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過幾天,司徒宇悠悠醒來,臉色蒼白,想動但是發現自己全身被繃帶纏著,無奈之下只能在那低聲喊著:「有人麼?我想喝水!」
「呀!你醒了啊!護士!護士!」徐老正躺在那看書,見司徒宇醒來要喝水趕忙在那叫喊護士。
護士給他餵了點水,又在那檢查了下點了點頭便出去了,隨後司徒宇無力的問道:「徐老,李國民還好吧,我最後看他被天雷劈中了,現在怎麼樣了?」
徐老這幾天好不容易安撫了自己的情緒,正在考慮找個機會跟他爺爺說下,現在被司徒宇這麼一提,心裡那難過的感覺又蹦了出來。
司徒宇見徐老神色很是傷感,而且又在那不說話,於是又問道:「徐老怎麼了?李國民沒事吧!」
徐老搖了搖頭不想說話,歎了一口氣躺在床上想著心事。他這幾天看了很多道教記載,沒有看見能夠起死回生的,但有一個方法能保住李國民的魂魄不散,然後借助他人的身體來還魂,就是俗話說的借屍還魂,可是這個方法必須要找到李國民的三魂七魄才可以。
這時雍紅坐在輪椅上被護士推了進來,聽到司徒宇說話忙問道:「司徒宇你沒事吧!」
司徒宇搖了搖頭示意沒事,見雍紅雙眼纏著繃帶疑問:「雍紅,你的眼睛…。」
「瞎了!呵呵」雍紅笑了下隨意答道。司徒宇看雍紅笑的隨意好像不當回事,可是他心裡明白,她的笑容中有很多傷感和難受,畢竟以後一輩子都要在黑暗中度過,換誰誰也不會那麼灑脫無所謂。
「對了!李國民還好麼?」司徒宇又問道。他現在就想知道李國民的消息,問徐老徐老又不說。
「死了…!」雍紅抵著頭難過的說道。
「死了?你開玩笑吧!」司徒宇一聽李國民死了,一臉的不可置信,因為一個天雷最多讓他受重傷怎麼可能讓他死。
「真的,他死了,是你父親說的!」雍紅握著拳頭,全身都在微微發抖,可以看出她現在心裡是多麼難過。她雖然跟李國民接觸的時間不長,但是她得知李國民上崑崙為她求藥差點死了後,心裡就對她感激不盡。
「死…了…怎麼會!啊…!」司徒宇不相信李國民會死,聽到這個噩耗後想坐起身來好好的詢問下,但是他這麼一動帶動了傷口疼的他在那大叫。
「你別動了!!事情已經這樣了,你也想死麼!!」徐老本來就很煩躁,見司徒宇在那激動的想坐起來,立馬吼道。
「他怎麼死的!!」司徒宇歪著頭朝徐老問道
「被雷劈死的!」徐老淡淡的說著
司徒宇沒在說話,躺在那不知道在想些什麼,忽然他又看向徐老問道:「徐老,李國民能復活麼?道術裡應該有吧!」
「有是有,可是………」
「他能復活?真的麼!!」雍紅聽到李國民有機會復活趕忙問道
「是有可能,可是必須要找到他的三魂七魄才可以,但現在都過了七天了,想找也不可能了!」徐老歎了口氣悲聲說道
「怎麼不可能了,司徒宇你能叫你爸爸去那看下麼,或許有機會的啊!不試試怎麼知道!」雍紅扶著輪椅站在那喊道。
「哼!要不是你,他怎麼會死!你還是好好的養傷吧!」說話的是周文靜,只見她捧著個鮮花推開門看雍紅在那激動冷聲說道。
「我?他的死跟我有什麼關係!」雍紅疑問。她現在很是糊塗,李國民是被雷劈死的,她又不會什麼道術,怎麼會跟她有關係。
「靜靜!別說了!跟她無關!」徐老見周文靜要說當時的情況趕忙制止,她不想讓這個女孩自責一輩子。
「說啊!跟我有什麼關係!」雍紅看他們貌似有事瞞著她急忙喊道。
「爺爺,這事必須讓她知道,我知道你是什麼意思,但是有些事總要有人來承擔責任!」周文靜看著徐老說著,隨後她走到雍紅身邊把那天的情況一五一十的跟她說了一遍。
「怎麼…怎麼會這樣!」雍紅聽到事情的原由後,無力的癱倒在輪椅上,整個人都失去了精神。
徐老搖了搖頭不在說話,整個病房裡除了雍紅微弱的抽泣聲別無他聲。
「我這是在哪?我又是誰?」李國民呆呆的站在一處很廣闊的空地上,周圍都是墨綠色的天空和大地
他向四周看了看,除了空曠還是空曠,什麼都沒,什麼都不存在,貌似這個世界只有他一人,也只有他存在。於是他慢慢的向前走著,走了很久都沒走到頭。
這時,不遠處的前方出現個人,那人劈頭散發全身都很邋遢而且髒兮兮的像個乞丐,手裡拿著個酒葫蘆,一口又一口的在那喝著,見有人來了向空中揮了揮手笑著喊道:「哈哈,我等了幾百年現在終於有人來陪我了,喂,你快過來!」
李國民見有人喊他,於是很木訥的向他走去,然後問道:「你是誰?我又是誰?」
「怪哉怪哉,你不知道我就罷了,怎麼連你自己也不知道,難道你比我還糊塗嘛?」那乞丐喝了一口酒奇怪的看著他
「不知道,我不知道我是誰,你又是誰?」李國民面無表情的看著乞丐疑問
「我?哈哈!我是糊塗鬼,你就叫我老糊塗吧!哈哈」乞丐悶著酒,一邊說話一邊大笑,那笑聲感覺很逍遙自在。
「糊塗鬼?」李國民呆呆的說著
「對對!!就是糊塗鬼,糊塗好呀,聰明難,糊塗尤難,由聰明轉入糊塗更難,放一著,進一步,當下心安」乞丐哈哈笑著抹了下嘴邊的殘酒,然後把酒葫蘆朝李國民那一甩說道:「來來,今天在這裡相見,算我們有緣,喝一杯」
李國民傻傻的接住葫蘆站那沒有動,一臉無神的看著面前的乞丐。
「嘿嘿,你還蠻有意思的嘛,來吧,喝一口你就知道什麼是人生了~~哈哈」乞丐放聲大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