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剛他們想的就是周詳,來時,給每個人準備了三把匕首,似乎就是防著這種情況的出現。我們三個可就不妙了,每個人只有一把匕首,而且白鋼那邊也沒有多餘的。
沒有辦法只好等他們幾個到達十米高度後,騰挪出空餘的匕首扔下來。這樣一來,費了近半個小時,一行人才都爬到十米多的高度。又鼓搗了近兩個小時,挖了近六十米的冰梯,才爬了上來。我心中不禁暗歎,呂小茜這簡單的一招,就讓我們落後了兩個多小時啊!
出了井口,大伙沒有絲毫的修正,急忙出了龍殿朝前方跑去。白剛他們到底也是四十多歲的人了,體力的恢復能力沒我們強,跑了沒多遠就拉了下來。原本想扔下他們不管,可一想,如果兩隊現在分開的話,無論對誰都沒有好處。我們現在頭頂還有近千米的冰層,以及一百多米厚的土層,想要出去的話,只有靠眾人的合作。
到了現在這個時候,眾人的裝備已經虧空到了極點,就連食物也只能再支持三天左右。如果按原路返回,光是走那條斜道就得用去兩天多的時間,所以現在的情況很不樂觀。我這心裡已經是十分著急,但看著白剛他們讓然慢慢悠悠,似乎還沒有意識到事情的嚴重性。
忍無可忍,我急忙停了下來,把情況對幾人說了說。誰知白鋼確實一副傲慢樣兒,得意的說道:「耶呵,你不是要跟我們分開走嗎,怎麼不走了?咱們已經出了深井,沒什麼需要合作的嘍。」
「我操!你可真是好了傷疤忘了疼啊!這還沒出去呢,就狂傲到這種程度?行,老子們走,你他娘的別後悔啊!」耗子聽了白鋼的話,登時來了火。
聽耗子敢罵他,白鋼當仁不讓的罵道:「我日!你他娘的走就是了,誰攔著你了!」
被白鋼這麼一激,耗子當即就要回身跟他干一仗。我急忙把耗子攔了下來,喊上文靜幾人,匆匆跑到大殿後藏了起來。
耗子大為不解:「老齊,咱們藏起來幹嘛?」
我說:「咱們要想出去還得靠白鋼。我想,出去的路肯定不止一條,白鋼之所以這麼從容,就是因為他知道一條捷徑。咱們原來那條路,已經走不得了,現在只能靠白剛他們給我們帶路。」
文靜有些擔心道:「咱們跟在他們後面,如果被發現了,他們使壞怎麼辦?」
我笑了笑說:「不會的,咱們這裡可是有兩個寶貝啊!」說著我看向馬亞琴和韓三寶,兩人看我一眼,紛紛把頭轉了過去,韓三寶還不忘白我一眼,口中不屑的發出「切」的一聲。看的耗子和文靜不禁一陣大笑,但又怕發出聲來,只好使勁憋著。
正笑著,馬亞琴有些氣憤的小聲說道:「別笑了,師父他們過來了!」馬亞琴這麼一提醒,幾人硬是憋住了。很快白剛幾人就進了大殿,一行人就這麼小聲說著什麼出了殿門。
六人出去以後,我們急忙跟了上去,兩隊人之間始終隔著二十多米的距離。就這樣一直跟著他們到了那條能夠顯現出天空的冰道。不過,卻沒在我們掉下來的地方停下,而是直接往前走了。看來,果真還有一條道。
一進了冰道,我們幾人就將手電關上了。跟著白鋼他們一直走了五六百米,拐了七八次彎。眼見著冰道就要到頭了,突然白剛幾人停了下來,左看右看的似乎在找東西。
白鋼六人的怪異行為,不僅讓我們今人大為費解。突然,我明白了過來,文靜和馬亞琴似乎也想到了,三人幾乎同時說道:「升降梯!」
「對,他們肯定在找升降梯。聽咕母說,這裡的冰宮是他們那代智慧生物建造的,不管他們智商多麼高,要想從這近千米的冰層下出去,也得借助工具啊!」我解釋給耗子和韓三寶道。
耗子一拍大腿:「我操!我怎麼沒想到這點呢!娘的,老狐狸就是老狐狸,幸虧咱們沒單獨走,不然能不能活著出去還不知道呢?只是,只是小茜,不知道他們能不能安全出去。」
一說起這事,文靜的臉色也難看了起來:「真希望爸爸他們能夠平安的出去。唉,爸爸要是不去研究什麼破地獄該多好啊,哪有這麼多的難關,也不會這麼多次有生命危險!就連哥哥……,唉!真是奇怪,哥哥明明在這座裡,怎麼到最後都沒看見他呢?真是讓人心急,我真怕哥哥出什麼意外!」
看著文靜越說越傷心,我急忙安慰她道:「靜,不要想這麼多了,你已經盡力了!你哥哥是你父親的一顆暗子,不到萬不得以他不會出現。就算那些血色的腳印是你哥哥的,那他肯定早已出去,為你父親準備下一步的事情。你不覺得奇怪嗎?無論小茜還是白鋼他們,進一次墓損失的人手,一旦出了墓很快就能補上,這是為什麼?」
耗子粗裡粗氣的說道:「都有人留在外面做準備唄!像白鋼他們四人,從沒有全部進墓的時候,總有至少一人留在外面。小茜也是這樣,咕母基本沒有進過墓!」
「這就對了。他們之所有能夠這麼快把人手不齊,就是因為外面有人,已經事先把招募人手的事情做完了!文叔從來都是單打獨鬥,可為什麼也能這麼快把人手補齊呢?靜,這回你懂了嗎?」我接著耗子解釋道。
聽了我倆的對話,文靜當即面露喜色:「你是說,每次進墓的這些人都是我哥招來的!」
我點點頭道:「對!你哥不但為文叔招募人手,其實所有的準備工作都是你哥完成的,包括收集情報!」
文靜終於如釋重負的笑道:「我就說,我哥不會這麼容易出事的。他可比我厲害多了!呵呵,老齊,沒想到你腦子裡竟然裝了這麼多事!」
韓三寶咯咯一笑,說道:「那可是大舅子啊,他能不多琢磨琢磨嗎?」
文靜俏臉一紅,看了我一眼笑道:「他敢不用心,看我不好好的收拾他!」
馬亞琴少有的笑道:「文小姐,我還真佩服你。能把他調教的這麼聽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