極品女模戲首席 第4卷 最後的仁慈
    祖亦霆濃眉一挑,很輕鬆地扯了扯唇角,「你的人,你的事,你大可以做主,只是下次再有什麼大的動作之前,可不可以先知會我一聲,免得我被動,和你配合起來,也有失默契。」

    葉語知道祖亦霆在有意揶揄她,不好意思地笑了笑:「我這點彫蟲小技,你一眼就能看穿,提前告訴你,怕你笑話。」

    祖亦霆頗有深意地說:「你現在的能力已經不可小覷了,事情考慮得很周全,不但想到讓明惠故意套取凌韻兒的錄音,而且還能動用黑社會的人,把存折神不知鬼不覺地放進凌韻兒的抽屜裡……我真不知道,是不是該恭喜你又成長了一步。」

    「無論我怎麼做,還不是逃不過你的法眼。」祖亦霆的分析判斷能力果然不一般,竟然把葉語的整個套路和過程想得一清二楚,並且分毫不差。

    「葉語,說實話,我現在也不知道,你走這條路到底好不好,你不覺得你現在和剛來新銳公司的時候相比,有很大的變化嗎?」祖亦霆深深地看了葉語一眼,不自覺地歎了口氣。

    「那時候太天真了,又太傻了,要不然也不可能走到今天這種地步,不過,世上沒有賣後悔藥的,我們都回不去了,只能繼續走下去。」葉語苦笑了一下。

    不經意間和祖亦霆對視了一眼,卻又像觸電了一些急忙躲閃開來。

    沒有正經工作要談的時候,她是不敢和祖亦霆單獨呆在一起的。

    葉語回到自己辦公室的時候,發現屋裡坐著一個人,不是別人,正是章娜。

    「章娜,你走錯屋子了吧,祖亦霆不在這兒辦公。」葉語有些譏諷地說道。

    「好妹妹,我是專門來看你的,好長時間不見,我特別想你。」章娜急忙站起身來,緊走兩步,上來拖住葉語的胳膊。

    「我們還是離遠點吧!省得你的肚子出什麼問題,我可擔不起這個責任。」葉語冷冷地推開章娜的手,這次捐款事件帶給葉語一個很大的教訓:防人之心不可無,尤其是像章娜這樣的人。

    「看你說的,能出什麼事啊,況且我們是姐妹,我知道你人最好了……」章娜依然是笑瞇瞇的樣子,絲毫不見往日的「傲氣」。

    「你肯定是無事不登三寶殿,有事你就直說吧!」以葉語對她的瞭解,章娜是不會閒來無事到她這兒乾坐著來的,如果沒事兒,她相信章娜寧肯去纏祖亦霆,好培養培養感情,也不會來找她,她們之間好像真的沒有什麼體已的話可說。

    「葉語啊,我想跟你借點錢……」章娜一邊說,一邊偷眼觀瞧葉語的神色。

    「借錢?真是有意思,你會缺錢花嗎?就算祖亦霆不給你,祖家老爺子也少不了你的安胎費吧?」葉語覺得十分可笑,如果是以前,章娜借錢,確實不足為奇,但是現在,有點讓人想不明白。

    「人家畢竟還沒有嫁進祖家嗎?你也知道,亦霆他對我的樣子,我總不能老向祖家老爺子伸手吧,葉語,你現在是副總裁,幾十萬塊錢對你還不是小菜一碟嗎?」章娜裝出一副很可憐的樣子。

    「幾十萬?你要那麼錢幹嗎?」一聽章娜的話音,葉語更是驚奇了,原來章娜要的不是小數目,開口就是幾十萬,她以為她葉語還是以前那個什麼都不懂的小丫頭呢,這簡直是獅子大開口!

