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一日善行萬日積德,一日惡行終生虛過,自作孽不可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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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太君淡淡頷首,月牙眸略過心疼,這十幾日孫子天天折磨自己,唉- -現在的年輕人可真能折騰!
讓孫女挽扶而起,老太君淺歎一息,溫和的聲線輕斥啟言:「芊容病了,做為丈夫怎能棄妻而去。」
聞言,完顏澈心裡只覺一陣睹慌,眉宇間隱有一股惱意,但,一向敬重太奶奶,便緘默不語。疲倦的神色毫無掩飾,鷹眸淡掃床上面容蒼雪的丁芊容,眉宇閃過一絲複雜。
上前挽住太奶奶的手臂,低聲歉言:「是澈兒的不是,太奶奶的教誨澈兒謹記在心,這幾日因找兮言,所以對任何事都有所冷落,澈兒會注意的。」意思就是表明顧兮言即使是離開了將軍府,他也要將她找回來,就是擄也要將她綁在身邊,現在的心思全在她身上,即使是她真的要鬧也無法。
聽到孫子的話,老太君月牙眸慈愛含笑,拍拍孫子的手道:「人是要找,但兮言如今已非昨昔,想法已不單純,怕是難吶!」
欣慰的同時也是難掩深歎,她即使日盼夜盼,但也知道強扭的瓜不甜,完顏府家將出府搜查數十日也沒能將她找來,看來,她是有事躲避。
完顏澈鷹眸犀利一斂,冷言:「她要幾天清靜我可以給她,但既然她已經是孫子的髮妻便得回將軍府做她的少夫人,這點不能改變。好了,太奶奶,一切都有澈兒在,你別操心了。」轉眸對妹妹道:「夕兒,夜深了,扶太奶奶回房歇息。」
聽到兄長的話,完顏亦夕呶嘴點頭,斜睨一眼床塌上的丁芊容 ,雙更是難掩其憤。
老太君轉驀眉宇陰鬱,回首望向床塌上的丁芊容,一時不知如何啟言,孫子從頭到尾都沒有問一聲芊容的病況,這讓她不知如何開口。
孫子的態度如此冷淡,讓她心顫之餘也覺得洩憤,但同為女人,也為她同情。
有孕的事怕是說只會讓他爆跳如雷,但若是不說,也不合乎常理,也覺得對兮言不住!
『一日善行萬日積德,一日惡行終生虛過,自作孽不可活』的道理,為何她就不明白呢?
原先丁芊容雖用心計把言兒在絕望下『休夫』離府,但也看在她是真誠對待府上每一人,待澈兒溫柔貼心的分上不多加指責,反正孫子有找言兒回來的打算,她也便睜只眼閒只眼,家,還是以和為貴。
可今- -,紙終歸是紙,包不住火,這麼大的摟子被自行畢露,她在憤怒的震撼裡也同樣心寒。
最終,老太君淡淡啟音:「澈兒,你可知芊容因何而暈?」
聽言,完顏澈鷹眉一蹙,淡淡頷首,淡漠啟言:「劉叔說她這幾日用膳不全,體力方面有些虛脫所致,太奶奶請放心,孫子這幾日會好好陪她的。」俊容冰冷無溫,口氣冷漠至極。
「這是原因之一,但實際上是- -」
「太奶奶,讓芊容自己說吧!」
老太君的話音未落,裡閣床塌上丁芊容紙色的面容上猶掛淚痕,虛脫的聲線搶先揚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