車子駛進一幢豪華的別墅,司徒藍諾一下車子,所以人就畢恭畢敬地向他鞠躬。
他戴上墨鏡,面無表情地穿過一排排整齊的隊伍,不為任何事物停留。在這個金碧輝煌的牢籠裡,他只是一隻外表華麗的金絲雀,沒有人知道他內心的傷。沒有人來慰問,沒有人來關心,唯一給與關愛的妹妹已經不在,他的心也死灰一片。
在一堆保鏢的跟隨下,他走進了寬敞漂亮的客廳,抬頭就看見了高高在上的聖裡安伯爵正從弧形階梯上慢慢走下來。
她是個漂亮的女人,即使歲月不饒人,可她依舊給人一種莊嚴的美。
「其他人都出去。」她目不轉睛地盯著自己的外孫,雖然微笑著,但藍色眼睛裡散發出來的寒氣還是讓人不禁一抖。
客廳裡的僕人和保鏢聽到她的命令,陸陸續續離開了。
安靜,寬敞的客廳裡,此時只有三個人,顯得有絲清冷。
她伸出手,溫和地撫上司徒藍諾的臉,勾起一抹冷冽的笑。
「我的乖外孫,對外婆有什麼不滿嗎?有不滿就說出來。」
「沒有。」他冷冷的,面無表情。他一出生就生活在沒有愛的世界裡,所以他早已麻木。
霸權主義的她,為他鋪好了人生,為他的婚姻抹上了一層利益的灰,給他的自由加限,這一切都讓他非常不滿。他說沒有,是不想再浪費力氣。即使他反抗,表面上好像為他改變了,可是實質上卻是以另一種方式束縛他。
她收回自己的手,微笑著點點頭,說:「在外面這麼多天,一定很累,早點休息吧。」
他沒說話,管自己上了樓。等他打開自己房間的大門,等他走進房間,等他關上大門,聖裡安伯爵才招過老K。「中國這邊的事情已經處理好,明天我就會回英國,諾就由你好好照顧著,再招一批有實力的保鏢,我不希望再出現這次這種事情。我決定在諾18歲生日的時候,公佈他和密西公主的婚約。」
「少爺一定會很反感。」
「公佈他們的婚約是遲早的事。」她眼神一暗,冷冷地說:「能夠成為密西公主的未婚夫,是他的榮幸。」
「伯爵夫人,有件事不知道該不該說。」老K低著頭,表情有絲絲的憂鬱。
「說。」
「今晚我找到少爺的時候,他正和一個女孩子在一起,而且表現親暱。」
她安靜地聽著,表情平靜。
「他找女人,無非是在反抗我。」坐到雪白的沙發上,拿起茶几上的一本雜誌,看著封面上的自己,漫不經心地說,「給諾找一個貼身保鏢,除掉他身邊的女人。」
他接到這個命令,卻沒有像以往一樣馬上答應,遲遲沒開口,皺著眉頭深思。
「怎麼了?還不去辦?」她輕輕佻起眉頭看了他一眼。
他想了想,在心裡暗暗歎了一口氣,然後答應了一聲便徑直走出了客廳。貼身保鏢,真是個大難題。司徒藍諾平時對身邊的保鏢已經非常反感,怎麼可能會接受貼身保鏢。他的身手比任何一個保鏢都要好,根本就不需要形式上的保護。保鏢對於他來說只是一個監控器,是伯爵夫人安排在他身邊的眼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