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如此三告狀紙,請問大人你敢接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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錢朱忠官喝一出,即刻又是一陣震棒聲,「威武」一片,頓時,堂內恢復肅靜之象。
刑司爺細眼一瞇,暗覺不妙,只覺那位訟師深藏不露,模樣不過雙十之內,但卻對戟晉訟例如此熟懂。
由其他那清儒的眉宇間,皆是流露著智慧和正氣,更是不容小視,大人雖然是刑官,但那幾兩重他到是知曉,看來今天那劉夫子算是找了個難纏的主了。
劉夫子夫婦見狀,兩人面面相覷,一臉愕然,卻不敢吱聲,既然委狀於他,還是相信君公子為好,而且他們對這個人有信心。
少頃,君主言作揖訟言:「敢問大人你方纔所說的嚴查,請問已經到了什麼階段?是找到了什麼線索嗎?還是毫無頭緒?」
此言一出,只見錢朱忠虎目炯炯,剛要開口,君子言即刻舉著折扇啪的一聲展開,笑得清泉注心:「不過,想我戟晉如此繁華昌盛,人才輩出,人傑地靈,我朝天子英明,所用之官員自是有常人所不及的過人之處,子言相信大人應該不至於連揖查兇手該從哪入手也不知道才是?」
突然聽到他接下來的奉誠之言,錢朱忠心中暗喜,卻未料到下面竟會是如此惱人和大言不斷的話,錢朱忠氣結一窒,驚堂木高舉,剛要拍下:「你- -大- -」
「所以,憑大人那常人所不能及的洞察力審察力,相信現在已經有所眉目,是嗎?」君子言話頭一轉,臉帶輕笑,把諷刺帶刃的話即刻又變成了奉誠這言。
瞬間,錢朱忠那手中的驚堂木是拍也不是,不拍也不是,一張臉由紅漲到黑,表情變化極快,讓人應接不暇,兩廂府衛掩笑不禁,司刑爺暗自叫遭,而那圍觀的百姓則是舉著手道:「大人英明,大人神勇- -」
百姓突然眾呼成誠,君子言忍俊不禁,笑得清眉朗眸,不得不佩服這些老百姓的客串潛力。
錢朱忠見百姓突然舉手歡呼讚揚自己,那心裡頭真是樂得快開了花,當即驚堂木一放,笑得和藹可親,平易近人,開口道:「堂內不得喧嘩,請大客靜一靜。」
轉驀看向君子言,兩指夾著兩撇墨須,挑眉問君子言,拱手向天道:「天尹府乃先皇登基時,為民興建,本天尹當然不能枉負聖恩,但,劉夏兒一案卻是有些撲朔迷離,一些線索,本天尹還在徹查之中。
君子言,既然你現為劉謙然的委狀訟師,那狀紙何在?你要知道,你既然熟讀戟律,那應該知道一案不能兩訴,若兩訴,可是要受仗刑之罰的。」錢朱忠面容一正,一臉肅容,虎目閃過一絲狡獪圓滑。
「子言當然知道,所以這狀不是純屬於劉夏兒的申狀。」君子言笑得清雅,一臉傲漫。
「哦?那就是第二狀了?呈上來吧,讓本天尹過目一番。」錢朱忠挑眉,兩指夾著黑鬚,饒有興致。
「那請問大人是要子言口訴呢?還是自閱狀紙?」君子言反問。
「還能讓本天尹選擇?如此甚好,你就口訴吧,反正都一樣。」錢朱忠挑眉一笑,這訟師倒是有點意思,看你能出啥花招。
君子言合扇作揖,原本輕揚的笑意罷驀消失,面容一冷,伸手舉三,嚴辭利語地道:「回大人,子言的狀紙裡有三告,一告裘太師之子裘允姦污李夏兒後逍遙法外,
二告天尹府查案不力,枉負聖恩,讓死者沉屈莫白,讓苦主申訴無力,陷於火深火熱之中。
三告天尹大人錢朱忠,你輕視人命,礙於太師高權,不敢徹查高官之子,對冤案抱著推脫怠慢之心,對苦主掛著推搪之詞,更無盡到身為父母官的職責,如此三告狀紙,請問大人你敢接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