    「安胎啦,你知道現在養個小孩很不容易的……」章娜拉長了聲音,摸了摸肚皮,一副很無奈的樣子。

    「安胎要幾十萬?章娜,你當我是白癡啊,我是沒生過孩子,也沒懷過孕,但是我還真沒聽說過,哪個女人安胎要幾十萬,你天天吃燕窩、魚翅啊?」葉語不由自主地覺得很火大,章娜真是很無恥,她明知道自己也喜歡祖亦霆,是她在中間硬插了一槓子,才讓事情到了今天這個局面,這會兒反過來還要向自己來要安胎費,這真是,真是……不是一般女人能做的出來的。

    「唉,葉語,我跟你說實話吧,前幾天,我鄉下舅舅家裡的那兩個表哥來找我了,說從小把我養大的舅媽得了癌症了,不過現在還是早期,如果及時做手術的話,還能活上個十年八年的,你說,是舅媽從小把我拉扯大的,我能眼看著就讓她老人家死嗎?可是我真的沒有存款啊,葉語,你最善良了,不會眼睜睜地看著一個生命因為你不施救而死去吧,再說了,幾十萬,對於你來說也不是什麼大事嗎?我只要五十萬而已,你就幫幫我吧!」章娜說的涕淚橫流,葉語看的是噁心至極。

    她曾經和章娜在同一張床上睡過,對於章娜的身世也早有耳聞,每當一提起舅媽,章娜總是一副恨之入骨的樣子,說在她家裡從來就沒吃過一頓飽飯,沒有一天不挨舅媽打的,如果哪一天,她發達了,就買一大堆好吃的回舅媽家,當著她的面吃光喝光,就是吃不完,倒在豬槽裡也不會給舅媽吃。

    如今,她竟然以舅媽為理由來向葉語要錢,恐怕是章娜想來想去沒有一個比舅媽更可恨的人,所以才挑她來詛咒的吧!

    「章娜,別說五十萬,就是五萬我也沒有,所以我幫不上你的忙,你還是去找別人吧!我這裡還有一大堆的工作要干,我就不陪你了。」葉語下了逐客令,她不想讓自己寶貴的時間用來陪著章娜演戲玩。

    「葉語,我真是看錯你了,我以為你最善良,最有同情心,沒想到你和那個祖亦霆一樣狠心,怪不得他會喜歡你,原來你們是同類,他是狼心狗肺,你是為虎作倀,你們倆個狼狽為奸。」章娜突然間聲淚俱下,張嘴破口大罵。

    「章娜,你太過份了,借是情義,不借是本分,你在這裡大吵大鬧算什麼,你真的想讓我把祖亦霆叫來處理嗎?」葉語有點惱,她沒想到章娜會撒潑,而且還把話說得那麼難聽和大聲。

    「哼,別以為我不知道你怎麼想的,你和祖亦霆都合計著把我肚子裡的孩子弄掉,好剔除擋在你倆面前的絆腳石,好啊,你們夠狠,先是剷除了凌韻兒,現在又一起來對付我,告訴你,我可不是凌韻兒,我也不會讓你們有機會下手。」章娜越說越大聲,葉語已經看到玻璃門外人頭攢動。

    「章娜,你最好不要逼我,實話告訴你,我還真有過報復你的念頭,不過你可能想不到是因為什麼,更有可能是你忘記了,我可以提醒你一下,凌韻兒臨走之前,曾經和我說過一句話,關於你的,你想知道嗎?」葉語的眼神充滿了從未有過的恨意。

    「她?她說我什麼?」章娜的話很不自信,她知道自己雖然沒有和凌韻兒有過什麼衝突,但凌韻兒也斷然不會沒事在葉語面前說自己的好話的。

    「她告訴我,焦文澤那件事,給我杯子裡下藥的人是你。」葉語說話的時候,章娜幾乎能聽到她牙齒摩擦出來的格格聲,讓人感覺冷森森的冒涼氣。

    「你不要聽她胡說,她這是垂死掙扎,臨死前還要咬別人一口,我,我從來沒有碰過你的杯子,我為什麼要給你下藥,我又不恨你。」章娜連忙往外推脫,但臉色極不自然。

    「飲料是凌韻兒端的,但杯子是你取的,所以我們只看到飲料是凌韻兒端回來的……」葉語說話的時候,目不斜視,眼睛直盯盯地看著章娜。

    「不,我沒有,凌韻兒她誣蔑我,她說是我,她有證據嗎?」章娜的臉色有點白。

    「有,凌韻兒說已經在酒店門外的藥房裡查到了那種藥的售出記錄,由於買這種藥的人很少,所以店主對你的印象很深刻,雖然時間已經很長了,如果我們去當面對質的話,店主應該記得買藥的人長什麼樣子,你敢和我一起去嗎?」葉語聲音冷得像從冰窖裡剛撈出來的一樣。

