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溫潤的聲線帶著平日一貫的張狂,清冷的泉眸一斂,憤然清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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劉夫人聞言,先是一怔,眸色一暗,無奈地搖搖頭:「因為我閨女當天在失蹤前一天曾有人見到裘三公子當街調戲她,我閨女嚇得跑回家中,後來第二天我閨女便出事了,若不是他還能有誰?」劉夫子一說起女兒被裘三少調戲一事便情緒激動,雙眸飽含怒氣。
一旁的劉夫人同是附言:「裘三少一向風流,聲名狼籍,整個戟晉都是眾所周知,那天他定是對我家閨女起了色心,定是在我閨女前去書院的途中趁人不在時他- -總之兇手定是他,除了他誰敢光天化日下做那等醜事,仗著父親是當今太師就如此無法無天,真是可恨,我們一定要上告御狀,請皇上定奪此事。」
聽之言辭,君子言眉頭緊揪,歎道:「劉夫子,你們的心情我能理解,但這個只能說是推測和假設,若要說是證據有些太過牽強,除非有人看到或者劉小姐身上遺留兇手身上的物證,這樣遞狀時才比較有利,而且,查凶追案本是天尹府之責,你們這樣貿然只會妨礙到他們辦案,也會被治罪!
不過,他們既然不敢調查太師之子,也有愄官成份所在,也許是證據不夠,但,若他們真的如此無視人命,那自是可恨。
哦,對了,劉小姐被發現屍體後可有仵作當場檢驗?還是只從她的衣衫凌亂天尹府就斷定是姦殺?」
古代的人太過相信仵作的話,如現代的法醫,若是稍一不慎,也會造成冤案。
劉夫子細細回想,道:「有一年邁仵作檢驗過,說,說是杏兒她下身腫爛,乃是姦污,而且杏兒身上沒有其它傷痕,我們夫妻想,當時杏兒定是被那裘三少姦污後含憤跳湖,我可憐的女兒啊- -」
「君公子,你方才連那鐵嘴訟師都能壓制,看在我們二老失女悲痛的份上,幫幫我們吧,別讓兇手消遙法外,你要什麼條件我們都依你,我們雖不是富貴人家,但儲蓄還是有一些的,只要你能將兇手繩之於法。」
劉夫人淚眼婆娑,咽音難全,卻仍在撐著一口氣,攙扶著老伴含淚乞求著。
手中的折扇合啟,君子言走到窗欄,看著漸漸昏黃的天色,一臉漠然,然,心裡卻正沸騰著一股火焰,雙眸含焰升裊而至,淡淡的笑意輕揚,卻如寒刃冷冽。
昏黃的光線直透入廂,灑在她溫雅的臉上,週身都散發出一股冷煞,驀地,君子言轉驀望向劉夫子夫婦,揚言:「好,這狀,我接了!現在我們便去會一會天尹府,戟晉天子腳下,他若還敢似人命如草芥,官官相護的話?那便是戟晉皇帝的不是了!」
溫潤的聲線帶著平日一貫的張狂,清冷的泉眸一斂,憤然清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