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君子言,若想買弄口才,便去說書,休要再此胡編亂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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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尹府一案不出一個時辰便被百姓傳得眾所周知,鬧得滿城風雨,君子言三個字即刻家諭戶曉,成了茶餘飯後的娛樂話題。
而君子言如同置身事外之人,一甩掉完顏亦夕那八爪魚,便迅速前往玉楓軒。
為了謹防那丫頭暗地跟蹤,她可是使了一些『技倆』布了障眼法才放心回去。
君子言前腳剛一踏進玉楓軒,便感覺到一種微妙的氣氛,敏銳察覺一些怪異,只見茶客紛紛投遞一抹高深莫測的眼光,大多欽佩的含意居多,少數的是自不量力,也許是狀告裘太師讓他們覺得猶如雞蛋碰石頭。
陳掌櫃一見到君子言,趕緊放下手中的活,笑臉迎接,道:「君公子,你可回來了,那劉夫子夫婦他們說要回去拿些更換的衣物,讓老陳代向你知會一聲。午時已過,君公子你午膳可曾用過?要不要老陳給你準備。」
而對陳掌櫃的體貼熱乎,君子言爽快頷首,作揖謝道:「那就有勞陳掌櫃了,天氣太熱了,我想淨身沐浴,勞煩小二替我提幾桶水到我房內。」
在古期,再熱也得蒙上一件長袖,今天從天尹府到折騰至今,早已覺得渾身臭轟轟,粘乎乎的,好不自在。
聞言,陳掌櫃頷首道:「不麻煩,你回房稍等片刻,老陳讓小二給你準備,今天君公子的義行老陳當真佩服啊。」
想起那些茶客誇讚君訟師的話,陳掌櫃笑意更深,眸光滿是欣賞。
對陳掌櫃的誇耀,君子言只是一笑置之,朝樓梯處剛走兩步後腳步挪揄地又轉而折返,手中的扇往後抵著後背,神色略帶猶豫,問陳掌櫃道:「今日子言出去,少爺可有對此不滿?」
見君子言面容略顯歉愧,陳掌櫃笑意更深,回道:「老陳覺得少爺不是不滿,而是不習慣!」
不習慣?君子言淺笑深揚,道:「他可還在?」
陳掌櫃頷首:「還在?不過他交待不想見任何人。」
不見任何人?靠,不過放他鴿子而已,他不用如此擺譜?這小子當真難侍候!
經過三樓沏間,見房門緊閉,李郁白如一座神尊一般抱劍負立,雙眼橫視,一副面癱之態。
君子言清眉一挑,泉眸略過一絲懊惱,最終還是果斷呼氣,信步而去。
但,在她與那沏間距離不過五步時,神尊侍衛李郁白早已伸手攔住,面癱冷言:「少主吩咐過,除了王爺,不許任何人進去打擾。」冰眸危險一瞇,恨恨地看著君子言,殺氣凜然。
見這陣勢,君子言不怒反笑,手中的扇依然愜意地張開,笑如春風,道:「李兄,天氣這麼熱,真是委屈了你,要不子言在此給你撐一會兒,讓你出去溜躂溜躂,開個小差?」
對方如此體貼,李郁白卻依然凡心未動,冷道:「不必!」
聞言,君子言手中的扇合啟,一臉肅容,正言:「李兄,人有三急此乃常事,你身為少主貼身侍衛,不先解決自己的生理問題怎麼可以安然護主?
這種事若不解決,輕者尿禁,重者腎虧!人的一天尿量多則排量十次,少則也得排個五次,你如此自虐,怎麼可以?難道- -」
突然君子言泉眸一轉,若有所思地看著李郁白,道:「難道你們習武之人能用內力讓膀胱停止運作?李兄,萬萬不可啊!」
剎時間,李郁白已然爆怒喝言:「君子言,若想買弄口才,便去說書,休要再此胡編亂造。」
冷俊的面容唰地一下漲到通紅,手中的寶劍幾欲出鞘,殺氣凜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