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就在這個時候,耗子回來了,我對簡單地說了句:「知道怎麼走了,你趕緊準備一下。」說著我把耗子先前卸下來的背包遞給了他。
幾人出了高角樓,直接朝牆根處跑去,之所以沒有選擇正門出去,是因為從正門走的話,必須經過正殿前面。雖然已經過了不短的時間,但還是不好確定那些東西是否已經退去了,為了安全起見,幾人只好捨近求遠,向右側的宮牆邊走去。
雖然是在墓中,這座宮苑的宮牆還是建的很高。幾人走到宮牆下,馬亞琴和韓三寶沒有停頓,直接取出一段栓有四角倒鉤的繩子,扔向了牆頭。倒鉤正好扣在牆頭上,試了試沒問題後,雙臂猛一使力,右腿邁出在牆上一點,整個身子倏的一下向上飛去,左腳一下踩在了牆頭。整個過程中,都沒有一個花哨動作,性感的身段畫著優美的劃線,眨眼的功夫就上去了。
兩人的動作,使得地上的個爺們登時呆住了,當然加上丘子維是七個,只是這老狐狸沒什麼反應。我和耗子還好些,怎麼說我倆也是守護使,和那倆人是平起平坐的,心中興起的波瀾很快平靜了下來,只留下一絲敬佩。那四個爺們可就不行了,看著站在牆頭上高高在上的二女,竟然目瞪口呆的張著嘴,滿臉寫滿了崇拜和猥瑣。
文青山囑咐了句:「小心著點。」說完猛的往上一跳,右手正好扒在牆頭。雙腳都沒碰牆,只右臂往上猛然一彎,整個身子呼的一下往上躥去,穩穩當當的落在牆頭。比那二女的動作更加簡潔有力,水平更是高出很多。
丘子維上去之後,那四人同樣像二女那樣借組繩子爬上了牆頭,只是動作生澀多了,遠沒達到二女那樣的利落。
幾人翻牆的時候,我們三人已經將飛簧爪的抓頭換成了倒鉤式的,待四人上去以後,三人用飛簧爪扒住牆頭,一按按鈕,雙腳踩著牆壁爬了上去。雖然趕不上二女的水平,但是比那四人卻要利落多了。
眾人出了圍牆,由丘子維帶隊像出水的巖壁處跑去。一開始進來的時候,就發現在果園外面的一處山壁上流出大量的水,那也是這整個空間的水源。如果按此墓葬的結構來形容的話,我們現在在腹部,那水就是從腹部以上的胸腔流出來的。
地下的空間不算很大,五六分鐘便跑到了山壁的出水口。水量不是很大,但由於出水口變小了很多,所以不多的水量充滿了真個出水口。
丘子維看著不斷噴湧而出的地下水,口型一張一合的說了幾句話,但由於出水產生的聲音很大,根本聽不到。我的手電筒在他臉上掃過,引得他也朝我這兒看過來,並朝我擺了個手勢,示意讓我過去。
我急忙走了過去,丘子維指著出水口說道:「你看,這個造墓人可是聰明多了,手段也非常的老辣。一般的皇陵中,只是用個一個甬道將墓中所有建築連接起來,雖然這更好的將整個古墓貫通一氣,但卻方便了那些盜墓賊。而這個墓卻做了很好的變通,雖然仍是用甬道來連接,但是如果將甬道充滿水,這樣就很好的阻斷了盜墓賊的行動。」
這種辦法確實很絕,如果在墓道裡填充其他東西,完全有辦法將其移除,但是水這種東西可就不一樣了。說到這兒,我已經知道了丘子維的下步行動,就是要從這條水道中鑽進去。我也曾想過這種方法,畢竟我和耗子先前已經鑽過一次了,可這次情況不同了。上次雖然十分艱難,但知道還可以呼吸,可這次整個甬道裡都充滿了水!
