耗子點點頭道:“好像有點道理,而且旋轉之後,一般人都會大腦眩暈,根本無法站起身子。這樣的確能一擊斃命!他娘的,太狠了,這些龜孫子,老子不就是拿他點東西嗎,用得著下這種狠手嗎!就沖這一點,爺爺這次非得給他洗劫一空不可!”
說完對著手掌“呸”了一聲,摩拳擦掌充滿干勁,我想這小子肯定是想出什麼出人意料的方法出去了。對於耗子在絕境之中想到的奇策,我還是很信得過的。雖然產量比較低,但每次都能讓我們奇跡般的轉危為安,這次料想也差不多,隨即便聽他激動的說道:“老齊,你說咱們該怎麼出去!”
靠!聽了他這話,差點氣的我噴血!“我說周大隊長,下回咱不興這樣的!看你剛才那副裝叉樣,哥還以為你又想出什麼奇策了呢!嗨,真讓我失望!”
說完,我看了看文靜,文靜正看著我,笑了笑說道:“我看你剛才的方法挺不錯的,就既然想不到更好的了,那就用你那個吧!我看前面的路不會太長了,應該比較容易過去。”
沒辦法,三人只好用我剛才那情急之策,一點點往前移動。可這樣太耗費體力,走了十多米三人就累的不行了,只好停下來歇息。突然文靜看著頭上的血色腳印說道:“哎,你倆發現了一個問題沒有?”
“怎麼了?”我和耗子幾乎同時問道。
文靜估量一下地上的尖刺說道:“你們現在站起來,舉起手臂應該可以夠到頂壁了!”聽文靜這麼一說我才注意到,開始時我就試了次,舉起雙手離頂壁的距離大約有十五公分左右。如果加上地上二十多公分的尖刺的話,只要是個身高正常的男人,都能夠到頂壁的,但這又說明什麼呢?
耗子站起來試了試,果真比較容易的夠到了頂壁,隨即問道:“夠到又怎麼了?”
文靜滿懷自信的說道:“這就可以說明,頂壁的血色腳印是怎麼來的了!”耗子雖然智商不高,但反應能裡還是很強的。聽文靜說完話後,突然一拍大腿,我知道下面到他出場了,拍大腿是他出場前的標志性動作。
果然拍完大腿後便隨即說道:“奧——,手噶,我明白了!老齊,我看你還不太清楚,簡單跟你說一下。是這麼回事,這個人呢,和咱們一樣,也是在這兒中了機關。不過這人比較衰,雙腳都廢了,沒有辦法只好倒立過來,雙手著地往前走了,而腳呢則接觸到頂壁上,以穩定身體。所以就留下了這趟血印,這樣說不知你明白不明白?”
看著耗子那一臉正經的樣,我心裡笑的差點抽過去,但怕打擊他自信心,就強忍著沒笑出來。耗子看到我臉部表情,有些扭曲,還以為我沒聽懂呢,又接著說道:“我靠!你還不懂?就像翻牆根一樣,只是腳撐在了頂上。你看這些血跡,我靠!傷的夠嚴重的,好像左腳的整個中趾都沒了!這樣還能走,真是太爺們了!”
耗子在那兒絮絮叨叨的說什麼,我沒有聽進去,反而被文靜的表情變化吸引住了。當耗子說到那人傷的整個中腳趾都沒了的時候,文靜表情明顯一怔,臉色很是蒼白!我大感怪異,開始還以為她被嚇到了,但轉念一想,掉了根腳趾有什麼害怕的,不可能把她嚇成這樣啊,便輕聲問道:“靜,怎麼了?”
文靜看了我一眼,想說什麼,但又咽回去了,只是搖搖頭頭道:“沒什麼,咱們趕緊走吧!”這可真是搞得人郁悶!既然她不想說,我也不好再問什麼,只是覺得似乎與這個血印有關!
三人又往前移動了十多米,剛要准備再休息一下,突然耗子接著金剛傘往前一跳,落在了地上,看來是到頭了!耗子大喜道:“他娘的,大難不死必有後福!”很快,我和文靜也移動到了盡頭,那些血色腳印也就在這兒消失了!
我往前照了下,再走五六米就到了盡頭,盡頭處甬道向上升高了近兩米,緊接往左右兩側分去。就在三人抬腳要走的時候,突然墓道中“唰!”的一聲,所有尖刺全都縮了回去。隨即便聽到我們過來的方向,傳來“轟”的一聲巨響!緊隨而至的便是強大氣流,呼嘯而至!
三人幾乎同時意識到是大流水流湧來,急忙向甬道盡頭跑去。三人前腳剛剛踏上最上面的台階,後腳便是澎湃的水流蜂擁而至,將三人一下撲到在地!等我們再次站起來的時候,水位已經退了下去,回到了正常的位置,離甬道的地面也就只有一個台階!
