庭住址總記得吧?」
「宇文炎。」
說到名字,什麼也不記得的男人不假思索的脫口而出,彷彿這個名字本就屬於他一般。
「地址呢。」能記住名字,應該不是很嚴重的吧?
只見他歪著腦袋,費力的想著,半晌後,有些不耐煩的抬起頭來反問她:「我的住址你知道?」失憶了還能那麼有脾氣,宇文炎可以說是絕無僅有的怪胎一個。
原本還準備長長鬆口氣的左夏,聞言差點被自已口水噎住。
咳咳!她要是知道的話還會問啊!
這樣一來,更加確定了一件事,左夏觀察著他的表情:「那你再仔細想想,你能記住的有什麼?」
「你是不是問太多了?」不爽的目光掃她一眼,只有微微顫動的睫毛顯示著他此刻的不安,頭痛的思考了半天,還是無濟於事,才遲疑道:「我只記得我的名字。」
「什麼都不記得了,所以才會一路跟我回來?」看他認真無措的模樣,完全不像是一個會撒謊的人,她有些無語的幫他做著總結。
「嗯。」宇文炎點點頭,用審查的眼神打量了左夏一眼,繼而啟口道:「你不像壞人。」
嘎?左夏一時間不知該笑還是該哭,貌似也沒說過自己就是好人吧?他憑什麼用一副檢察官的姿態評論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