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怎麼?本夫人回到府還要撓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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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旁搧著羽扇的珍兒見小姐滿意一笑,心裡暗自替她高興,看來那大夫人的姦夫如今倒成「原形」,插嘴道:「唉喲,小姐,聽小蓮那口氣,沒準是真的。」
聽到近身丫環的話,丁芊容抽出絹帕輕掩瓊鼻,雲淡風輕的道:「小蓮啊,念在姐姐曾今是你主子的份上,還是睜只眼閒只眼吧,我相信一定有什麼誤會!」
小蓮本是心眼多的人,聽到丁芊容的話也猜到她心裡的想法,回道:「奴婢一遇到這事哪敢聲張,這不就先告訴二夫人了嗎?將軍府裡如今老太君來了,這事若真傳到老太君耳裡,不還得掀開了?二夫人請放心,小蓮做事有分寸,不敢妄語,只是今天恰巧給小蓮遇上,覺得震撼,心裡想著會不會將軍的懷疑根本就是真的!」
聞言,丁芊容心頓然悅朗,這小蓮話裡有話,告訴自己應該要抓住機會。心裡原先似被石頭睹住的心胸豁然敞亮,白細似蔥的手拿起首飾盒打開,將一支精緻的純金寶釵步搖遞給小蓮,笑道:「小蓮,如今你已經是我的丫環了,以後別太寒酸,這把步搖反正我不怎麼配帶就送你了,以後有什麼難處跟我說,全當自己人就是。」意思就是只要她好好替她買力,什麼好處都是應有盡有。
在珍兒羨慕的眼光,蓮兒接住主子手中的步搖,看著那純金步搖,雙眸熤熤閃亮,掐媚啟言:「謝過二夫人,小蓮能夠遇上你這樣的主子真是小蓮的福氣。」想起之前跟顧兮言時的寒酸,心裡對她更是鄙夷。
「好了,夫君也該出來了,你們先去準備一下,好讓夫君沐浴淨身,這些天,倒是難為他了。」丁芊容說得溫和含笑,口氣滿是心疼,雙眸卻閃過寒銳的鋒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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落日漸夜,街道上逐漸燈火通明,路人行人人聲鼎沸,好不熱鬧。
一輛簡便的輕便車停落在將軍府的後院大門,護院疑惑莫名地看著突然停留在門口的一輛輕便車。
若是府客理應走正門才是,而且也應該要遞貼請見啊,突然冒出一輛輕便車停在這裡,護院不免惱怒,對那駕車的車伕怒道:喂,你瞎眼了不成,不知道這裡是將軍府阺嗎?怎麼將車停在此處,快撓道,否則休怪我不客氣。」
車伕被將軍府護院的壯漢唬住,顫聲對裡面的人道:「夫人,將軍府到了,你真的確實在這裡下?」
裡面的人微微蹙眉,伸出纖細柔荑撩開布簾,一看那怒煞的護院,冷道:「怎麼?本夫人回到府還要撓道?」
那護院一看清女子面容,即刻顫聲請安:「方纔不知是夫人回府,請夫人恕罪。」
顧兮言冷睨一哼,斥道:「還不快來扶夫人我下車,想摔著夫人我嗎?」
護院一聽,即刻機靈地上前將她牽下,若是以前他定不會把這個夫人看在眼裡,可如今不同,而今的夫人如渾身長刺了一般,光是那訓人的調調都能將人壓住,如今府中上下有誰敢對她不敬,由其是老太君回府更是視她如天仙一般供著。
下了便車,顧兮言從腰裡掏出碎銀,對著已愣神的車伕道謝後轉身走進府內,護院看著顧兮言的背景,心裡思嗔著哪裡不對,卻想不出所以然來,唉,罷了,反正別得罪她就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