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夭夭,快起來,快起來了!」燕兒慌慌張張的跑來,也不管夭夭的眼睛是不是還在閉著。一把掀開她身上的錦被,拿起衣服,就往她身上套。
「燕兒姐,幹什麼呀。」夭夭嘟著粉嫩的小嘴,幹什麼呀,一大清早的連個清靜覺都不讓人睡。
「王爺叫你,快!」燕兒一邊催促著,手上的動作更加利索。
三下兩下的給她梳好頭髮,胡亂擦了把臉,就拉著夭夭往書房跑去。
「王爺,夭夭帶來了。」
「嗯」
燕兒退下,隨手,將書房的門關上。
「嘩」的一聲,即墨珙優雅的扔下一副腳鐐:「戴上!」
「戴這個?為什麼?」惺忪的睡眼望著即墨珙,一臉惺忪的睡意讓她看起來格外的可愛。
「你是本王的奴隸,就要戴這個!」即墨珙冷著臉,一句話都不肯多講。
「可是燕兒她們,不都沒帶這個嗎?」雖然她依舊一副未睡醒的樣子,腦子卻已經開始清醒了
「她們只是侍女,而你是奴隸,明白嗎?」顯然對她如此之多的為什麼失去耐心,即墨珙說話言簡意賅。
「不明白。」那雙惺忪的睡眼終於睜大,搖搖頭。
「你、比、她、們、貴、得、多、明、白、嗎?」即墨珙咬牙,一字一句的說。
這下,好像有點理解了,是不是貴一點賣就得戴腳鐐呀?可是等等,你也沒有給我銀子呀。
「王爺說夭夭把自己賣了,可是夭夭連一兩銀子也沒拿到呀。」
「是嗎?」即墨珙逼近那張精緻的小臉,看來這會,是徹底的睡醒了,「你在我泠王府這些日子,吃穿用度一共花了我三百兩銀子,除去我買你的那一百兩,你還欠我二百兩。小丫頭,你說說看,我們誰該給誰誰銀子?」
夭夭徹底懵了,敢情你帶我回來的目的,就是為了讓我欠下你的銀兩,再逼我做你的奴隸嗎?
眼前即墨珙的身影一下子與某種動物重疊,她終於明白,什麼叫披著羊皮的狼,雖然,即墨珙披的是人皮!
「戴上!」冰冷的聲音再次傳來。
夭夭睜著無辜的大眼睛:「我不會戴。」
唰的一聲,即墨珙的臉上一副哭笑不得的表情凝結,這個小丫頭還真不是讓人一般的頭大。
修長的手臂一伸,將那個粉紅色的小人攬入懷中,溫柔的將腳鐐戴上那雙完美的腳踝。神情好似為心愛的情人戴上最珍貴的首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