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晨,有一絲絲冰涼的陽光,靜悄悄地灑落在駱舞安靜的睡臉上。她的床邊,一個貌美的金髮女人。她是蜜飛·聖裡安,諾的母親。
看著她,蜜飛的臉上不知不覺泛起了一個美麗的笑靨。駱舞身上,有一種特別的氣息,那種氣息,令她迷戀。
摸摸暈乎乎的腦袋,駱舞轉了轉眼珠子,慢慢睜開眼睛。
「終於醒了。」她伸出白皙的手,溫柔地摸了摸駱舞的額頭,說,「還有點燙,不過比起昨晚好多了。」
駱舞縮縮脖子,眨了眨大眼睛,一動不動盯著她看,有點迷糊,搞不清楚現在的狀況。
「我是諾的媽媽。」她看出了她的心思,便笑著介紹自己,「你可以叫我蜜飛阿姨。」
「好年輕啊,根本就不像有孩子的婦女。」這句話,駱舞脫口而出。
聽到駱舞的誇獎,她開心地笑了起來。那樣的笑,和司徒藍諾的一樣,迷離,讓人不知所措。
「你現在是發育的時候,裹這個對身體不好。」她拿起床頭,駱舞用來裹胸的絲布,說,「阻礙了發育,而且也很麻煩。」
聽到她這話,駱舞心裡一驚,紅著臉將頭埋進被窩裡,小聲問:「大家都知道我是女孩子了?」
「你放心,就我知道。昨晚諾又當醫生又當保姆,一直守著你,不讓其他人進門。」她指著倒在沙發上,睡得像頭死豬的司徒藍諾,笑著說。
「衣服是誰換的?」此時,這個才是駱舞最關注的問題。
她看到駱舞窘迫的臉,卻開心地笑了起來。
「是我幫你換的。」
「哦。」駱舞狠狠地鬆了一口氣,捂捂發燙的臉,縮回被窩。手心生疼,傷口上塗抹著臭臭的藥水。
蜜飛輕輕握住駱舞的手,看看沙發上的司徒藍諾,輕輕扯了一下嘴角。
「諾好久沒和我說過話了,大概有一年了吧。昨晚他來拜託我的時候,我真的好驚喜。」
「他是你兒子,怎麼可能一年都不和你說話,我和我老爸鬧彆扭冷戰都超不過十分鐘。」駱舞驚愕地看著她。
「都是我的錯。」她垂下眼簾,微微地咬著唇,說「我對他的傷害,他一輩子都不會忘記。」
「你讓他受了傷?」駱舞小心翼翼地問。
蜜飛深深吸了一口氣,勾著唇角,給駱舞一個笑容說:「不要說不開心的事情了,說說你和諾吧,你和他的關係發展到哪個階段了?」
這個問題,讓駱舞語塞,不知道該怎麼回答她。
我和臭青蛙的關係,有發展嗎?他昨天那麼無情地推開我,害我一個人在電話亭瑟瑟發抖。雖然是我不對在先,可是當時他真的好凶,就像一隻發怒的獅子。慶幸他後來出來追我,沒有讓我凍死街頭,這算不算發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