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靜的村落,她站在一片翠綠的樹林裡,額頭上的汗水在陽光下閃耀著一抹晶瑩剔透的光線。依靠在一棵古老的大樹上,她輕輕歎了一口氣。低頭,她摸摸鼓起的肚子,嘴角勾起一個淡淡的笑容。懷孕真的是一件很辛苦的事情,站久一點就會腰酸背痛。
孩子,你放心,媽媽一定會好好賺錢,把你撫養長大的。她微笑著,臉上泛著淡淡的紅暈。
休息夠了,她拎起一袋子大蒜,繼續往前走。走出森林,眼前就是一個小小的村落。
「小舞,你頂著個大肚子,就不要幹這麼多活了。」隔壁的大嬸接過她手中的大蒜,笑著說,「小木有工作在身,要我好好照顧你。有那麼好的男人照顧你,你幹嘛還要辛苦幫人家剝大蒜啊。」
微笑著低頭,她的眼底閃過淡淡的哀傷。離開司徒藍諾後,她一個人在街上流浪了三天。想找工作,但是語言不通,而且還懷著孩子,沒人願意給她工作。睡過火車站,睡過24小時便利店,每天都過著無法溫飽的生活。幸好,在第四天,從日本回來的木雲流找到了她。從她口中,木雲流知道了一些事情,便帶著她離開英國,回到了中國。他並不是想趁機搶走駱舞,只是他覺得這種時候駱舞和司徒藍諾兩人分開一段時間,雙方都冷靜一點會比較好。駱舞從他口中也知道了一些事情,但是並不是全部。他給她的記憶力,都是美好,很少憂傷。可是,每次一想起自己和司徒藍諾的感情,她就會有心裡空蕩蕩的感覺。
收回那抹落寞,她對她笑了笑,然後兩人一起步入了小小的紅磚房。雖然這裡並不奢華,但是對駱舞來說,樸素的生活,會更適合她。遺忘的那些心酸與難受,就讓它隨風逝去吧。有些東西,想不起來,會比想起來要好。可是,逃避卻始終解決不了問題。就在駱舞和吳大嬸坐在屋外的空地上剝大蒜的時候,兩輛炫目的豪華轎車停在了她們面前。
「是小木回來了嗎?」吳大嬸站起來,疑惑地往轎車走去。
駱舞也站了起來,呆呆看著面前的兩輛轎車,捂著心口,她悶得難受,有一種不好的預感。
車門開了,首先下來的是司徒藍諾的秘書,隨後便是四個彪悍的洋人保鏢。
「你們找誰?」看到這麼多打扮正式的陌生男人,吳大嬸開始警惕起來。
秘書瞥了她一眼,並沒有浪費口舌與她解釋,直接就走到了駱舞面前。
「駱舞小姐,請跟我們走一趟。」他對她很恭敬。雖然他並不是很清楚司徒藍諾和駱舞之間的感情糾葛,但是他很清楚一點,即便老闆口上說對她已經沒有感情了,但他始終無法忘記她。在這個世上,駱舞是他唯一留戀的人。
駱舞看著他,想起五個月前,自己在醫院的時候,他經常來看過她,也是他接自己到司徒藍諾的住所去的。他是司徒藍諾的秘書,他來了,也就意味著司徒藍諾已經找到自己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