耗子撓了撓頭問道:“這麼多水都跑哪去了?”
我說:“肯定通道了某個地方,只是咱們剛才跑的太急了,沒有注意完了。別琢磨了,快走吧!”話音剛落,便犯起難來,這他娘的該往那邊走呢,兩邊都是一樣看不到頭的漆黑甬道,往哪邊走心裡都沒底!
突然文靜盯著左側甬道的側壁上說道:“往這邊走!”
我和耗子登時一愣,耗子隨即問道:“為什麼?”
就在倆人大感疑惑的時候,突然看到文靜嘴角上揚,激動的笑道:“因為,因為,這是我哥告訴我的!你們看!我哥的腳趾就是沒有中間那個,這肯定是我哥!爸爸沒騙我,哥哥還活著!真是太好了!”說著說著就想哭。
我和耗子急忙走了過去,發現甬道的側牆上突然出現了一個血色的腳印!腳印比以往看到的都要清晰,尤其是腳掌前段的五趾部分,似乎還在有意的突顯出中間的那根腳趾已經沒了!看著文靜激動的滿眼含淚,我安慰了她幾句,喊上耗子急忙往前追去!
往前的墓道並不算很長,也就三十多米的樣子,很快便到了盡頭,隨即往右轉了彎。我用手電筒往前照了一下,就在我們前面十多米的地方突然出現了一道門!兩扇門之間裂開了一條縫,剛好夠一個人進去,看來文靜的哥哥的確走了這邊。
三人迅速走到門前,停了下來。這道門大約有四米多寬,六七米高,這麼大的門,我真不知道他哥哥在負傷的情況下怎麼開開的。看來應該不是一個人,可為什麼剛才甬道的頂壁上只有一個人的腳印呢,難道其他人都安然無恙?就像我們現在這樣,只是受了點小傷!
我當先走到門前,透過門縫往裡看了看,裡面一片虛無。有條台階往下通去,台階的盡頭可以隱約看到站著好多人,一動不動的!忽然,一股陰風從裡面吹了出來,我不禁打了個冷顫。風並不怎麼涼,只是吹在身上,便讓人起雞皮疙瘩,一股發自心底的寒意油然而生!風中夾雜著一種蒼老古樸的氣味,就像封閉極好的百年老屋內殘存的氣味一樣。
不同的是,在這蒼老的氣味中,還隱隱夾雜著一股糜爛的腥味!這時耗子也湊了過來,被風一吹,隨即罵道:“他娘的,裡面是干嘛的,這麼陰森!吹出來的風,都讓人感覺不爽!”
文靜有些著急的催促道:“裡面有危險嗎?”我回頭說了句:“還不清楚。”隨即便將金剛傘撐開,從門縫中鑽了進去,耗子和文靜緊接跟了進來。倆人猛一看到台階下方的那些模糊人影,也不禁嚇的一哆嗦!
我對二人說道:“別太擔心,看那些人一動不動,或許是些泥俑!”說著,便當先踏著台階往下走去。台階大約有四十米左右的長度,也正是手電光線的極限距離。台階兩側亦是空空如野,給人感覺,三人就像在往一個深坑中走去!
我走到台階的一邊,往下照了照。發現下面十米左右的地方,全部都是密密麻麻的人,從這個距離就可以清晰的看出,這些都是泥俑!耗子嘖嘖稱贊道:“真沒想到啊,在這塞外的草原上,竟然也有秦始皇的追隨者!”
文靜長舒了口氣道:“看來又是一批兵俑!不過,不一定是學的秦始皇,咕母不是說這是一座匈奴墓嗎,戰國時期,這塞外的草原上已經有匈奴人活動了。”三人確認了這只不過是一片兵俑而已,便稍微把心放寬了些。
很快三人走到了台階盡頭,四周全都是和我們差不多的兵俑,登時讓人有一種置身沙場的感覺!這些兵俑和秦始皇的還有些不同,既沒有戰國時特有的戰車,也沒有鑰一類的重型兵器。有的只是戈矛,還有草原牧民善用的柳月彎刀一類的後戰國時代的武器。
突然耗子指著兵俑裡面的一台類似大炮的東西,叫道:“我操!這兒還有大炮,太抽象了,這東西到底是什麼年代研究出來的!”隨即又喃喃道:“不過,跟一般的大炮不大一樣!”
我和文靜一聽,大感匪夷所思,大炮是近三百年才出來的東西,怎麼可能會出現在這兒?倆人急忙走了過去,仔細一看,不禁笑道:“我說,周大隊長,咱什麼時候能不能穩重點,想清楚了再說,你想想大炮可能是這幅德行的嗎?虧得你還當過幾年兵呢,真給解放軍丟人。”
耗子白了我一眼,反駁道:“去,去,去,別沒事總在抓我小辮!兄弟不是看見這東西激動嗎!你穩重,你說這是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