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片河堤在我們村西,從西南綿延向東北,離村有好幾百米遠,由於河堤年代久遠,再加上人們認為那片風水好,所以幾百年下來,河堤上以及河堤附近的農田里不知埋葬了多少人。
據祖父輩們說,以前有很多人晚上在那裡見過穿古裝的女鬼,到後來人們一到晚上就不再走河堤了。
有一些懂知識的人說,齊老六那天喝多了,自己騎下的河堤。不過這種說法很多人不信服,因為大河堤不光是四五米寬的路,兩側分別有二十多米的護林,裡面密密的栽滿了樹。
齊老六若是醉的連路都認不清,他不可能穿過二十多米的密林,即使穿過去,速度也會變得很慢。因為密林中全是縱橫交錯的土坎,再加上河堤兩邊並不是垂直的,還是有一定坡度,這麼慢的速度摔下去,即便人有點事,摩托車肯定不至於報廢啊。
還有一個重要的推翻證據,護林中根本就沒有摩托車走過的印跡,齊老六能從中間的路上摔倒河堤下,除了飛,他是根本不可能不留車印的。
齊老六的事只是其中的一件,還有人在雪地裡怎麼也走不出來,第二天醒來一看,自己正躺在墳堆裡。這兩個例子都是障眼法或者攝魂術,迷惑或控制了人的大腦。
「齊先生,你在想什麼呢?」文靜走過來問道。
我說:「我想了想咱們碰過的所有地方。怎麼樣,有發現沒有?」
文靜搖搖頭:「四面牆壁都只是普通石壁,沒有一點可疑的地方,真是奇怪,竟連一點動靜都沒聽到。」
耗子摸著牆壁道:「我怎麼總感覺這四面牆壁和咱們進來時不大一樣啊!」
「不大一樣,哪不一樣?」文靜問道。
耗子搖搖頭說:「說不上來,我進來時碰了一下牆壁,和現在的感覺不大一樣,可又說不出來具體哪不一樣。」
才讓來了一句:「哎呀,周阿哈!會不會是你碰的那地方啟動了機關?」
耗子一瞪眼道:「別胡說,若真是我觸動的機關,我肯定能感覺到。」
我說:「這可能是個連環機關——」
耗子打斷我說:「我覺得咱們現在應該先弄清兩道墓道是怎樣消失的,怎樣引發的機關一時半會兒的也鼓搗不清楚。」
文靜點點頭說:「周先生說的有道理,這兩個墓道消失的確實讓人匪夷所思。若是在咱們開棺時,墓道口處的石壁下落將咱們封在了裡面,那牆壁上無論如何也要留下縫隙,可現在四面牆壁都是一體的,怎麼可能存在過墓道?」
騰子道:「咱們一進來,除了動過這幾口棺材,再沒動過別的,會不會和這幾口棺材有關?」
我一拍大腿道:「對啊,完全可以利用掀起棺蓋來啟動機關!」騰子的一句話把我們的主攻方向又拉了回來,我還是比較贊同先找啟動裝置。
我們六人分成四組,對著四口棺材仔細的檢查了一遍,不知怎麼搞的,耗子從棺材中跳出來時,腳不知被什麼拽了一下,一個踉蹌,腦門衝著石壁頂了過去,幸虧才讓眼疾手快,拽了一把,但耗子力道太大,竟沒拉住,還好把頭調了過來,後背撞到了牆上,疼的耗子「哎喲」了一聲,我忙過去扶他一把。
耗子突然拉住我的胳膊道:「我想起來哪不同了,咱們進來時牆壁是平的,我當時也是背靠的牆,沒感覺到一點凸出的地方,你看這牆面粗糙的像沒有加工過一樣!」
我忙向四面牆壁看了一遍,確實,不應該如此粗糙,怎麼這也是四位王妃的墓室,把牆面修葺的平平整整也是對王妃們最起碼的尊重啊。
我突然一下明白過來,忙查看牆根處的石塊,這些石塊明顯不是在一個水平線壘起,有的石塊顯然是在半腰處齊齊的切下去一半,無論起點相不相同,挨著地面的石塊均被切的一樣齊,好像是把石塊全部磨成平面,然後並排在了地面上。
這只能說明一個問題,要麼四面牆壁加上屋頂整個下沉,要麼是地面單獨上升,超過了墓道的上沿,所以兩個墓道才憑空消失了。
不過即使再巧妙的滑道,也會發出聲音啊,難道是我們開棺後,一心收拾裡面的明器,沒有聽到機關啟動的聲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