耗子抬頭看了看山上的洞口,一本正經的說:「雖然山洞挺高,但還是有一種情況摔不死他。」
才讓忙驚問道:「什麼情況?」
耗子猛然一臉不屑道:「除非他是鳥人!」
才讓這次意識到耗子有意拿他尋開心。文靜忙打圓場道:「醉仙的事暫且放下,先辦完正事再說。」騰子早已不耐煩,不由分說,提著槍走在了最前面。
這塊盆地之中,植被分層現象非常明顯,佔據頂層的是高大的喬木,往下是稠密的灌木層,再往下便是低矮的草本植物,和耐陰的苔蘚,地衣等。
由於此地已近千年沒人問津,若按天宮建成之日算起,時間更長,再加上水量充沛,溫度適宜,各種植物瘋狂生長,其地面十米的空間內,長成了一個兒的,儼然是一派熱帶雨林的氣勢。
眾人披荊斬棘花了半個多小時,才前進了不到百米,照這樣下去,要到天宮下面,就算不間斷的連續作業,也得至少七八個小時。
耗子熱的早脫光了上衣。文靜忙提醒道:「周先生,這種地方毒蟲很多,以防萬一,還是穿上衣服吧!」
耗子無奈,卻也實在熱得受不了,光著背穿上了件長袖外衣。
我抬眼看了一下前面,各種籐蔓,灌木縱橫交錯,盤根錯節,交織在一起沒有絲毫疏鬆狀,我往右側一指,讓眾人轉向,從右側沿河道前進。
右側的河道雖離我們較近,卻也有五十多米的距離,耗子熱的難受,嫌騰子在前面走得太慢,便提著工兵鏟擠到了最前面,對著籐枝一通瘋砍,確實快了不少。
正走著,就聽前面耗子「哎呦」一聲,我急忙趕上前去,卻見耗子正掛在一個暴雨沖刷形成的地洞中,洞口長滿了茂盛的蓬草,虛虛掩掩的遮住了大半個,耗子剛才發飆沒注意,正好踏進去。
這會兒正抓著一條植物的根須打轉,騰子已放下一根繩子,待耗子抓住,我倆忙往外拉,耗子這十百八十多斤的塊兒這會兒總算是派上了用場,我倆愣是沒拉動。
這個洞是典型的悶罐型甕口洞,上窄下寬,耗子兩腳無處著力,只能抓著繩子干急眼。文靜,才讓也跑了過來幫忙,四人才總算是拉動,隨著耗子往上升,繩子深深地勒入洞口的粘土中。
我站在洞口的最邊緣,眼見耗子將出來,一陣興奮,雙腳猛一個使力,只覺右腳向下一陷,我急忙一個大躍步後撤躲開,同時對下面的耗子喊道:「小心!」
話沒說完,洞口處一大塊泥土掉入洞中,正砸在耗子頭上,我心頭猛然一震,這下就算是砸不暈,多半也得掉下去了,我忙跑到洞口往下喊道:「耗子,你還在嗎!」
正要掏兜中的狼眼手電筒,突然聽到下面喊道:「齊林,我日你大爺!你小子還真辦的出來這落井下石的事,啊!」
我心裡一陣輕鬆,還真佩服起耗子的這手鐵頭功。正想奚落他幾句,忽然聽到洞中傳來一陣「悉悉索索」的聲音。
我忙用手電筒照去,一照不當緊,看的我一陣頭皮發麻,差點一頭栽下去,洞壁上一層手掌長的蜈蚣,正蜂擁的往上爬。
耗子和我一樣,最噁心腿多的東西,看我愣在上面,大急道:「快拉我上去啊!」
我驀地回過神來,大叫一聲:「快點拉繩子!」
文靜忙把木頭叫了過來,由於洞口缺了一塊,土質也變得堅硬了些,五個人一陣狂扯,耗子總算是爬了上來,與此同時,成千上萬的蜈蚣也接踵而至。
眾人登時慌亂,各找了條道向河邊衝去,我慢了一步,沒了什麼好路,說好路,其實就是好開闢的路。
雖然有些慌忙,但以爺們的定力,還不至於亂了陣腳,我看了一下,文靜那條道雖不怎麼難走,但她到底是個巾幗,進度太慢,籐子和她走散了,兩人並未在一起。
為了保護好隊中唯一的異性朋友,我急忙衝了過去,對文靜喊道:「你斷後,我開路!」可真是心有靈犀啊,話還沒說完,文靜早已退了下來。
為了展示一下鬚眉的風采,也為了撼動一下廣大女同胞們高喊的巾幗不讓鬚眉的口號,我大吼一聲,揮起工兵鏟狂舞了一套《鏟霸天下》。
片刻間便趕上了其他人,可不管多威猛,總歸是邊開路邊走,還趕不上平常走路的速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