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孩看到李國民那傻樣,心裡一陣鄙視:又是一個看長相的傢伙,本以為他跟其他男的不一樣呢,原來還是一樣。
當李國民回過神來時,那女孩早已走到前排的位置坐了下來。李國民很納悶,怎麼就這一小會的功夫,那女的就不理她了,還有她怎麼知道奇門遁甲九宮圖的,帶著疑問和好奇,他走到女孩旁邊的位置一屁股坐了下來,剛要開口,那女的便皺著眉問:「你幹嘛?有事麼?」
李國民沒和女人打過交道,被她這麼橫眉一問,自己反而緊張起來,支支吾吾的在那打結:「呃,這個,那個,你,你怎麼知道九宮圖的?」
「知道就知道唄,有什麼好奇的」女孩不耐煩的說道
「不是,我是想問,你家也有人學這個麼?」李國明傻呼呼的摸著腦袋
「嗯,算是吧」女孩頭也不抬的在那翻著書,很明顯在敷衍。
李國民見那女孩不搭理自己,很知趣的又回到自己的位置繼續畫著圖。不久,一個男人來到班級,看到人來齊了,便大聲說了起來:「嗯,你們好,我是你們的輔導員朱本東,現在我有點事要說下,早上有人跳樓的事情你們都知道了吧,學校現在很重視,而且那名同學是我班的,叫張浩,他的死我感到很心痛,不知道什麼原因走上了這條不歸路,也許是心理原因,也許是別的,所以下午學校將舉行心理輔導課,請同學務必參加,我們不希望在有此類得事發生。好了,現在點名,周文靜!!」
「到」前排的一女孩舉著手喊著
李國民一看是那個女孩,心理暗想:原來她叫周文靜,嗯,雖然冷冰冰的不過人倒是很漂亮。不僅是他這麼想,在那女孩舉手的時候,全班的男同胞都這麼想,有的都開始擬定追求計劃了。
點完了名,輔導員又囑咐了幾句便開始上課,第一節課上的是古代文學,一個帶著老花眼鏡的老頭,顫顫巍巍的走上講台,環視了下四周問:「你們有誰能背出《道德經》?」,四下一篇安靜,貌似沒人會,李國明一聽是道德經,心理暗自大笑:嘿嘿,道德經,我可是從小背到大的,在家每天早上晚上的必背文章。於是立馬舉了手,但是有人比他還快,就是那個叫周文靜的女孩。只見她一站起來便滔滔不絕的背了起來,從開始到結束,沒有一句停頓,而且語速很快,就像練咒文一樣。
老頭很滿意的點了點頭問:「這位同學你背的很熟練啊,想必你對道德經也有點理解了,我在問你下,道是什麼?」
「《老子》在二十五章裡說的很清楚,有物混成,先天地生,寂兮寥兮,獨立而不改,周行而不殆,可以為天下母,吾不知其名,字之曰道,強為之名曰大,大曰逝,逝曰遠,遠曰反。所以道是陰陽,道是本則,道是規律,道是天下之本」周文靜想都不想繼續在那說
她這麼一說後,四下一片驚歎,想必她不僅人張的漂亮還是個才女,那些剛擬定好追求計劃的人,拿起筆又在那添加修改。
「胡扯!」老頭剛要誇讚,一聲音從班級後面傳了出來
眾人全部回頭看著聲音的發源地。李國民還不知道成了全班的焦點,靠在牆邊還在那畫圖,他剛才那一聲,完全是下意識的,他在高中成績優異,有不對的不理解的或者老師講錯的,基本都不存在舉手匯報什麼的,都是坐在那喊。
「噢?這位同學有不同意見,能說說麼?」老頭見有人反駁來了興趣。周文靜也很有意思的的站在那看著他,她剛才說的都是《老子》一文裡的原句,難道他比老子還厲害?
