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珙兒,這蠱可以解,不過,要等到你拿到我們大家都想要的東西。」一雙狐目閃著精光,灼灼的看著即墨珙。以他如今的實力,想要那個東西,就猶如探囊取物一般。可是他卻遲遲不肯動手,這,讓他很是擔憂。
「爺爺,爺爺,你怎麼來了。」趙曼兒一臉欣喜,依偎在老者的肩頭撒嬌。
青衣老者親切的拍怕趙曼兒的臉,親暱的說:「爺爺怕珙兒欺負曼兒呀!」奸詐的老臉上擠出一個慈祥的笑容,但看在人眼裡,卻似把把利刃一般。
「相爺,你老的宏圖大志本王時刻記在心上!」即墨珙語帶諷刺,隨即,眸色一沉道,「今日,若不解了這蠱,本王便也讓你們每個人夜夜受著噬骨錐心之痛!」
狹長的鳳目掃過身旁的暗衛,暗衛會意,指尖一動,彈起三股白色的煙霧,似活物一般直直的鑽進趙丞相,趙曼兒,苗苡三人鼻中。
趙丞相心中暗暗一驚:竟然連這種人物都被即墨珙收入麾下了!大家只知道泠王手下暗衛莫測高深,卻從來無人可以窺探到他們的實力,就連他這個幾乎從小看著即墨珙長大的外公對這些暗衛也僅僅是知道他們的存在而已。如今雖然只見一斑,但已足以窺視到他們的可怕了。
「好了,曼兒,別再胡鬧了,去把那女娃的蠱解了吧。」趙丞相拍拍孫女的手,意味深長的說。
趙曼兒起身,嬌滴滴的向即墨珙伸出玉手,手上,是一顆鮮紅如血的藥丸:「珙哥哥,曼兒給你開個玩笑罷了,看珙哥哥凶得。」說著,就要將藥丸往夭夭口中塞。
即墨珙一抬手,擋住趙曼兒:「慢著,你的蠱是這樣解的嗎。」雖然他對這些旁門左道並不精通,可是多少還是有些瞭解,種蠱並不同於下毒,蠱也並不是用藥來解的。
「看看,看看,珙哥哥,你又對曼兒凶了,不幹了,不幹了,曼兒不解這蠱了!」趙曼兒揉著被擋下的手臂,嘟著紅唇道,「人家是看珙哥哥對那小丫頭如此關心,怕珙哥哥急壞了身子,才答應幫忙的,珙哥哥不領曼兒的情也就算了,還對人家那麼凶。」顧盼生輝的桃花眼裡滿是委屈。
這個女人,不論何時,都是這樣一幅嬌憨可憐的摸樣,明明對夭夭做出這般狠毒的事情,神情卻是還是那般委屈可憐。即墨珙握了握拳頭,真想一拳打爛她這張虛偽的臉!
「珙兒果然聰明,這蠱當然不是用藥解得。這藥,只不過是暫時讓那女娃體內的蠱蟲沉睡罷了。三月之後,若珙兒還捨不得取那我們應得的東西,這女娃,必死無疑。」趙丞相輕捋鬍須,一臉志在必得的奸詐笑容。
「呵呵,相爺還真是費心呀!」即墨珙冷笑,陰鷙的眸掃向剛才的那個暗衛,暗衛凝神,對著那三人,彈出三道綠色的煙霧。
「三月後,若夭夭有什麼事,你們也都一起陪葬吧!」即墨珙一伸手,趙曼兒手中的藥丸已被他握在手心,輕輕的撬開那已無血色的櫻唇,用舌尖將藥丸送進夭夭口中。拿起絲帕,一點一點的擦拭著夭夭小臉上的汗,那神情,彷彿是對著世間最珍貴的寶貝。
趙曼兒轉身,收起那張妖艷邪魅的臉,絕美的臉上顯出一絲的蒼涼和哀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