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和耗子直接去了火車站,老天爺還真給面子,等了二十分鐘便趕上了一趟去合肥的車,途徑徐州。
第二日下午一點到的徐州,下了車便馬不停蹄的趕到丘局家裡,在那吃了點飯,便去了他的老宅。
剛進屋,丘局劈頭便來了句:「你們出來幾個?」
我隨口答道:「我們三個還有一個嚮導。」
「騰子沒出來嗎?」丘局顯得十分不自然道。
「沒有,他最後摔死了!」我道:「怎麼,師父你認識騰子?」
丘局略帶躲閃道:「嗯,嗯,以前……以前見過一面。」接著又道:「你把太陰天符拿來了嗎?」
我感到丘局似乎在隱瞞著什麼,怎麼一提到騰子的死,他這麼緊張呢?我也沒時間在多想,把太陰天符交給了他。
耗子便直奔主題道:「丘師傅,我們現在被女鬼跟上了,怎麼辦啊?」
我心裡直罵這小子,平時膽子這麼大,怎麼這麼沉不住氣,問的問題還沒小學生問的有水平。
我忙簡單的對丘局說了一遍,豈知丘局竟像已有準備一般,隨手從抽屜裡拿出兩把拂塵道:「把這兩把拂塵一個窗上掛一個,另外,這面太陰天符你先拿著,被扣在門上。不過這也只能保你們不受到傷害,想讓她消失,還得想其他辦法!」
一陣沉默後,耗子突然叫道:「對了,丘師傅,我們還從那兒拿來個盒子,一直打不開,本來想今晚回去要再打不開,就砸了它呢!」說著從包內取出碳盒。
丘局接過碳盒上下觀察起來,突然像剛想起來似的,指了指旁邊的凳子道:「你倆搬個凳子坐吧!」我估計耗子早因為這事在心裡罵了丘局很久了!
這碳盒唯一的特別之處就是上面有九個凹下去的暗扣,並且三個一組品字形排在上面,前面還有九個鎖眼。
側面還附有九把鑰匙,丘局看了足足有十分鐘,點點頭道:「這種鎖叫星宮九面蟠龍琥,是最複雜的一種。你要砸了它,裡面的東西也報廢了。來!你倆一人拿著三把鑰匙,同時按在外圍六個暗扣中,一定同時!」
說著從自己鑰匙鏈上取下六把鑰匙給了我和耗子。然後從側面取下九把鑰匙,將其中四把間隔插在九個鎖孔裡。
一切準備停當後,丘局喊了聲:「按」,我和耗子急忙將鑰匙按了下去,於此同時丘局急忙扭轉中間兩根鑰匙。
只聽「咯登」一聲,另外兩根鑰匙被吸了進去。我原本還以為這就打開了呢,豈知這只是複雜程序的開始,中間的許多步驟我已記不清了,主要也是本人對開鎖沒多大興趣。
只記得半個小時後,待九把鑰匙全部吸進去後,丘局又把九個鑰匙從左到右分別擰了兩圈、四圈、八圈……,最後才聽到「卡」的一聲,盒蓋自動彈開了。
三人累的滿頭大汗,總算干開它了,可一看裡面的東西不禁又是失望又是不解。盒底放著一個殼狀物,幾乎和盒子同樣大,殼上刻出了一個圖畫,和在鬼宮中拼起來的畫一樣。另外,殼狀物上還躺著一條有些乾癟的小蛇。
耗子罵道:「他娘的!早知道是這破玩意兒,老子就不費這麼大勁把它背來了。哎,丘師傅,這是什麼意思?」
令我大感不解的是,丘局竟開懷大笑起來,大喊著:「踏破鐵鞋無覓處,得來全不費工夫啊!哈哈哈,文青山(文靜之父),丘某可得感謝你啊!哈哈哈!哎呀,這他娘的這個巧啊!嘿嘿嘿!」
我見丘局似乎沒有聽到耗子的話,便又重複了一遍,丘局滿含笑意的指了指盒內道:「你們猜那個殼是什麼?」
我和耗子目瞪口呆的搖了搖頭,突然丘局壓低聲音道:「那他娘的是鱗片,是鱗片!」
「啊?鱗片!什麼東西的鱗片能有五個巴掌大?對了,那上面畫的什麼意思?」耗子驚問道。
我隱隱感到一絲不安,丘局從來沒有這麼不穩重過,即使再大的事,那真是寵辱不驚。怎麼今天看到個大鱗片高興成這樣,還老說髒話,他可是個大文明人啊,跟他交往這麼久,我久沒聽他說過髒話。
丘局沒有直接回答耗子,只是指著那條小蛇道:「你們看看那條小蛇,沒又發現有什麼不同之處嗎?」
我和耗子趴在盒上對著小蛇相了好一會,只發現腹部有四個突起,估計是他娘的吞了什麼有稜有角的東西,還沒消化掉就死了。
突然耗子兩眼瞪得如牛一般叫道:「靠!怎麼這麼像那條小龍呢!」「什麼小龍?」我忙問道。
耗子若有所思道:「你還記得,在地下王城中,文靜讀的那張牛皮紙嗎,說亞夫人吃了一條小龍,引來兩條巨龍,殺死了烏孫王……」
我忙打斷耗子道:「我記起來了。那東西你也信,這要說出去,你發現了一條龍,這還不把全球人笑的只剩下白癡啊!」
不過還是問問丘局好,我盯著丘局不好意思的問道:「師……師父,這個……是、是那……,啊?」說完我就有點後悔,二十五六的人,而且還是學生物的,竟能問出這麼腦障的問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