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舞,幸好有你在。」水月研擦乾淨臉上的淚水,抬起頭看著她說。
「以後小心點,色狼專挑你這種好欺負的女孩子。」
「嗯。」她點了點頭,小聲應了一句。
駱舞看著她,懶洋洋地打了一個哈欠。
「上來吧,我送你去學校,反正我已經遲到了。」跨上機車,她丟給水月研一個安全帽,咂咂嘴。
水月研手裡捧著安全帽,卻遲遲沒有上車,只是一臉無奈地盯著她看。
「小舞,媽媽說這種車子很危險,你以後還是坐公車去學校吧。」
「我不要。」撅撅嘴,她堅決地搖著小腦袋。
「我只是給你個建議。」
「知道了,快點上來吧。」駱舞抓抓腦袋,表情有絲絲的不耐煩。她的性格大大咧咧,喜歡乾脆的人,對水月研這種柔弱又楚楚可憐的人最沒轍。
「那好吧,你要開慢一點。」她笨手笨腳地爬上駱舞的機車,兩隻手死死箍住她纖細的腰。
她沒說話,卻照樣用力踩油門。
「啊!!!」車子快速向前衝,這樣要命的速度,讓水月研尖叫不斷。
駱舞皺起眉頭,挖挖就快被她震聾的耳朵,一臉黑線。這要是她的死黨錢多多,早就被她一腳踢下車了。不過是水月研,那就算了。誰叫她從小嬌生慣養,水清清(駱舞和水月研的老媽)對她無微不至,什麼危險的,刺激的都不讓她碰。
她們是雙胞胎姐妹,卻有著截然不同的性格。駱飛和水清清離婚的時候,水清清選擇了文靜乖巧的水月研,而駱舞就跟了什麼都沒有的駱飛。水月研是幸運的,她過著公主般的生活。水清清是一家高級茶餐廳的老闆娘,可以花大把大把的鈔票,送她去貴族學院讀書,接受高等的教育。但從另一方面想,她卻是不幸的,她的童年,除了學習還是學習。
駱舞和浪漫主義者駱飛一起生活了十一年,過著平凡的生活,卻不缺乏樂趣。她什麼也不會,只會握拳頭打抱不平。駱飛是一所幼稚園的舞蹈老師,收入微薄,在家裡開了一個小小的舞蹈學院,生意不好,但他卻樂在其中。
一模一樣的臉,卻給人截然不同的感覺。流著同樣的血液,卻是兩個不同世界的人。
水月研有一頭金黃色的直髮,柔順飄逸,就像美麗的瀑布一樣一直走到腰間。而駱舞,她從來不保養,染了一頭亞麻色,卻總是亂蓬蓬的。水月研的臉,化著細緻的淡妝,皮膚嫩得讓人忍不住想咬上一口。而駱舞,連面霜都懶得塗抹。水月研身上,是蒙德斯貴族學院優雅的米白色校服。而駱舞,黑白格子襯衫,鬆垮牛仔褲,加上一雙黑色帆布鞋,足以和街上的流浪漢「媲美」。
雖然生活質量差很多,但駱舞卻覺得沒什麼不好。每個人都有自己嚮往的生活,水月研天生就該是溫室裡的花朵,名媛淑女最適合她,而喜歡打打殺殺的駱舞,對自由自在無拘無束的日子充滿嚮往,騎著機車到處旅行的生活才是她的歸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