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不氣!哼,不氣我就是顧兮言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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丁芊容這一來便是張羅寒暄著,完顏澈的怒氣也消了大半,只是表情還是陰深著,一副恨不得把顧兮言生吞活剝。
反觀顧兮言的臉色卻是愈加陰沉,冷哼一聲:「看戲的人來了,這場子是不是該散了。」嘲弄的話惹來對方不滿,顧兮言無視地繼續嘲言:「我可沒有做小丑花旦的本事,明天將軍拿不出休書,兮言我奉你一張。」
凜然轉身,信步離開,留給他們一個傲氣凜然的身影,這時綠袖才向他們請安,尾步跟上。
「那女人真是越來越無法無天了。」完顏澈爆喝。
丁芊容卻是一臉勸笑:「夫君別跟姐姐的話較真,只是睹氣的話而已,姐姐只是做做樣子,不敢造次的,夫君放心好了。」嫣然帶笑中眸光閃過一絲森芒。
「哼,娘親過幾天就從「求子庵」回來,現在休了她,娘親到時非跟我著急不可,我可不想聽那老婆子唸經,明天她若真敢造次,我非嚴懲不可!我就不信我治不了她。」完顏澈強壓住怒氣,冷哼宣示著。
聞言,丁芊容笑容一僵,她怎麼把那老婆子給忘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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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到房閣,顧兮言坐在梳妝櫃前對著鳳鸞鏡照看著臉,當看到自己的臉上額頭的淤青和原本白皙滑膩的膚肌印出的一個巴掌印,腫得像半豬頭的臉時,她未平息的怒火即刻怒竄直冒腦門,幾欲冒煙。
啪- -
鳳鸞鏡被她狠放在妝桌上,怒罵道:「NND,居然敢打我,我君子言記下了,明天他完顏澈的休書若是沒有備好,我一定火燒將軍府,讓他知道什麼叫做唯女子小人難養也,嗷,嘶,痛死了- -」顧兮言這才皺著臉,雙眸泛紅,幾欲哭出來,這臭男人的手勁還真不是蓋的。
倒霉,這顧兮言到底是他妻子還是他仇人啊,下手居然這麼狠!
綠袖正好端著玉盆一瘸一拐的進來,聽到小姐如此張狂放肆的話後,頓時嚇個半死。將玉盆裡的水放在杉木架上,手腳麻利地將帕子浸水擰乾走到面前,安慰道:「小姐,你就別生氣了。」
「嘶- -輕點!」顧兮言咬著牙癢癢:「不氣!哼,不氣我就真的是顧兮言了。」她是君子言,不是那草包儒弱的顧兮言,會像個白目女一樣忍著,他完顏澈既然打了,那今後的苦頭自己就得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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