耗子自知理虧,也不反駁!待把棺材放到岸邊,回來時,我給耗子擱下一句話:「耗子,我跟你說,這事兒是你不對,男子漢大丈夫敢作敢當,你盡快把這事兒解決嘍!」
等我倆再回到河邊時,考古隊那邊已經抬來了三口較大的棺木,由於呂小茜一直在我們這邊,那邊一時忘給她留位置,就算留也沒有,必須有三個人劃一口棺木,這木棺根本沒有這麼大的承載量,而我們這邊正好也多一個人,且呂小茜跟我特熟,所以雙方決定讓呂小茜先跟著我們。
原本呂小茜要跟我同乘一艘,由於將軍墓的那段經歷,她對我自是十分放心,當然了,咱這人也是絕對沒二話,可以用男人中的佼佼者來形容。
可這麼一鬧,耗子和文靜不好在一艘上,讓文靜和呂小茜在一起又讓人不放心,遇到什麼緊急情況兩女孩兒總要難對付些,最後只好我和文靜一艘,呂小茜和耗子一艘,也算間接遂了他的願。
五口棺木依次推入水中,我們四人在最後,我和文靜的便是最後一艘。
眾人全部用鐵鏟划船,考古隊的用普探鏟,我們三人用的工兵鏟,加上水的流速,「小船」行的也不慢。棺木的吃水深度都在高度的一半左右,偏淺了些,比起木筏可就好用多了。
劃出大約五百米後,由於上次受到短頸長頸龍的攻擊,我不禁又向水下看了眼,兩邊水色如常,未見有異常波動,心下登時鬆了口氣。
突然聽到後面一聲水花響,我忙回頭看去,不禁嚇的猛一哆嗦,大腦「嗡」的一聲,兩眼一陣發黑。
就在離我五六米處的水色,一大片都發黑,就如一個模糊的巨大黑影,看不出具體形狀,甚至都看不出來運動。
文靜發現我表情不對,忙用眼神詢問我出什麼事了?她在前面,我在後面,中間有一米的距離,我指了指後面的河水,示意她來看看,文靜自然知道什麼意思,忙丟下鏟子,俯身慢慢走了過來。
探頭往後看了看,小聲問道:「什麼也沒有啊?」
我忙又回頭看去,咦?果然水面水下均一切如常,文靜安慰我道:「別多想,哪有這麼多水怪!」
我也開始懷疑是不是被那條蛇頸龍嚇的出現了幻覺,對文靜點點頭「嗯」了聲。文靜又回到原處,這時我們和耗子有了些距離,便急忙追了上去。
我不時的回頭看,那黑影一直沒再出現。船行六七里,前方水道拐入一巖洞中,一入巖洞,眾人紛紛打一節手電筒。
巖洞的石壁非常平整,上面畫著一排精細的畫卷,共分為十二部分,每個部分都是一位手執念珠的佛陀,或蹲或立,或坐或躺……,而後模樣各異,其品次質量堪與敦煌石窟中的鳳舞九天相比。
前面考古隊的早已停了下來,不停的拍照,臨摹。我看文靜拿著手電筒看的目不轉睛,精力十分集中,但問道:「看什麼呢,這麼認真?不就是幾幅苯教大神嗎?」
文靜沒有理睬我,只是把棺木又往巖壁上靠過了些,伸手觸摸著那些壁畫。我忙湊過去,想看個究竟。
突然文靜指著壁畫的一角說道:「老齊,你看這副壁畫的邊緣處有些勾劃的痕跡,似乎在這幅畫下面還有一幅!」
我仔細看了看,在整幅壁畫的邊緣有許多紋理與這幅畫根本不同,而且有的地方可看出打磨過的痕跡,壁畫所在處與其他地方的巖壁相比,明顯要凹一些。
我讓文靜去其他地方看看,我兩人用鐵鏟劃了兩下,繞過耗子他們來到壁畫的中間部分,壁畫盡頭便是巖洞的出口,剛才過來的這些幅畫,我倆都仔細的留意著,發現基本都有其它痕跡,只是有的明顯有的十分模糊。
文靜說了句:「走,咱們再往前走走,看有沒有更清楚些的!」
我忙划水慢慢向前走去,突然文靜一擺手,我忙用工兵鏟頂了下巖壁,讓木棺迅速停下來,在接近出口的倒數第三幅畫裡,可看出比較明顯的畫跡。
文靜跟考古隊那邊借了張白紙和鉛筆,用軍刀將鉛筆的木殼從中間分開,然後將白紙鋪在畫上,捏著含有鉛芯的那半,在白紙上塗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