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龍百般無奈之際,一眼瞥見不遠處的硯台,心意一動,硯台便直直的飛過來,飛到即墨珙的面前,啪得砸下去。
即墨珙感覺鼻子一陣吃痛,睜開眼一看,一隻硯台正不偏不倚的扣在他的臉上。
「是誰?」即墨珙暴怒道。
「謝天謝地,你終於醒了。」小龍興奮的不已,呼呼的拍著兩隻前爪。
「是你?」即墨珙看清眼前的小龍,驚訝蓋過了怒氣。
「嗯,是我。」小龍有些得意,看來它知名度還不低。
「你怎麼在這裡?」
「公主有危險,你快去救她。」
「什麼?」即墨珙一把抓住它,扯著它的鬍鬚大吼道,「你為什麼不早說?」
「我早說了呀,可是你在睡著沒聽到。」小龍痛的呲牙咧嘴。
「笨蛋!」即墨珙罵了一句,「夭夭在哪裡,快帶我去!」
「在妖界,虎王的宮殿。」小龍委屈不已。
是你自己睡的像豬一樣,怎麼叫都叫不醒,到頭來我倒成了笨蛋了。
「你先回去找夭夭,我很快就去。」即墨珙猶豫一下,飛快的起身出門。
「哎,好歹你先洗把臉呀。」小龍在後面喊道。
即墨珙已經飛到馬廄,牽出一批白馬,飛奔而出。
好了,公主這下終於有救了。小龍美滋滋的想著,一頭撞上了門框。
回到虎宮,公主還依然安好,小龍大大鬆了一口氣,只是公主的寢宮中突然多出來一個女人,讓小龍百思不得其解。
而且這個女人這兩日來,一直呆在公主的的寢宮,二人相處融洽,無話不談。
明天,便是虎王大喜的日子了。公主沒有一絲擔憂的樣子,反而好像樂在其中。
「姐姐,你看這嫁衣好看嗎?」夭夭拉著晴夫人的手,問道。
「好看,真是太好看了。」晴夫人讚歎著,眼中流露出艷羨的目光。
「要是穿在姐姐身上,肯定更好看。」夭夭上上下下的打量著晴夫人,好像在想像著她穿上這嫁衣的模樣。
「賤妾不敢。」晴夫人慌忙跪下。
「姐姐快請起。」夭夭將晴夫人扶起,「我只是開個玩笑罷了,姐姐別緊張。」
「公主,賤妾能服侍在虎王身邊已經很知足了,不該賤妾想的,賤妾不敢想。」晴夫人謙恭的低著頭。
「是嗎,姐姐?是不敢想,卻不是不想?」夭夭含笑望著她。
「公主,賤妾知罪。」晴夫人復又跪下,低頭請罪。
「姐姐,我是將姐姐當成知心人,才願意跟姐姐說這些。以姐姐對虎王千年的癡情,難道就甘心做一個可有可無的侍妾?姐姐的確是不敢想,卻不是不想。若是我說,我有辦法讓你成為虎王名正言順的妃子,姐姐可敢一試?」夭夭蹲下身子,盯著她的眼睛。
許久,晴夫人終於仰起頭,對上夭夭的眼睛,吐出一個字:「敢!」
夭夭會心一笑,看來這個賭,她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