同桌見他還在畫那些亂七八糟的格子圖,不由得用手戳了戳他,他好奇的抬起頭正要問幹嘛,就看見全班包括那老頭都在盯著他看,他刷的一下站起來,一臉茫然
等了一會不見出聲,老頭疑惑的問:「這位同學說說你的見解啊,剛才這位女同學說了道是什麼,你貌似有不同的意見,你說說吧」
一陣沉默,好一會,李國民擠出了三個字:「不知道」
全班轟然大笑,周文靜和老頭也在那搖頭,原本以為他能說出什麼獨特的見解,憋了半天就這三個字。
「我是不知道,道無人見過,無人聽過,老子說的也是他自己的觀點和看法,不能說那就是道,如果知道,那為什麼古人還要修行求道?一萬個人有一萬個道,不能說老子的道就是對的,我們的道就是錯的。但是我相信不管有多少個道,最後都會走向最原本最原始的那個道,我說的不知道,是不知,道,並不是我不懂,所以老師您要聽明白,還有剛才您問的問題也是沒有答案的問題!」李國民見同學都在笑,心理不服,於是站那說了一大通,但這些也不是他自己想的,是他爺爺當時告訴他的,因為在他很小的時候,他也問過同樣的問題。
老頭對這個答案也很滿意,點了點頭說:「很好,你很不錯,你叫什麼?」
「李國民」
「哼!你剛才說不管什麼道最終都會走向最原始的道,你這句跟我回答的有什麼不同?」周文靜從小到大沒有被人反駁過,今天有人反駁她的回答,她心裡怎能不氣。
「那我問你,最原始的道是什麼?」李國民從小成績優異,也是個不服輸的人
「老子說的很清楚,還要我在說麼」周文靜咬著貝齒一雙大眼睛瞪著他
「那,你敢確定老子說的道就是那最原始的?有什麼證據?」李國明也毫不相讓
周文靜被這一反問,語塞的說不出話,她心裡明白,這個男的說的有道理,只是自己受不了別人反駁自己的結論。
老頭見他們二人火藥味很濃,呵呵笑了兩下勸說道:「你們兩個都很不錯,一個是摘自古書,一個是自己的看法,足以證明你們對古代文學研究的很透徹,我很欣慰,好了,你們都坐下吧,我們繼續上課」
周文靜氣鼓鼓的坐了下來,周圍男同胞見美人受氣,哪有不安慰的道理,都在那小聲的勸解,遠點的男同胞夠不著說話,乾脆寫紙條傳過去。此時的周文靜正在氣頭上,見一堆蒼蠅在那嗡嗡的吵,狠狠的瞪了他們幾眼,當然傳過來的紙條也被她撕得粉碎。
李國民安然自得的很,可他還不知道他現在已經成了全班男同胞的公敵了。鈴聲響起,李國民大學的第一節課就在這辯論中結束。
中午,下課後的李國民拿著書本晃悠悠的來到宿舍,剛進門,就聽李棟傑指著他大喊:「畜生啊,畜生!」
李國民疑疑惑的看著他問道:「我怎麼畜生了?」
「你今天跟你們班花,不,校花辯論了吧,而且你贏了吧!」李棟傑一臉悲痛
「呃,你怎麼知道?」李國民驚了下
「全校都傳瘋了,說新校花今天在班級辯論中被一醜男殘忍揉捏,那男的叫李國民」李棟傑憤憤說道
「是啊,不過,不至於吧,只是一個小辯論而已,況且我又沒想贏她什麼的,我只是說了自己的觀點」李國民詫異
「你知道她是誰麼?」李棟傑見他不知悔改吼道
「誰啊?」
「她是周氏家族的千金小姐」|
「周氏家族?」
李棟傑見他什麼都不懂不由得歎氣:「是啊,周氏家族,他們家族每個人都是有名的風水師,連中央都請過他們,學校的八卦排列貌似也是請教他們的,你怎麼不知道憐香惜玉呢,讓讓人家會死啊,真是畜生」
「風水師?」李國民現在終於曉得,她為什麼知道奇門遁甲九宮圖了,原來他家人就是學風水的。
「是啊是啊,改天幫我介紹下,我想請她幫我家看下風水順便貪圖下美色,行不?」李棟傑在那流著口水一個勁的幻想
李國民沒啃聲,他隱隱約約有種感覺,這個學校要有大事發生,而且跟這個叫周文靜的女孩有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