    「我……肯定是凌韻兒買通了店主,我冤枉啊,你怎麼能相信她呢……」章娜開始語無倫次,這件事過去很久了,她沒想到葉語會重新提起,更因為這件事做得天衣無縫,以為任誰都不會懷疑到她的頭上來,而凌韻兒對人對事都是張狂無比,當然是毫無疑問地替死鬼。

    「章娜,這幾天,我之所以沒有上門去核對這件事,是想讓我自己還保留一分對這個社會和朋友的信賴,讓自己還保留一絲仁慈,讓這麼邪惡的事情僅僅停留在懷疑的狀態而已,我不敢去驗證,我害怕那個結果會像凌韻兒說的那樣恐怖……趁我還有一絲理智和仁慈之前,你最好趕緊離開,不然的話,我保不準會向對待凌韻兒一樣對待你。」如果是以前,葉語肯定會因為朋友的背叛,而傷心得痛哭流涕,但是現在她不會哭了,眼淚是屬於弱者的,她不想再當弱者。

    不知是哪位大師總結過這樣一句話,他說,朋友和刺客唯一的區別是——刺客在背後捅你一刀,你回頭痛苦地說,啊,你是?……朋友背後捅你一刀,你回頭驚訝地說,啊,是你!……

    「葉語,你真的不要相信她,我,我……我求求你,幫幫我吧,我現在真的很可憐,你不知道,我這好幾天都不敢吃東西了,祖亦霆他,他不想要這個孩子,他處心積慮地要害我的孩子,葉語啊,我不好,可是孩子是無辜的,祖亦霆他也太狠了……」

    葉語看得出,這次章娜的可憐不是裝出來的,她週身發抖,膽戰心驚的樣子。

    「你怎麼知道他要害你的孩子?」葉語忍不住問道。

    「前幾天,我去醫院體檢,剛出醫院大門口,就有一個男人騎著個自行車,使勁向我撞過來,幸虧我躲得快,才沒被他撞到,不然鐵定會流產……昨天,不知怎麼搞的,我的家裡到處都是麝香味,麝香是最容易讓孕婦流產的,我一向很注意的,肯定是有人搗鬼放進去的,這幾天,我連飯都不敢隨便吃了,生怕那裡面有什麼導致流產的東西,這些情況絕對不是巧合,肯定是有人處心積慮想讓我流產啊,既然不是你,那就肯定是祖亦霆,他真是好狠啊!」章娜很堅決地肯定。

    憑心而論,葉語也不認為這些事是巧合,章娜是可恨,只是如果這些事真是祖亦霆做的,她從心理上感覺還是有點狠了。

    「既然他不想要這個孩子,你又何必強迫,強扭的瓜不甜,如果你同意流產,我相信你會從他那兒拿到一大筆安撫費的。」葉語以為這樣說,或許可以勸章娜回心轉意,畢竟章娜最喜歡的不就是錢嗎?

    「不,我不要錢,我要孩子,我要給孩子一個名分,你知道我能懷上一個孩子多麼不容易嗎?我隨我母親的體質,不容易懷孕,這一輩子只能生一次孩子,不然我母親不可能只生我一個就不再要孩子了,在農村都是喜歡孩子多的……」章娜一想起母親,淚水漣漣,不知道她可憐的母親現在怎麼樣了,她一直在想,等自己有錢了,一定要讓母親的晚年幸福,可是直到如今,她還沒有實現自己的夢想。

    「懷孩子不容易?」葉語不由得驚歎了一聲,真不知這是不是章娜慣用的誇張手法,怎麼會不容易呢?和祖亦霆混混沌沌地睡了一夜,肚子就大了,這叫不容易懷孕啊!

    章娜好像突然意識到自己說錯了什麼,連忙改嘴,「我是說懷上一個孩子真的不容易,自己身子累不說,還要鬧口,吐得可難受了。」

    葉語懷疑地看了看章娜,好像她剛才表達的不是這個意思,但也沒必要和她爭論,她從來沒指望在章娜的嘴裡聽到實話,就像剛才借錢的事,她一會兒就偏出好幾個理由來,哪一個不是彌天大謊呢?

    「那你就安心養你的胎吧!」葉語低下頭去工作,再也不說一句話。

    章娜自覺無趣,又怕再說錯話,就悄悄地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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