週末,和往常一樣,駱舞到水清清位於市中心的茶餐廳工作。雖然她和駱飛離婚了,也沒有選駱舞,但她還是愛她的。
「丫頭,今天小研有鋼琴課嗎?」正在擦桌子的木雲流一直看著門口,等待著他的公主出現。
他和駱舞一樣,都是服務生。他在這裡工作的原因,瞎子都看得出來。 「我怎麼知道。」駱舞沒好氣地白了他一眼。
「小舞,過來一下。」水清清端著一碗丹紅色的東西對她招手。
駱舞走到她身邊,看著那碗奇怪的東西,問:「這是什麼?」
「血燕。」她拉著駱舞坐下,說,「看看你的皮膚,都粗糙了,女孩子不保養很容易老。」
「姐姐平時都吃這些嗎?」
她將調羹遞給她,笑著說:「是呀,所以她的皮膚才會又滑又嫩,你快吃吧。」
「哦。」她舀一口湯,放進自己嘴裡,只覺得味道怪異,不過只要是吃的她都喜歡。
水清清見駱舞乖乖地吃了下去,便管自己走進廚房。
坐在駱舞對面的水益見水清清走了,便放下報紙,神神秘秘地問:「駱飛那小子最近怎麼樣,還在教小朋友和老女人跳舞嗎?」
「我幹嘛告訴你。」
她沒好氣地回了他一句,心想:這個心眼壞壞的地中海舅舅,最喜歡聽到我老爸悲慘的消息。
「看你的表情就知道,他一定過得不咋樣。」他撇撇嘴,說道,「清清這麼好的女孩,他不好好珍惜,現在後悔了吧。」
「是老媽提出的離婚好不好。」
被她說得語塞,水益沒吭聲,重新拿起報紙。
「小舞!我來了!」
駱舞正想繼續說什麼,但錢多多高分貝的叫聲已經衝進了她耳中。
「哎,大嗓門又來了。」木雲流和水益同時搖搖頭。
駱舞囫圇吞棗般,將血燕全咽到肚子裡。摸摸嘴,她一抬眼就看到樂呵呵地錢多多。
介紹一下,錢多多是駱舞從小玩到大的死黨,她爸爸本來開的是雜貨店,一年前他中了六合彩的頭等大獎,一夜暴富。現在開的是超市,還是全國連鎖。
「明天我們學校要選校花,我有參加,小舞你一定要來啊!」她拉起駱舞的手,開始左搖右擺對她撒嬌。
「就你也敢參加啊!」水益無情地批判她,可是她只能憋著氣憤,不敢頂嘴。
「小研也有參加吧?」木雲流湊過來問。
「是呀是呀!」錢多多一看到帥哥,立馬就眼冒金星,一副花癡模樣。
「我不想去。」駱舞看著木雲流那樣,心情一下子跌入谷底。
「不要,不要,不要,你是我最最要好的朋友,不會這麼無情吧。」錢多多擺著一張要哭鼻子的臉,很肉麻很肉麻對著她眨眼睛。
「丫頭,去吧,蒙德斯好不容易對外開放。」木雲流笑著對她說,「到時候我們一起去。」
「我不去。」
「去啦,蒙德斯有很多有錢的帥哥,說不定小舞一不小心就釣上一個多金少爺呢。」錢多多在一旁循循善誘。
「是呀,到時候有男朋友管著,你就不會那麼瘋了。」木雲流附和著。
「我才不稀罕什麼多金少爺。」駱舞撇撇嘴,低著頭,心裡有點受傷。
這時,上完鋼琴課的水月研走了過來。她穿著一身清爽的白色連衣裙,臉上泛著淡淡的微笑,恬靜而溫雅。茶餐廳裡,所有人的目光都聚集在她身上,為這美麗而溫潤的女孩投去了愛慕及艷羨的目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