濮蘇城提督府中,段銘軒中毒的消息已經被封鎖了,段如夢心急如焚,來回踱步。
「師父,四哥他怎麼樣了?」段如夢緊張地看著面色不佳的五毒怪,焦急地問道。
「夢兒,此毒為師研究多年,目前為止還沒有現成的解藥,為師也只能試試,不過,現在恐怕只有你才能救他!」五毒怪捻著鬍鬚,看著段如夢說道。
「我——」段如夢目瞪口呆,驚訝地看著五毒怪,「師父都沒有辦法,我怎麼可能有辦法救他!」
「有!你當時解除催命散毒性之時,為師曾經在你身上試過此毒!」五毒怪說出了讓段如夢更加吃驚的話。
「你是說,你曾經在我身上下過凌香毒?」段如夢不可置信地看著五毒怪。
「沒錯,少量的凌香毒與催命散毒性相剋,配合上赤火熱爐,剛好解除你身上的催命散之毒,才會使得你當時那麼痛苦。」五毒怪嚴肅地說道。
「那師父你的意思?你說吧,我要怎麼救四哥?」段如夢明白五毒怪的意思。
「丫頭,你身上也算中過凌香毒,如今身體無恙,體內必然含有抗擊此毒的物質,如果將此物引到這小子身上,他身上的毒必定能解,只是,你恐怕要做些犧牲!」五毒怪擔憂地看著段如夢,繼續說道,「丫頭,老實告訴為師,你對這個小子並非親兄妹,卻對他如此關心,你是不是喜歡他?」
「師父,你怎麼這個時候還在問這個問題?」段如夢面色含羞,臉色泛紅。
「丫頭,這個問題很重要,能否解除他身上的毒,就看你對他是什麼感情了?」五毒怪面色深沉幾許,有些擔憂,段銘軒是他徒弟,他自然想要救,可是如果段如夢對他並非男女之情,這個救法恐怕就行不通了。
「師父,只要能救四哥,無論什麼辦法我都會救!」段如夢看出五毒怪眼神中所透露出來的猶豫,堅定地說道,她端段銘軒究現在竟是兄妹之情還是男女之情,她已經分不清了,她只知道,她不能讓他有事,他如果出事了,她也活不下去了。
「丫頭,這個不是兒戲,你與他是兄妹之情還是男女之情,為師必須得到你的一個肯定的答覆,否則,為師就等於害了你!」五毒怪比段如夢更果決,他疼愛這個丫頭比任何人更甚,他怎麼能讓她毀了自己一生?
「我——我愛四哥!所以,師父,你趕緊救四哥吧!」段如夢彷彿下了很大決心似地,開口說道。
「好!丫頭,你不要為你今天所說的話後悔!」五毒怪開心地說道。
「我不會!」段如夢似乎已經意識到五毒怪所說的辦法了,可是她的心難免還是有些害怕和緊張。
「丫頭,我想你應該已經知道我所說的辦法了,沒錯,就是陰陽交-合,過後,再配合上外力作用,也就是你要運用你身上的上層內功,集中精神,還要運用師父曾經教你的內功心法幫助他療傷,整個療傷過程,你們都要坦誠相待,只有這個辦法,才能讓你體內的物質順利順利輸送到段銘軒身上,才有可能完全地解除他體內的毒素。」五毒怪很鄭重地說著療傷過程。
「師父,可是四哥他現在還不知道我的身份,我……我不知道該怎麼向他解釋這一切,而且,四哥他未必肯答應與我……」段如夢有些尷尬地看著五毒怪,這樣苛刻的療法讓她怎麼幫他。
「呵呵,丫頭,這個就要看你了,你如果想要救他,就告訴他一切,他能否得救,就看你了!」五毒怪笑著說道,他自然知道此療法的苛刻之處,否則也不會向段如夢打聽那麼清楚了,也不會要她那個肯定的答案了。
段如夢心中暗自為自己寒了一把,如果要救段銘軒,恐怕不這樣做,真的沒有其他的方法了。
段銘軒的臥室內,白衣公子走了進去,看著虛弱的段銘軒,深深地歎了一口氣。
不知道何時,段銘軒微微張開眼睛,虛弱地笑道:「你來了!怎麼,看到我這樣子,是不是很開心,你和夢兒就快沒有阻礙了!」
白衣公子無奈地歎氣,說道:「段銘軒,我來是想跟你說,我明日會把段如夢送到你身邊,因為只有她才能救你!」
段銘軒疑惑地看著白衣公子,問道:「易莊主,你這是什麼意思?」
「很簡單,五毒怪告訴我,段如夢身上曾經中過此毒,她的身體正好可以解你的毒,君子有成人之美,我知道你們並非親兄妹,所以,你們可以通過陰陽交-合來解你身上之毒,這也是唯一的辦法。」白衣公子說的雲淡風輕。
「你不介意?」段銘軒驚訝地看著白衣公子,他不正是因為段如夢才幫助自己的嗎?
