同床不共枕:丫頭,王爺要定你 嫌隙暗生 我來量
    「這個,這個,還有這個。」即墨珙指著那幾匹夭夭叫不上名字的綢緞,清一色的都是粉紅,「夭夭喜歡嗎?」

    想不到在這偏遠的北疆之地還有這種貨色的綢緞,這讓即墨珙有些吃驚,一想,這涼州是北地的交通樞紐,洛朝與西方,西北方各國的交換都在此中轉。有這些綢緞,也不足為奇了。

    「喜歡。」她順從的點頭。不知為什麼,對於粉紅,她有一種天生的偏愛,長這麼大,除了粉紅,她幾乎不穿別的顏色的衣服。

    一旁候立的掌櫃暗自鬆了一口氣,幸虧今天一早便將近十多年壓箱底的寶貝統統搬了出來,才不至於怠慢這二位。雖然早上來的那幫人並未告知來人的身份,憑著他這五十多年的閱歷,眼前的這二位的身份自是貴不可言。

    「可惜不是在皇城,那裡有江南進貢的最好的綢緞。等我們一回去,我就吩咐他們為夭夭準備嫁衣,準備最美的嫁衣。」他的手指摩挲著夭夭的臉,神情無限愛憐,「掌櫃的,叫最好的裁縫,為我的夫人做幾件衣服。」

    「是,客官。」掌櫃點頭,「老朽說句大言不慚的話,小鋪中,手藝最好的裁縫就是老朽自己了。若客官不嫌棄,老朽願親自為夫人做衣裳。」

    掌櫃說話恭敬有禮卻並不妄自菲薄。

    「好。」即墨珙點頭同意。

    掌櫃取出量尺:「勞煩夫人移步,讓老朽量個尺寸。」

    夭夭欲動身,腰卻被一隻力道十足的手摟得緊緊的,一步也無法挪動。

    「我來。」即墨珙冷冷的吐出兩個字。

    「這…」掌櫃一臉為難,這量尺寸的事情可是個技術活,不是技巧嫻熟的裁縫,很難量的准。一旦尺寸不准,那衣裳做出來的效果就要大打折扣了。

    但是看著即墨珙那張冷的結冰的臉,對生命的珍惜最終戰勝了他崇高的職業道德感,無奈的雙手將量尺呈上。

    這個即墨珙,真是好霸道,連裁縫給量個尺寸,都不許。夭夭想著,臉上卻洋溢出幸福的笑。

    「客官,這樣,不是,是這樣,這樣。」一旁的掌櫃著急的好像熱鍋上的螞蟻,看起來這麼聰明的一個人,量起尺寸來這麼會這樣笨拙!

    夭夭的手輕輕扶上那毫無章法瞎忙乎的手,有意的引導著他。對於這些衣裳首飾,她自小便很是喜歡,常常偷偷跑去魔宮中製衣坊偷師。耳濡目染,時間久了,也能自己裁衣裳,做衣裳了,當然做的都是她自己設計的款式。

    「好了。」即墨珙輕呼一口氣,「夭夭,為你量個尺寸,竟比我連半日的功夫還累。」

    「是呀,看你辛苦的。」夭夭有意逗他,「不過那是你自討苦吃。」

    「你這個不識好歹的小丫頭,居然不領情,看一會我這麼收拾你!」最後一句話他說得極輕,有意曖昧的俯在她耳邊哈著熱氣。

    夭夭羞赧的低頭,怕被人看見她滿臉的紅霞。

    「好了。」掌櫃的亦長舒一口氣,整個過程中最累的恐怕是他這個旁觀者吧。

    「客官夫人請放心,五日之後來取便是。」掌櫃禮貌的下了逐客令,他被即墨珙嚇怕了。不過他旁邊的那位姑娘,倒讓他不由自主的喜歡,不單單是因為她的美貌,而是因為她渾身散發出的那種高貴溫婉的氣質,讓人忍不住的歡喜。這才讓已經十幾年年不動剪刀的他決定,親自出山,為這姑娘做衣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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