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靜啊,文靜,你還真把我當小丑玩了!你不就是想利用我,幫你爹完成什麼狗屁大事嗎,用得著費這麼大勁,還故意跟我接吻,多給我點錢就可以了!想著想著,我開始安慰起自己來了,這樣的女人太爛,還沒結婚有先有了崽兒,鄙視!強烈的鄙視!
幸虧被我發現了,不然就算要了這樣的女人,也不會讓我安心的,說不定哪天又他媽背著老子偷男人去了!不要也罷,不要也罷!反正男人四十還一朵花呢,不愁找不到老婆。
當時我就想撂攤子走人,別人的女人,我不感興趣!剛要起身,突然樓梯上來三個男人,穿皮衣扶著另一個布衣的,第三個穿風衣的在後面跟著。一看那三人的臉,我刷的一下,把身子背了過去,媽的,這三人怎麼也跑這兒來了。
上來的這三個男人正是夜貓子和馬占良,穿風衣的是夜貓子,布衣的是馬占良,皮衣的是穿山甲士中的一人。馬占良仍然有些神經問題,雙手緊緊的抱於胸前,把背弓的跟個大蝦米似地,看見什麼都嚇的哆嗦。
這三人來這兒,很明顯是為了給馬占良看病,可為什麼非得跑到輪台來,就這裡的醫療條件和技術,根本不太可能治好精神病的。我用餘光看了眼,三人上三樓走去了。剛想跟過去看看,這時文靜從裡面出來了。
一看到她,我就滿肚子的氣,一下把馬占良三人的事給忘了。我看了文靜一眼,沒有搭理她,轉身就朝樓下慢慢走去。文靜一直跟在我身後,沒有說一句話。我心裡更涼了,媽的,看來她也心虛了!
雖然沒給她好臉色,但心裡這氣還是沒消下去,故意問道:「怎麼樣,什麼病?」
文靜笑了笑道:「沒什麼,一般的婦科病,吃點藥就好了,沒關係的!」
我冷笑了一聲:「哼,一般的婦科病?宮頸炎、盆腔炎、子宮肌瘤、卵巢腫瘤、不孕症、未婚先孕、墮胎的都是一般婦科病。」說話時,我故意強調了一下未婚先孕。說完,我也沒等她,直接上車了。
耗子在駕駛座上看到我回來,臉色有些不對,忙問道:「老齊,怎麼了?怎麼一個人先回來了,文靜呢?」說著就往醫院門口處看了眼,正看到文靜從醫院出來,其實我沒有把文靜落多遠,從醫院門口到車也就四五米,我也就落了她四五米。
我沒好氣的回了耗子一句:「別問了,這事以後再說,總之以後說話,別把我跟她扯一塊兒!」耗子聽完,嘟囔道:「呦,這是怎麼啦,搞得這麼誇張,跟真事似地。」我沒有理他。
待文靜上了車後,耗子當先帶著我們去了他剛找好的那家旅館。耗子弄了酒食,本來想跟我好好的喝次酒,一看我沒那份心情,也就算了。我不想再看到文靜,稍微吃了點東西,就往車上坐著去了。
耗子很快跟了出來:「哎,老齊,到底怎麼了,打從醫院出來,你就不正常!」
我不想再提這事,便岔開話題說道:「我的事你現在就別問了。剛才在醫院你猜我看到誰了?」
「誰啊?」
「夜貓子和馬占良!」
耗子大吃一驚道:「夜貓子和馬占良!他們來這兒幹嘛?」
我搖了搖頭:「不知道,還有一人,也是個穿山甲士。他們去醫院,估計就是給馬占良看病的。」
「不可能吧?」耗子反對道:「就這小破醫院,也能看得了馬占良那病?」
我說:「問題就出在這兒,從輪台再往北三百公里就是烏魯木齊,不過三個小時的車程。如果真要給馬占良看病的話,開車去烏魯木齊就了唄!」
耗子點點頭:「就是啊!我看著其中肯定有鬼。」突然又像想到了什麼:「哎,老齊,你說他們跑這兒來,是不是也是在追蹤小茜呢?」這點我倒還沒想到,如果也是追蹤小茜的話,那為什麼我們沒有看到呢?對了,有可能是他們是從塔東那條線過來的。
我對耗子說:「他們很有可能就是追隨小茜來的,不過看樣子,他們還沒有小茜的消息,不然肯定沒那閒工夫給馬占良治病。」
耗子笑了笑:「這倒也是。真是可惜了,馬占良這麼猛的刀疤男,竟然落到這種下場。不過這小子膽量也真可以了,這麼多看到密室中東西的人都死了,就他一個活著的。」
「這也是夜貓子走到哪兒,把馬占良帶到哪兒的原因。」我把座子的靠背放平了,接著說道:「夜貓子他不死心啊,想盡辦法想從馬占良口中問出些東西。」
耗子點了支煙:「換誰都不會罷手,難道你不想知道?」
「我當然想知道了,不過,那刀疤男都成那樣了,還能問出什麼來?」
耗子隨口說道:「不問怎麼知道問不出來東西?」
哎呀,對啊,人就在這兒,可不能放過這個機會啊。我呼的一下坐了起來,搶過耗子嘴上叼著的煙頭,猛的吸了一口:「那咱走,試他一試!」耗子嗷的一聲:「走著!」
因為離醫院不遠,倆人也沒有開車,耗子去旅館和文靜說了聲,便出來了。我看了下表,現在已經是晚上十點了,估計醫院裡的人已經很少了。
進了醫院,倆人走到咨詢台前詢問了一下馬占良的地址,得知是在三零九房間。我耗子去的時候,還故意買了些水果,裝成是去看望馬占良的。
這個點,醫院還是很安靜的,我倆來到三零九時,門微掩著。這是個三人間的病房,因為得這種病的比較少,所以裡面只有馬占良一個病號。還有一個人躺在另一個床上已經睡著了,應該是夜貓子安排守護馬占良的。
耗子悄悄走了過去,在那人後腦勺上一拍,緊接把那人面朝裡翻了過去。我一看,靠!竟然暈了,我有些擔心:「耗子,你沒把他幹死吧?」耗子笑了笑:「放心,這道手藝爺們可是練得如火純青,不到第二天早上,怕是醒——」
「哎呦——,日!誰他娘的拍的我?」耗子正吹噓著,剛才被他拍暈的那人,哎呦哎呦的叫了起來。
耗子登時大感丟了顏面,三步並作兩步走了過去,掄起胳膊一巴掌在那人後腦勺上又摑了一下。看的我都有點受不了了,這腦袋哪能這麼整法的,我記得看電視上,不是這麼整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