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日一大早,主人便將三輪車收拾的乾乾淨淨,簡單吃了點飯便上路上,一路上耗子和那維族人晝夜不停輪流開。
第三日的中午便到了雅那爾迪。文靜付給他錢後,耗子又裝模作樣的贈給了他一些樹根。我心道耗子這廝什麼時候這麼愛玩人了,那一會兒我還真可憐那位維族人。
在雅那爾迪給耗子重新包紮了下,大夥兒又買了些衣物,當天下午便乘車趕往哈薩克斯坦東部重鎮恰倫,然後再跨過伊梨河向北,經過中哈邊境城市扎爾肯特進入新疆,這是入疆的唯一道路。
我們在扎爾肯特便下車了,文物沒有發票和收據便是走私,為了繞開邊防檢查站,只好從暗路入疆。
在檢查站以北二十里外,有一條入疆的小道,這條道上走的大部分全是走私的,還有一些非法越境的,甚至還隱藏著部分阿富汗過來的販毒團伙,反正沒幾個實打實作正經生意。
從這條小路繞過檢查站後,便是新疆的邊境城市霍爾裡斯,未作停留直接坐出租車去了烏魯木齊。
才讓本可以直接回家,但非要我們在烏魯木齊幫他賣點明器換些錢,所以也跟著去了。兩輛車花了近二千塊錢,都是文靜掏的。
終於又回到了烏魯木齊的小平房裡,我把畫著地球的那些羊皮卷交給了文靜,或許對她父親有用。
文靜又把木頭的那包明器分給了我和耗子和才讓。吃了中午飯後,那位看家的老頭給文靜送來了張去深圳的機票,當晚便走了。
臨走時對我們仨人說了幾句關心的話,並對我和耗子說:「如果願意的話,可以把包裹交給那位徐叔,他有辦法給送到內陸。自己拿著太危險。」
耗子對那老頭信不過便給推了。最後文靜又說希望常聯繫,並把她的電話號碼、住址留了下來。
第二天我和耗子、才讓三人在烏魯木齊古物交易所,每人出手了兩件明器,各得了二十多萬。
當天下午,才讓便回伊寧了。我和耗子一路不停更換出租車,直接去了北京。期間我一直沒讓耗子打開那個碳盒,我總感覺裡面的東西不是我倆能惹的起的。
一路上我和耗子換了六兩出租車,才到北京,找到鄭國安,將大部分冥器倒賣了出去。鄭國安大為震驚,耗子又對著他大肆吹擂了一番。
當晚鄭國安便做東請我們去了北京中苑大酒店狠狠的戳了一頓,隨後就去天堂樂洗浴中心,名字雖是洗浴中心,實際卻是桑拿洗浴,按摩踏背,卡拉OK,××××等等一條龍服務。
耗子三下五除二洗吧了一遍,留了句:「你們快點啊,我先去也!」便急急向按摩房走去,我和鄭國安進去時,正有一位妙齡女郎抓著單槓給他踩背。
我剛坐到床上,邊走過來一位小姐,很有禮貌的問了句:「先生好,請躺下!」隨後便在我腿上輕輕捶打起來。
還別說這按摩還真有去除疲勞的作用,也是由於這些天從沒有踏實的睡過,不一會兒便睡著了。
不知過了多久,突然被一句高亢的男高音給震醒了:「哎!這不是國安嗎,你小子不過意思啊,來玩也不喊著老子一聲!」
接著便聽到鄭國安笑道:「借我一個膽也不敢啊,天哥整日忙的不可開膠,我是怕幫不上你什麼忙再給你添亂。」
我睜開眼一看,卻是上次在鄭國安小店看到的夜貓子。夜貓子往床上一坐叫道:「少他娘的拍馬屁!哎,這兩兒你認識?」說著抬手往我和耗子這兒指了指,甚是輕蔑。
耗子剛要發作被我按下了,強龍壓不過地頭蛇,畢竟在人家地盤上。鄭國安一邊給夜貓子點煙一邊笑道:「呵呵呵,這兩位也是兄弟的朋友。天哥,最近有什麼大活嗎?」
夜貓子吐了口咽往床上一躺:「西邊有個大活,不過聽我哥說,似乎還有一夥人!」
鄭國安道:「歐?還有一夥,什麼人?天哥咱們一定得趕在他們前頭!」
夜貓子看了看我和耗子笑道:「這些就不用你操心了。你小子給我準備好錢就行了!」鄭國安笑道:「這點,天哥放心,只要有貨就有錢!走,天哥,咱們唱兩曲去?」
夜貓子擺手道:「不去了!這些天就光忙這事了,我那小娘們太猛,一夜要他娘的好幾次!」
鄭國安笑道:「天哥這身子骨可真讓小弟佩服啊!那好,天哥你好好歇著,我們先過去了!」說著便喊上我和耗子去了個三人間的練歌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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