耗子笑道:「老齊,你小子可真夠損的啊!」
我說:「是它們不仁,以多欺少,咱們才不義,以逸待勞的!」
文靜笑道:「老齊,什麼時候都能給自己找出理由來。」
我剛要說話,文靜忙打斷道:「別費話了,快走吧!」
「我……,你……,我……,唉!走走走!」我一時竟不知道說啥了,只好收拾東西出發。
耗子擠脫我道:「看到了嗎,老齊,這叫真人不露陷,不像你那半瓶醋,整天晃鐺!哈哈哈哈,哥們飛嘍!」我剛要反駁一句,這小子就「飛」遠了。
三人走走停停,用了四個多小時,走了還不到二千米,不過那群傻狎已經讓我們拖跨了,落在後面三四十米,手筒還能勉強照到!
我對耗子笑道:「周大隊長,敢不敢下去和它們賽跑?」
耗子沒回答我直接跳下了樹,我喊了聲「夠爺們!」也跟著跳了下去。
文靜急道:「你們幹嗎去?小心點!它們還沒死!」
我說「文靜你也下來吧,它們已是沒死勝已死了。」耗子還故意對著那群傻狎做些挑釁性的動物,不過不知道它們能不能看懂。文靜一看確實沒事,這才從樹上跳下來。三人在樹上已經休息的差不多,一下來便往北急行。
三人沒有停頓,一直走到天微微發亮,也不知道走了多遠。我突然有些後悔沒再找找丘局,不過仔細想想,也實在沒地方可找了,而後我們也是被狎群逼著離開的,不過如果丘局真出了事的話,不能連點聲音都發不出來吧,況且手裡還有槍,稍微勾一下就可放出聲。
所以我斷定,丘局應該是自己獨自跑了,很明顯這次來落日鬼堡,他有很重的私心,主要還是為他自己的事來的,更確切是為那條小龍來的。
三人休息了一會兒,耗子又吃了些東西,文靜去前面看了看,馬上回來道:「前面有片湖擋住了去路,看來又有麻煩了!」
我和耗子忙跟了過去,走在前面一百米的地方,突然出現了一片湖,兩邊的巖壁直直的插入水中,沒有一點下腳的地方。
狹長的水道在前方三四百米處打了個彎向左拐去。耗子嘟囔道:「奶奶的,還得下水!」說著揀起一大塊石頭扔了過去。「撲通」一聲,又接道:「娘的,還不淺呢!」
我對文靜說:「看來又要現做木筏了,幸好這次帶了做木筏的繩子。」
文靜點了點頭道:「要做就盡快動手吧,爭取天黑前能穿過這片湖。」耗子當即同意,並催促我和文靜馬上動手。
剛做了還不到一半,耗子在貼進右面巖壁的湖畔叫了起來:「老齊,文靜快過來!」
我和文靜忙放下手中的活跑了過去,卻見耗子從水中撈過來一件上衣,已經爛的快沒形了,上面滿是血跡。和前兩個人的衣服相同,看來是同一夥兒的。
突然文靜拍了拍我,指著前面不遠的水面道:「你們看,那邊還有東西!」我站起來定神仔細看了看,十多米遠的水面上飄著一些碎爛的船板,還有一件衣服,我忙用飛簧爪將衣服抓了過來,這件衣服完好無損,把衣服翻過來,背面不還印著四個大字「國家考古」。
文靜驚奇道:「怎麼國家考古隊的也來了?」
我說:「咱們能得到落日鬼堡的資料,他們也能得到,自然不會放過對這兒的發掘,沒什麼奇怪的!」
耗子指著那些碎爛的船板和一些做木筏的樹枝叫道:「老齊,你看這些船都碎成這樣了,會不會是水裡有東西啊?」
我心說,這他媽不是廢話嗎,這裡又沒大風暴,除了猛獸攻擊外,怎麼還能爛成這樣!不過我嘴裡還不能這麼說,這小子怕水怕的沒治,不能讓他提前有太大的心理負擔,我說:「不一定,前面要是有激流船不受控制撞到巖壁上,也得爛成這樣。」
耗子雖然不大相信但也沒再多問,三人剛把木筏做好,樹木裡便傳來了狎群的叫聲,三人未敢多待,忙跳上木筏離開岸邊。
很快便見狎群追了過來,在岸邊又是叫又是用前肢扒地的,耗子剛要用槍再幹掉幾頭,突然從後面的樹林裡躥出一條白色的巨蟒,腰粗的蛇身猛然立了起來,竟有三四米高,這還只是不到三分之一的體長,背後巨大的黑色「V」字看的讓人心底生寒。
「絲絲」的吐著蛇信子,一個俯衝叼住了一頭獨角磷狎,其餘的竟然一哄而散。耗子急道:「快走,等它吃下那頭狎肯定對付我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