丘子維似乎先前沒有注意到這個情況,只是知道通過這個水道可以進入胸腔位置。站在出水口旁邊,現在也在隱隱發愁。
韓三寶走了過來,天真的問道:「師叔,咱們再往哪兒走啊?」
丘子維似乎沒有聽到,仍是一動不動的盯著出水的地方,我怕韓三寶尷尬,忙替丘子維說道:「咱們下面要從這個水道中爬出去,我們現在在想辦法。」韓三寶「哦」了一聲,半信半疑的點了點頭,沒再說話。
這是馬亞琴、文靜和耗子也走了過來,以馬亞琴和文靜的聰明,自然看出了下步要怎麼走了。馬亞琴一過來就說道:「師叔,應該還有其他的路啊,從這裡鑽過去,這根本不可能。」
文靜若有所思道:「既然有出水口,肯定就有入水口。我們可以試著找找出水口,不過,剛才一路走了過來,沒有發現其他的入口,就連在機關墓道裡也沒有發現明顯的下水口。我覺得這條水道的入口,應該在那個深潭的底部。」
耗子突然變得嚴肅道:「靜姐,你不是說咱們再回去吧?那可不行,咱們沒有炸藥了,要是回去再遇到那些驢日的屍體,就算天皇老子來了,也救不了咱們。」
就在幾人談話的時候,我發現水流衝擊地面留下的痕跡有些奇怪。雖然水流不是很大,卻也造成了一個直徑有三米的水潭。出水口右側的水潭邊上開有一個豁口,水流便從那兒離開水潭,沿著河道進入了果園。
我說的奇怪之處並不在水潭的豁口處,而是在與水道出水口正對的水潭邊上。按正常情況來看,水流從水道噴出後,落點正好是水潭中央位置,那麼除了豁口處,水流在其他地方造成的痕跡應該是一樣的。就像湖邊、海邊一樣,水底的地面都有一個比較緩的坡度,慢慢深下去的。
可這個位置卻是一個例外,就像被水流直接衝擊過一樣,甚至導致的整個水潭都成了橢圓形。可現在水流的落點仍舊在水潭的中央位置處,那麼,這就說明一個問題——水流不穩定!就從兩個落點間的距離來看,不穩定時的水量顯然相差很大,有可能這就是我過去的機會。
我大概的計算了一下,出水口離地面的高度有兩米。根據自由落體運動公式,當初速度為零時,下落高度等於加速度乘以時間的平方再除以二。由此來算的話,自由落體的加速度為十,那麼兩米的距離需要下落零點六秒多一點。緊接我又查看了一下落水點離山壁的距離,大約有一米半,那麼出水口的流速不到三米。如果鑽進去的話,這個速度正常人應該可以承受。
再看水潭邊緣被沖刷的痕跡,離水流的落點也將近一米半左右,這就說明,高水位時水面離下水口距離,要比現在高一倍。再看水流後面,山壁正下方也有被直接沖刷的痕跡,這就說明水流不穩定期曾出現過斷水的情況。
我把自己剛才的發現跟大夥兒說了一下,眾人登時朝水潭邊看去。馬亞琴眼中更是閃過一絲讚許,也只是一閃而過。丘子維當先朝水流後面走去,把我提到過的地方都看了一遍後,若有所思的點點頭。
耗子撓了撓頭道:「我說,齊大掌櫃的,你這理論全部是建立在水流不穩定的情況下,可現在很穩定,就算你說的再對,咱們也過不去啊!」
韓三寶當即贊同道:「對啊,現在水流很穩定。難道,咱們要在這兒一直等到水流不穩定的時候嗎?」文靜和馬亞琴都沒有說話,只是將目光轉向了丘子維,她倆個也是同意耗子的看法,覺得我說的毫無用處,可偏偏丘子維點頭贊同,想必一定有蹊蹺。可令人十分不爽的是,明明是我提出的,為什麼二女不向我咨詢呢?
沒等丘子維說話,我笑了笑說道:「耗子,我看你那耳朵真是白白犧牲了,剛發生多大會兒的事啊,你就忘了。」
我這一提醒,文靜登時明白了過來,畢竟我們三個經歷過。可耗子這廝還沒反應過來,看來真是油水吃得太多了,把腦子塞成了漿糊。聽了我的話,只是摸了摸發疼的耳朵,滿臉不解的嘟囔道:「我靠!咱們過不去,跟我耳朵什麼關係?」
「老齊你是說,讓咱們之中的一個人去引動機關,切斷水流?」文靜有些吃驚的看著我。
我點了點頭道:「其實我也是剛剛想起來和那道機關有關,一開始還以為水量和這裡的降水有關。不過,一想到這條水道和那裡是相通的,那就應該是機關導致的,目前我想要過去,也只有這一個方法了。」
韓三寶有些為難道:「可是,讓誰去引動機關啊?除了你們三個知道在哪兒外,我們幾個根本沒有去過那兒。」韓三寶這麼說,無疑是將這個任務推到了我們三個身上。可能她並不是這麼想的,但這小丫頭心直口快,想到什麼說什麼。
韓三寶說完之後,丘子維一幫人沒一個提出異議的,顯然是同意了韓三寶的看法。耗子當即急了,叫道:「別他娘的耍老子了,那幾關是有一定時間的,等人從那邊回來,這水又開始流起來了。最後這個人怎麼過去?!」
耗子說完話後,仍是沒一個人說話,同樣是默認了耗子所說的結果。那就是去啟動機關的人,可能要被留在這兒,一個人在墓裡,除了盜墓的高人外,結果只能是死。有誰願意犧牲自己呢,一時間眾人陷入了沉默。
片刻,丘子維一夥兒竟然都朝文靜看去,眼神裡還流露著不捨和無奈。媽的!這群玩意兒竟然想讓文靜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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親們,這兩天有親問小九,關於在群裡被踢的事,這裡說一下,不是把你們踢出去了,而是群解散了……,所以親們不要再怪小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