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一刻,夭夭生出一股撞牆的衝動。在這宣朝之內,可是,大叔,我的家還真不就在這宣朝之內。
她眼珠滴溜溜的一轉,沖即墨珙甜甜一笑,乖巧的說:「好,大叔,那夭夭就不走了。等大叔找到夭夭的家,再送夭夭回去。」
心下,卻已經飛速的列出一二三號逃跑方案。
有位古人說得好,要先惑其心智,才能攻其不備。只有讓他放鬆警惕,她才有逃跑的機會。
「嗯,這才乖。」即墨珙拍拍她的腦袋,說。
夭夭縮了縮腦袋,一陣惡寒。
再看白虎,額頭上的汗已經結成一顆顆的冰粒。
「夭夭,你先好好休息一下,本王還有公務要處理。」即墨珙起身,有些不捨的說。什麼時候起,他已經開始喜歡跟這個小丫頭在一起的感覺了。
「大叔,你不要走嘛。」夭夭趕忙貼上來,一把抱住即墨珙的腿,用膩得能拉出絲的聲音,撒嬌道。
即墨珙愣了一下,轉身將她抱坐在懷中,哄道:「夭夭乖,你先休息一下,我一會就回來。」
「不要嘛,大叔,夭夭會怕的。」夭夭使勁的貼在他的懷裡,扭動著小小的身子。
白虎一臉便秘的痛苦表情,結結巴巴的說:「主子,我,我,出去一下。」當即奪門而逃。
夭夭偷偷的望著白虎,心中笑得歡暢,哈哈,本公主要的就是這個效果!
「夭夭要是害怕,那就跟我一起去書房吧。」即墨珙猶豫一下。
「不用了。」夭夭一下子從他懷中彈起,忙不跌的擺手,「大叔你公務要緊,我怎麼能打擾你呢?」
即墨珙有些疑惑:「那我去了。」
他沒有意識到,在她面前,他已經開始自稱我了。
「嗯,大叔。」夭夭淒苦著臉,努力的把自己想像成北山腳下的那塊望夫石。
不對,望夫石?貌似有點用詞不當,不過,為了本公主偉大的逃跑計劃,就在暫時犧牲一下也無所謂。
即墨珙轉身,臨出門的那一刻,還不忘留戀的回頭。
夭夭扯著嘴角,沖即墨珙揮揮手。
即墨珙走在路上,回想起那個小丫頭的吻,嘴角微微抽動兩下。
白虎用力的給自己兩個耳光,不相信眼前的情景,做夢,一定是在做夢。白虎覺得,他今天一天所見到的,都是夢境!
「走了!走了!終於走了!」夭夭撒開腳丫子滿屋子打轉,謝天謝地,終於送走了他。想起剛才自己的表現,她都忍不住嘔吐,心下不由得佩服那個即墨珙的定力。
眼見四下無人,她哧溜溜鑽出屋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