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文靜這麼一說,大伙忙抬頭向大殿頂部看,這一看,我頓時感到這座大殿遠比我想像的要複雜詭異。
六個棺材本是掛在大殿頂部的鐵鉤上,若非牛皮繩斷開是不可能掉下來,但再看懸掛棺材的牛皮繩個個完好,沒有一點斷裂的痕跡,怎能無緣無故的從鐵鉤上脫落下來呢。
耗子非要爬上去看看是不是鐵鉤有問題,我把他攔下道:「別去了,鐵鉤肯定沒問題。」接著又對文靜說道:「文小姐,這個迷咱們一時半會兒也解不開,咱們沒時間想這個問題,大殿裡還有兩盞長明燈,肯定還有兩具死屍,咱們要盡快找出來,清除後患!」
大家一致同意,便分開在大殿裡,尋找任何可能存放屍體的地方,可是找遍整個大殿也沒有找到一具。
突然乒的一聲,我嚇的猛然一哆嗦,忙向王座上看去,原來是烏孫王舉著的右手拍在了大案上,這沒什麼奇怪,這個烏孫王像是泥做的,時間一長,泥塊兒間的黏連處開膠,又經剛才六個棺材落地的一震,舉著手落下來也是正常。
誰知這手剛放下,剩下的兩盞長明燈中的一盞悄然亮了起來。耗子罵道:「真他媽的活見鬼,明明一個死鳥都沒有,你他媽的亮什麼亮!」
大伙也不禁慌了起來,突然一直站在大案前的才讓叫道:「齊阿哈,你看這手,這手長毛了!」
我忙奔過去,只見烏孫王拍在大案上的手,正快速的長著黑毛,我大吼一聲:「這是個假塑像,快拿繩子!」
文靜急道:「繩子不早就沒了!」
耗子呸了一聲:「看耗爺將它肢解咯!」
我忙吆喝了一聲:「對!趁它還沒屍變,快把它肢解了!」騰子,才讓,木頭也呼喝了一聲,舉起工兵鏟砍了起來,這死屍雙眼剛睜開,就被耗子連頭鏟下,騰子、才讓也早已把其四肢剁了下來。
大家在殿內最終沒找到最後一具屍體,最後一盞燈也沒再便亮,我估計這盞燈可能只是一個擺設,便離開了大殿,豈知,我們如果晚走一會,就會發現第八具屍體,當然這是後話了。
我們過了天橋來到後宮,後宮的排布,儼然是一個小城市。整個後宮由一條交叉的十字路分成了四塊,每塊均蓋有華麗的寢宮,寢宮周圍栽滿了腰粗的樹,那條小河就是從最裡面的一座繞過,圍著那座寢宮整整繞了一個圈。
文靜道:「看來這個烏孫王至少有四個老婆,最寵愛的一個應該住在有水繞過的那座,咱們不如先去那座!」我一想也是,現在最主要是找到地宮入口,盡量少走些岔路。
我們下了天橋,穿過十字路口,又過了一座小橋,來到這座特殊的寢宮,一進宮門是一個寬敞的待客廳,客廳的迎面牆上掛有一個鎮邪的羊頭,羊頭下面掛有一把彎刀,一張硬弓。
再下面是一張青玉桌案,桌案上放著一個硯台,硯台中的墨汁早已幹成一層皮,一支墨玉毛筆搭在上面,案角堆著幾張牛皮,耗子眼尖,一下盯住了那支毛筆,大大方方的拿了起來。
說道:「老齊,真沒想到,這老兒別管寫字怎樣,用的筆還真是極品啊,這可是純正和田墨玉,墨玉多成灰白色或灰黑色,你看這支筆通體純黑,沒有一點斑紋,這正是墨玉中的極品墨玉。比你那小魚可值錢多了!」
我對他說:「這地宮裡好東西多的是,待會我給找個更值錢的!」
耗子大喜道:「好……好,咱們走的時候,讓文靜他們把包都騰出來,這回爺們非得端了他的老巢。」
我把毛筆幫他裝到背包中笑道:「你別癡心妄想了,都給你裝了明器,我們還想不想活著出去。」耗子一個勁的歎氣,揚言下次不帶槍也得帶包。
待客廳左邊是寢室,中間有一簾絲綢隔著,不過現在已經漚的輕輕一碰就爛。文靜用金剛傘扯爛一塊隔簾,當先進到裡間,我和騰子急忙跟上,裡面的擺設與外面截然不同,儼然是一個女孩兒的閨房,一張寬大的地床邊上放著一張梳妝台,高大的壁櫥裡掛滿了各式的彩服和長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