往北的這三個小時是我開的,這裡的景色可以說如仙境一般,兩旁是一望無際的草原,正巧今日太陽高照,晴空萬里,朵朵悠雲遊蕩於天際。草原的中間夾雜著一條深藍色的公路,由於路況高低不平,上下起伏的公路就像一條黑色的裙帶。一陣微風吹過,兩側登時掀起一層碧浪,在碧浪的襯托下,公路竟如隨浪逐流一般。每當綠草彎腰之時,便會露出裡面白色如雲朵般的羊群。
美好的天氣,登時讓三人的心情輕鬆起來。耗子直接將車中自帶的收音機打開,裡面正唱著一首蒙語歌曲。雖然不知道唱的什麼,但調子卻屬於歡快的那種。這種充滿激情的氛圍,搞得我一陣火熱,車速在不知不覺間提到了一百四。
耗子一邊哼著小調,一隻手拿著一隻肥羊蹄啃著,另一隻手伸出窗外,悠閒的感受著風吹的快感。文靜一直轉頭看著窗外,眼神中充滿了溫柔,任窗外的夏風示意的吹拂著她的秀髮。突然文靜朝我看了眼,眼神中仍舊像以前一樣,充滿著一股愛意。
這一個眼神,仍我心裡一陣發甜,我就知道文靜沒有真的生我的氣。我發現在感情這一方面,女人的胸襟要比男人廣闊的多。突然文靜臉色一變,喊道:「小心!」
我急忙轉頭往前看去,媽的!前面突然出現了一個下坡。沒等我反應過來,整個車就已經飛在了空中,「轟!」的一聲砸在了地上,由於巨大的撞擊,方向盤猛的向右轉去,對著右側的草地衝了過去。
顛簸之中,我使出吃奶的力氣將方向盤搬了回來,晃晃悠悠了好一陣,才讓車平穩了下來,回到了正道上。耗子目瞪口呆的看著我,哭喪著臉說道:「我地媽呀,齊大掌櫃的,兄弟可不願做你們感情的犧牲品。你們這感情可得悠著點,太猛烈了,真受不了。」
剛才那一陣,嚇得我出了一身的冷汗,真他媽玄啊!我對著耗子笑了笑說道:「你小知道什麼,別什麼事都往我倆感情上按。」
耗子白了我一眼:「你倆剛才那表情我都看到了,那眼神一個比一個癡情,你小子還對著後視鏡不停的眨眼,日!開始我還以為你練眼睛保健操呢,後來才發現,後視鏡裡有文章啊!嘿嘿……,靜姐的心胸真寬廣,比你丫的強多了。」
「耗子,你別說胡說八道的,我可沒那份心胸,再說我這頭腦也不行,太容易被騙了!等遇到我爸爸後,咱們就分開,各走各的!」文靜冷冷的說道,說到頭腦不行,容易被騙的時候,還故意加重了點語氣。
文靜雖然在諷刺我,但我沒有太注意,只是被她那句話突然感到不解,笑著問道:「文靜,你說等遇到文叔後,你怎麼知道,文叔這次也會去?」
文靜淡淡的說道:「這是我的私事,沒必要告訴你。」我靠,又碰了一鼻子灰!看來今後的這幾天,我最好不要再說話了,不然非把臉碰成紫的不行!
我們到烏蘭固木時,用了還不到三個小時,正好到吃午飯的時候。三人把車停到了一個維修點上,剛才那一下搞得車有些遛方向。放下車,三人正好去了旁邊的一家飯店吃了頓飯。
耗子打了個飽嗝,拿出地圖問道:「老齊,咱們下步怎麼走?」
我用餐巾擦了擦嘴說道:「咱們下步順著這條國道往東,一直到車車爾格勒下道,然後往北應該就是薩默頓草原了。」
耗子皺了皺眉,指著地圖說道:「在車車爾格勒西面有個小鎮叫干丹乎勒,咱們從那兒下道不行嗎?而且路程上也短些,能省出點時間來。」
我搖搖頭說:「你看它北面有一條東西走向的大河,恐怕咱們無法跨國那條河,有橋還好說,若是沒有,這浪費的時間可就多了。再者,從這條國道往北應該都是薩默頓草原,至於冰宮在哪個位置,還得到那裡看看地形再說。」文靜點點頭,表示同意我的看法。
我看了下,車子已經修好了。三人買了幾瓶奶茶,便急忙上路了。從烏蘭固木到車車爾格勒還有三百五十多公里的路程,爭取天黑之前到,晚上去逛逛市場。其實選中在這兒下道,最大的原因還是,車車爾格勒是中亞七大黑貨市場之一。我們現在缺的工具太多,需要補給一下,匈奴古墓最以凶險著稱,沒有足夠的準備,貿然進去,恐怕出都出不來。
當天晚三人去了趟二手市場,這裡到處隱藏著黑貨販子。其實蒙古政府對這種現象也是默認了,蒙古是草原國家,基本收入都是靠畜牧業,財政收復匱乏。但每年的黑貨交易卻能給其帶來不少的財富,所以蒙古的黑貨市場還是很繁榮的。
用了不到三個小時,就將工具都買全了,有了上次的教訓,這次又多買了些炸藥外加一些照明彈。但是,唯獨一件重要工具,三人轉了好久都沒有買到,那就是攻防兼備的金剛傘!金剛傘可以說是三人防禦的唯一工具,而且漸漸的我們對其也有了種依賴。
就在三人十分犯愁的時候,突然一家百貨店的老闆對著我們叫了起來。口中叭叭的不知說了些什麼,反正看他那意思就是讓我們隨他去看看。三人看他這麼激動,只好跟了過去,本以為他要把我們喊道他家的百貨店裡。誰知,卻穿過了他家的店,從後門到了一個大院裡。
這大院裡長滿了荒草,在院子最裡面的一個角里有一間小屋,正亮著昏黃的額燈光。文靜小聲說道:「我總覺得不大對勁,咱們還是別過去了。」
耗子嘿嘿笑道:「怕什麼呀,有兩個猛男在這兒,你還擔心什麼。再說,他要真是賣的黑貨,也正應該放在這種偏僻的隱蔽位置。」話音剛落,那間小屋的燈一下子滅了,三人突然一愣,隨即周圍出現了四個彪形大漢。
剛才的那個店主隨即轉身,一臉壞笑的對著我們,旁邊一人從兜裡掏出一張錢來,指了指錢,又指了指我們。這意思再明白不過了,媽的,這夥人是打劫的,而且專門打劫外國人的,從他那取錢示意的動作就可以看出來。
耗子嘿嘿一笑:「娘的,真有意思,咱們這以打劫為生的人,竟然也有被打劫的時候。」說著從腰間取出寶劍。那幾人一看我們有傢伙兒,隨即從身後拿出一件扇形的東西,吱的一下打開了。一看這東西,三人登時一陣激動,眼睛神滿是感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