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故意激耗子道:「周大隊長,這寶物就在水下,你要是不下水,寶物泡湯了是小事,老婆泡湯了可就是大事了!」
耗子一瞪眼道:「靠!我說,齊大掌櫃的,你別有事沒事就他娘的愛折老子的威風。我耗爺堂堂七尺男兒,豈能為婦人所差遣,老實告訴你,我這次來掘金不為別的,就為國家做點貢獻。誰讓咱國家急著用錢呢!」
我踹了耗子一腳罵道:「你他媽別在這唱高調了,偷自家裡的東西賣,還揚聲說要為家裡做貢獻。你真不怕遭報應啊你!」
耗子一瞪眼笑道:「你放屁!咱們現在是在偷人家哈薩克斯坦的寶貝!」我一拍腦門,還差點忘了,對啊,現在是在哈薩克斯坦境內。
大夥兒狼吞虎嚥了一陣子,各自穿上潛水服,耗子、才讓、醉仙紮了個小木筏,以便運輸背包。大家分由兩路下去,首先是我和木頭下去探查一下環境,第二批由耗子和騰子帶下木筏,第三批是文靜和剩下的人。
耗子將兩根粗繩繫在了樹上,我和木頭便順著粗繩下去。這條裂縫是地震生生撕裂的,巖壁上十分粗糙,到處都是下腳地,攀爬起來十分輕鬆,越往下巖壁上的籐蔓及小型植物越多,有一段還要用刀砍出路來。
下了大約一百多米,腳下才總算碰到了東西。我們腳下是一塊凸出的岩石,只是岩石的斜面較緩一些,勉強還可以站得住人。由於上面水霧的籠罩,下面顯得十分幽暗,我用手電筒照了一下周圍,攀援性的綠色籐蔓少了很多,取而代之的是一種比牡丹還要大而紅艷的花,近水處長的密密麻麻,像鮮血一樣灑成一片。
我看了一下周圍沒有什麼異像,便拉了三下繩子,不一會耗子和騰子背著木筏下來了,找了個方便的地方將木筏放了下來,由於岩石地方有限,我和木頭當先跳進水中,這一下來才不由吃了一驚,本以為總共五六米寬的水面,跳下去應該能探到底,誰知往下潛了五六米都沒探到底,幸好這裡的人都會游泳,耗子雖然怕水,但畢竟是半個南方人,游泳還不算難事。很快文靜二人也下來了,大家把背包扔到木筏上,一個個跳進水中,都為這水深感到吃驚。
我心道:「這水深的都沒底,這他媽要是藏著個東西,我們可就連死都不知怎麼死的!」
文靜跳到水中,這才注意到兩岸岩石上長的紅花,情不自禁摘了幾朵,勿自的誇起來生命的偉大,沒想到在這種地方還長著如此美艷的花,看著看著突然不說話了。
騰子問道:「靜,怎麼了?」
文靜端詳著鮮花道:「這種花我在一種探險雜誌上見過,好像是某種動物食用的,一時想不起來是什麼了,總之不是什麼善類。大家一定要小心!」
耗子不願在水中浪費時間便急道:「嗨!不就是朵花嗎,認識不認識又有什麼關係,趕路要緊,快走,快走!」
文靜「嗯」了聲把手中的花放到木筏上。看到這一幕,心中不由生出一種憐愛之心,一個女孩子家本應該在父母或男友的呵護下快樂的生活,而文靜卻要整日與死屍,機關陷阱打交道,可能是因為喜愛,更可能是迫於生活的無奈吧!
我們拖著木筏前行了一百多米,頭頂的裂縫已慢慢的合死,下面已漆黑不見五指,我們紛紛打開了手電,前面的水道已有些變窄,河水的流速已然也在加快,根本不用游動就可以漂的很快。
河水在前面打了個九十度的彎,轉過彎後進入了一個溶洞。
耗子叫道:「老齊,我怎麼還沒看到墓道口?」
耗子這麼一問,我才發現自己這次的決斷太欠考慮了,首先才讓所說的紫氣升天就不一定是事實;再者,即便有紫氣升天也不一定是從這裡出來;第三就算是這裡出來的,我們這麼大個的人也不一定進的去啊!就這三點來論,能從這兒進入主墓的可能性已經極其微小了。不過話又說回來,以文靜的心細,她怎能想不到這點呢?她若是想到,為何不提醒我呢?當真是智者千慮必有一失啊,剛說了要處處小心,馬上就犯了低級錯誤。
耗子見我久不回答,以為我沒聽到,又問了一遍,我說:「前面肯定有入口,你放心走吧!」
突然文靜做了個禁聲的姿勢道:「聽,有聲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