「你呢?」白衣公子嘴角輕揚,眼睛深深地鎖定在段銘軒的臉上,繼續問道:「你介意嗎?你介意段如夢曾經跟軒轅康在一起嗎?介意她不是清白之身嗎?」
段銘軒的眼中泛上了濃濃的憂傷,自嘲地笑道:「我為何要介意?夢兒本就是我心愛之人,無論她變成什麼樣子,我對她的心意永遠都不會改變!」
「可是你卻騙了她,你接近她的目的並不單純,你敢說你曾經接近她不是為了其他目的?」白衣公子鄙夷一笑。
「易孟,你究竟是何人,你怎麼對我的事情知道的那麼清楚?」段銘軒一愣,疑惑地看著他,瞬間眼中又重新泛上了柔情,「沒錯,我起初接近她的確有別的目的,但是自從接近了她,我就被她的淡然所感染,我放棄了那個目的,我發現我真心愛上了她,直到有一天,我發現了她的不平凡,我對她的心就更加堅定了,我當時就發誓,我一定要娶夢兒為妻,而且今生今世,永不變心。」
「呵呵,不平凡?是絕色容貌?還是她那可以幫助你完成你的野心的驚世才華?抑或是你發現了她那非同一般的身份?」白衣公子臉上的鄙夷之色更濃更深,這本是她的猜測,可當她聽到段銘軒親口承認時,她的心是那樣的難受,她的心在不停地顫抖著,他憤怒地指責著段銘軒。
「你與夢兒究竟是何關係,她是不是這樣看我的?」
不知道為何,此時白衣公子從段銘軒的眼裡看出了傷痛。
他在痛苦嗎?白衣公子的心猛地一窒。
「呵呵,你錯了。」見白衣公子默不作聲,段銘軒眼睛微微一閉,睜開時已是一片清明,「我喜歡的是夢兒的人,她的淡然,她的清澈,她的善良,而非其他,當然,愛屋及烏,我也愛她的所有。而她的才華,她的容貌,使我對她感到愧疚,感到她的神聖,將她如獲至寶,可是有時候,我寧願她沒有那些東西,因為只有這樣,她才會變得平凡,願意心甘情願待在我身邊。」
他的聲音中帶著些許哭腔,情到深處,白衣公子聽得真切,感動至深。
「好,我佩服你,也敬重你是一條漢子,段如夢明日會過來幫助你療傷,哎,你做好準備吧。」白衣公子說罷,便轉身走出房間。
他剛踏出房間,便見五毒怪站在門口等他,顯然已經聽到了一切。
「怎麼?說完了?」五毒怪笑著說道。
「是!」段如夢看了五毒怪一眼,眼睛泛著紅色的血絲,隨即大步離去,她已經忍不住了,她必須找一個地方發洩此刻的情緒。
五毒怪看著她離去的背影,深深地歎了一口氣,便推門進入段銘軒的房間。
段銘軒抬頭望向來人,愣了一下,叫道:「師父!」
五毒怪應了一聲,便走到他床邊幫他把脈,說道:「軒兒,你的毒已經不能拖了,我想易孟都已經跟你說了一切,你——」
五毒怪無奈地搖了搖頭,欲言又止。
「師父,真的只有這個辦法了嗎?夢兒她到底在哪裡?」段銘軒無力地問道,心中對這件事卻滿含期待,他很早之前便等著這一日的到來,只是他沒有想到,他們會是以這樣的形式在一起。
「哎,你們這些年輕人啊,你明日便能見到她了,要解除你身上的毒素,的確只有這個辦法,師父三年前便已經看出來了,你對段如夢是真心真意的,她這次幫你解毒,或許便是應天意,她倘若因此嫁給你,也算是成全了你們這對苦命鴛鴦吧。」五毒怪在心裡為這對命途多舛的年輕人感到焦慮,他知道眼前的這個徒兒富有稱霸天下的雄心壯志,也有那種驚世的才能,可惜對感情之事卻是如此不懂得處理,是太有自信了還是稱霸天下真的有那麼重要?
「可是她真的願意就此嫁給我嗎?」段銘軒已經沒有把握讓段如夢愛上自己了,心想:易孟既然已經知道了所有的一切,難保段如夢不知道,她那麼聰明,可能不知道嗎?可是如果她知道了,她會原諒他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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